這些事情,他如今也了解啊!
丁憑舟在家閉關幾天,努力回憶,把未來能大賺的行業都一一列出來,最賺錢的當然是地產,黃金地段的地產,就算買下了什麼也不建,單純捂地,幾年後也能翻番。
可是,周期太長,他等不了那麼久,真拖個四五年,丁氏早就破產了,說不定連薑糯也和顧江闊、或是榮奕培養好感情,去國外領證結婚,那豈不是悔之晚矣?
丁憑舟決定賺一筆快錢,現在最快的投資,排名第一的就是股市。
他記得,今年會有一隻股票,一年之內股價暴漲百倍,還有一位明星——就是那天開演唱會的晉霖——後來因為操盤股市,一口氣割了幾十億韭菜,而受到證監會的處罰。
但股票的名字,他不記得了。可這不算什麼,丁憑舟耐著性子去查,很快便找到,那家企業叫做“升宸新能源”。
又順藤摸瓜,從升宸的股東名單裡,找到了顧江闊的名字。這倒巧了,會是重名嗎?算時間,顧總現在還沒有認祖歸宗,哪裡有錢入股?還是整整兩千萬!
丁家到底是燕林的地頭蛇,即便眼看要敗落,人脈還在,丁憑舟不難查到,顧江闊名下的“白米科技”,居然是薑糯親自帶著去注冊的。
果不其然!
丁憑舟泛起濃濃的酸意,但又生出一股隱隱的興奮:薑糯也盯上了這支股票,看來他也是看好的!
上一世和薑糯相處了十年,彆人都以為小薑總年紀輕懵懵懂懂,全靠他丁憑舟一路帶飛,丁憑舟也喜歡拿這件事標榜自己,借此pua伴侶,可其實他心裡清楚,清楚薑糯的才華和抱負,清楚薑糯有多敏銳的商業嗅覺,上一世即便沒有自己,小薑總也不會差的。
至於為什麼隻投了區區兩千萬,丁憑舟猜測,大約是薑糯隻想借機搭順風車,以個人名義白撈一票,但畢竟是擾亂市場的事情,不敢帶上薑氏,所以連出資都不用自己的名義,讓顧江闊頂上。
思路捋順,下一步就是籌集資金。
丁憑舟可不滿足於隻小小搭個順風車,他一心想要東山再起,那就需要大量資金,想大賺一筆,自然也需要足夠的本金。
然而,現在丁家人——包括父親和大哥在內,乃至於丁氏上上下下都把他當做草包,根本沒人相信他,誰也不肯幫他借哪怕一分錢。
丁憑舟空抱著投資計劃,卻到處碰壁,幾天的工夫不知遭了多少白眼,聽了多少冷嘲熱諷,可一分錢都沒拿到。
眼看著升宸的股價翻著番兒地往上漲,丁憑舟甚至打起了自己名下不動產的主意。
但又有些猶豫,丁氏是有限責任公司,他作為股東,並不用承擔無限連帶責任,現在被限製消費也是暫時的,一旦公司破產,他雖然做不了富豪,名下四五套房產和投在彆處的期權還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能做個財富自由的中產。
可倘若真把這些個人財產都抵押出去,萬一升宸的股票出點什麼問題,他可就真變成窮光蛋了。
丁憑舟陷入前所未有的糾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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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周六晚七點。
視頻網d站的試運行直播間內,薑糯滿臉戒備地往後躲:“這就不用了吧!我是男的,化什麼妝?”
是的,打死也不直播帶貨的薑總,在親眼看到一線明星廣告費報價之後,還是妥協了,答應友情出鏡。
“他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簡單修修眉毛!”蔣夏噠噠噠踩著高跟鞋,遠遠地吩咐化妝師,又責令薑糯,“老板你配合一點!八點直播就開始了!”
然後雷厲風行地安排場務們各司其職,才扭過頭跟顧江闊繼續扯閒篇兒:“我就說咱們薑總,肯定會答應,彆看他那麼有錢,但商人都這樣——我家老爺子就這德行——控製成本是刻進骨子裡的本能。這不,聽說請明星那麼貴,還不是肯犧牲色相了?”
顧江闊:“……”
顧江闊從前一直以為蔣大小姐是那種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誰能想到熟悉之後,滿口虎狼之詞。
什麼就色相啊。
這樣想著,顧江闊就忍不住偷眼去看薑糯,這會兒薑少爺正不情不願地讓化妝師給修眉,低氣壓似乎能凝成實質,卻又為了利潤而敢怒不敢言。
就很可愛。
“哎呀,”蔣夏說,“其實你倆都出鏡一起帶貨的話,效果肯定更好。可惜薑總死活不同意,說什麼不想給你造成輿論上的困擾,也太護犢子了他。……怎麼樣?小糯糯這身好看不?衣服都是我親自選的。”
顧江闊從沒見薑糯穿得這樣鮮亮活潑過,愈發襯得人豔若桃李,由衷地說:“好看。”
“是吧!”蔣夏驕傲道,“我的審美,配上薑總的顏值,絕了!今晚直播肯定爆。小糯糯皮膚真好啊,一掐一汪水,都不用遮瑕,他平時用什麼護膚品?”
“……”
看顧江闊那傻乎乎的直男樣兒,就猜到他可能不認識什麼護膚品牌子。“算了算了,”蔣夏湊近了些,八卦兮兮地問:“那手.感怎麼樣?這你總知道吧!”
“?”顧江闊,“什麼手.感?”
蔣夏立即用“你跟我裝什麼清純”的眼神譴責他,“就是臉蛋啊什麼的,摸起來怎麼樣?我也喜歡白白淨淨的弟弟,當初就饞過他,可惜取向不同,哎……所以怎麼樣,他那麼嫩,是不是輕輕一掐,就紅一大.片?愛哭不——”
眼看著蔣大小姐要開雲霄飛車,顧江闊連忙打斷:“沒有!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蔣夏瞪大眼睛,“都在全國人民麵前公開出櫃了,你們竟然還沒?”
“沒有。”顧江闊莫名感到一陣羞臊,低聲說,“我還沒追上。”
蔣大小姐狐疑地說:“真的?你是怎麼追的?”
“……”
蔣夏再次露出震驚之色,問:“你不會什麼都沒做吧?”
顧江闊再次默認。
“……”蔣夏覺得這倆人也夠神奇的,竟還沒捅破窗戶紙,她想逗逗眼前這沉默高大的青年,揶揄道:“你這樣怎麼可能追得到老婆?想不想跟姐學一些追人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