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糯:“……”
薑糯討好地叫了聲“哥哥”,顧江闊卻還是沒動搖,便隻好把這些日子以來,關於方家的一切,如何請他過來旁聽,如何威脅說不配合的話,豁出去誤判也不幫顧江闊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我看姨奶奶不像說大話騙人,她是真的恨死了顧老董事長,也真的很介意你身上流著他的血,所以才……我不是故意幫他們。”
“你沒有做錯什麼。”顧江闊卻一把把薑糯摟進懷裡,“糯糯,我的確不喜歡這樣的‘考驗’,但這跟你沒關係。方家會付出代價——我已經把之前許諾給他們的條件削減了不少——方才你應該聽見了,她們自知理虧,並沒有跟我討價還價。”
其實那會兒薑糯全程都在走神,但為了不破壞氣氛,還是乖乖點頭。
顧江闊鮮少見自家男朋友這麼乖巧可人,心裡有些發.癢。
卻還是忍住了,頗嚴肅地問:“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薑糯乖乖地答,想了想,還加了句,“哥哥你問。”
……臥.槽!
這踏馬誰頂得住?
但顧江闊還是勉強頂.住了。
他很少能抓.住糯糯的“把柄”,其實,從撞破薑糯的那一刻,震驚之後,顧江闊第一個反應就不是生氣,而是……他得好好抓.住這個機會,給自己謀福利!
可惜,剛剛聽到了原委之後,他實在沒辦法去怪罪糯糯,反而因為薑糯的自責而心疼。……就,很沒原則!
這回,他必須得重拾原則!說什麼也得挑出個錯處來!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糯糯!讓糯糯心甘情願地賠償他!至少得答應他毫無節製地橄欖他一百次!還不夠,還得嘗試遍以前他拒絕過的所有新奇玩法!
顧江闊硬著心腸,把軟乎乎的老婆從自己懷裡推出去,沉重地歎息一聲,轉頭看著車窗外的夜色,“我是想問,如果、如果我沒有通過姨奶奶的考驗呢?你會不會跟我分手?”
“……”
薑糯沉默了。
他一直不敢去設想,也努力避免去深想,可是,當今天上午,顧江闊給他打那一通電話的時候,他還是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還是無法接受。
“你怎麼不說話?”明明是說玩笑話,顧江闊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薑糯愧疚道:“我……”
“你想分手對不對?一旦發現我對你不忠,肯定就斷得乾乾淨淨,對不對?”顧江闊逼問。
薑糯:“……嗯。”
這個答案其實一點也不意外,薑糯就是這樣的人,早在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早在那個姓丁的家夥糾纏他的時候,薑糯就明明白白地表露過。
顧江闊忽然一陣心驚,其實這個決定,他做得很艱難,畢竟與愛人放在對立麵而供他選擇的,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財富和積壓了多年的仇恨。
如果,當初真的選擇了和方家虛與委蛇,他就會永遠失去糯糯了。
後怕的感覺讓顧江闊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選對了。
顧江闊穩了穩情緒,委屈地大聲說:“那能怪我嗎?你們這是釣魚執法!”
薑糯內疚地說:“我知道,所以……”
“你明知道這是那老太太在做套!這不公平!”顧江闊超大聲。
薑糯:“……”
其實薑糯心裡明明白白,也知道對顧江闊並不公平,但就是過不去心裡這道坎,想到這些,不由得有些慶幸,慶幸顧江闊的忠貞不渝,慶幸顧江闊的炙熱執著,慶幸顧江闊是‘絕種好男人’,也慶幸……自己這一輩子,能遇上他。
就聽絕種好男人振聲說:“我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你得補償我!”
薑糯一點脾氣都沒有,一口答應:“好。”
顧江闊頤指氣使地吩咐:“那你自己靠過來。”
薑糯便挪了挪屁.股,挽住顧江闊粗.壯厚實的肩膀,把腦袋靠了上去,為了調整角度,還用腦袋輕輕蹭了蹭。
臥……槽!!!!
這也太乖了!!!!薑大少爺一向高高在上,像隻高傲又驕矜的賽級品種貓,鮮少這樣任人擺布的。
顧江闊激動得喉嚨發乾,但還是故意做出‘這還不足以撫.慰我幼小心靈’的樣子,吩咐,“叫哥哥。”
“……”薑糯,“哥哥。”
顧江闊繼續得寸進尺:“再親我一口。”
薑糯忍了忍,揚起臉,在顧江闊的下巴和嘴唇上各親了一口。算起來,倆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麵了,顧江闊素了這麼久,幾乎一下子就被點燃,差點沒當場流出鼻血來。
不行,不能再繼續了。
好歹是在車上,還有司機呢。
剩下的賬,回去再慢慢算。
於是,顧江闊在薑大少爺炸毛的邊緣,堪堪懸崖勒馬,矜持地說:“我現在感覺好一點點了,可以靜下心來,跟你聊聊賠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