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第22章

黑暗之中,睡的不算安穩的蘇芩先是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冷,那種感覺像是要將自己的四肢蜷縮起來,也克製不住牙齒上下打顫的冷。

好在睡到後來,旁邊一陣熱源靠近她,將她的四肢捆綁起來,緊緊地箍牢。--

寒意這才稍稍的褪下一點。

隻是當她剛想要掙紮,便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叫“彆動”。

迷迷糊糊中,蘇芩想著,就讓她再貪戀這最後一次的溫暖吧,哪怕是一次也好。

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見枕邊睡的正熟的夏池。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那截斷眉和眼下的淚痣難得和他人一般安穩的躺在她的身邊。

如果向神禱告真的有用的話,蘇芩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沒有那些八卦消息,沒有那些花邊新聞,更沒有韓晨曦這三個字橫亙在他們之間。

他的這張臉呐,生來就是要禍害女孩子的。

但願下一個被他喜歡上的女孩兒,可以少一點傷心吧。

可惜......

“啊,睡醒了啊,”夏池睡眼惺忪的半睜開眼,他長手長腳的捆住身邊的人,接著下意識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又瞄了眼鬨鐘,“嗯......時間還來得及......”

他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夏池,放開我。”蘇芩想要扯開桎梏她的雙臂,可惜不管她怎麼費力,身後的人依舊紋絲不動。

“不放,趁著吳譯沒來之前,我還有點時間來一次。”明明上一秒還是睡眼惺忪的狀態,下一秒他的手掌就生龍活虎鑽入被子中不安分起來。

“放手,我不想做,”蘇芩冷冷的拒絕道。

“恩?不想做?哪次你想過了?”夏池不以為意,以為這不過是蘇芩欲拒還迎的手段罷了,畢竟之前她也是這樣半推半就的。

可是這一次,還真不是。

“夏池,我們分手吧。”

沒有一點預兆的,蘇芩說出了口,經過一整夜的輾轉反側,她終於將“分手”這兩個字提上了桌。

她心中那把懸而未決的劍,也最終落了下來,斬在他們拖拉了十年的感情上。

聽到“分手”這兩個字後,那被子裡不安分的手果然頓了頓。

可是下一秒,夏池仿佛當聽了個過耳的笑話,“芩芩,彆開玩笑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

蘇芩麵容嚴肅,雖然高燒讓她的氣色看起來比往日要蒼白許多,但是一覺醒來腦子倒比曾經清楚不少。

這麼想想,這場病倒也不算是來的冤枉。

“夏池,我們先起來好麼?”蘇芩捏住自己的睡衣帶子,製止住他的手,“躺著不方便說話。”

“躺著不方便說話?”

經曆了昨天那麼一個荒誕晚上的夏池,終於將之前的

種種聯係起來了,他咬牙切齒的對蘇芩說道:“到底是不方便說話還是不方便給我艸?”

先是關機失聯,再是昨天深夜送她回家的瑪莎拉蒂,還陪她去看病,嗬,這世界上哪裡來那麼多的好心人,還是一個在片場認識,能陪看病陪掛水的好心人?

當他夏池是傻子嗎?

聽見他這般侮辱性的話,蘇芩強忍著自己大病初愈後的虛弱和內心翻滾的怒火,“夏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不好好說話麼?”夏池的動作一頓,接著,他伸手捏住蘇芩的下顎,逼迫她看向自己,“那個三更半夜送你回家的男人就能跟你好好說話了?蘇芩,所以這就是你不讓我碰的原因?”

在他看來,蘇芩一而再再而三不讓碰的原因肯定和昨天晚上那輛豪車有著拖不清的關係。

和他提出分手,也是為了和那個開瑪莎拉蒂的小開遠走高飛。

要分手?她做夢。

蘇芩隻覺得渾身無力,不管她用儘多少的力氣和麵前的人解釋,他都不會聽的進去。

“夏池,我們分手,和昨天送我回來的人,毫無關係。”

“毫無關係?”夏池冷笑道,“你當我是傻的麼?”全城上下開得起瑪莎拉蒂的,能有幾個。

“夜不歸宿,還不讓我碰,怎麼,以為傍上一個開豪車的小開就可以把舊情人甩了是嗎?”說到這裡,他渾身充滿了倒刺,話一出口便傷人心。

“他是開瑪莎拉蒂又不是送你瑪莎拉蒂,蘇芩,見著有錢人就這麼趕巴巴的把自己往前送嗎?”他口不擇言道。

夏池自認為自己對蘇芩不差,但凡她要的,他哪次不會出手滿足她。

不過是輛瑪莎拉蒂,她蘇芩是覺得他夏池難道送不起嗎?他還沒對她寒酸到這種地步。

蘇芩閉上眼,她深吸口氣,再呼出,“隨便你怎麼想。”

他根本不懂她分手的真正緣由。

“隨便我怎麼想?蘇芩,既然你都隨便我怎麼想了,那我就告訴你我怎麼想的。”他的眼中滿是戾氣,連帶著捏住她下顎的手,也不再分輕重。

這些時日兩人累積起來的不愉快和負麵情緒,總需要一個宣泄口。

瑪莎拉蒂,則是最好的借口。

“你覺得你找到了下家就可以擺脫我了麼?我告訴你,蘇芩,你做夢,”邊說著,他便翻身欺壓在她的身上,一隻手用力捆住她掙紮的手將之背在身後,逼迫她抬頭看他,“蘇芩,既然是你先招惹上我的,那

麼你這輩子都彆想逃。”

蘇芩被他壓在身/下,絲毫動彈不得,“夏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不傻,知道自己再多的掙紮是於事無補的。

“想怎麼樣?蘇芩?你問我想怎樣?”

蘇芩睜開眼,冷冷的迎上他陰翳的眸子,語氣悲涼,“夏池,你是準備就此強.暴我,還是把人找到之後拖出去狠狠教訓一頓?”

被她這麼一說,夏池捆疼她的手,倒真鬆了鬆。

可是就<在蘇芩以為自己說的話這人聽進去的下一刻,夏池俯著身靠近,他那張俊顏貼著她的側臉,粗重的喘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白麝香的味道清晰可聞。

他先是試著態度軟了軟,用他平日裡慣用的手段對蘇芩芩撒嬌道:“芩芩,我們不說分手的話了,我就當你沒提過這岔事了,好不好。”

說完,他還用鼻尖去蹭蹭她的側臉,接著唇瓣順著她的下顎往下。

這是他以前撒嬌時候慣用的伎倆,按照以前,他惹蘇芩哪裡生氣了,就用這一招,用上幾次,蘇芩再大的火也消了。

可惜這一次不同,蘇芩從頭至尾,都是無動於衷。

甚至是冷著眼看他做戲。

她告訴夏池:“這一招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曾經她吃他的這一套,是因為她愛著他,所以她心甘情願的去低頭去忍讓。

可是現在,當她決定對這段感情放開手的時候,他這些拙劣的伎倆,便再也不能對她奏效了啊。

見哄了她半天,蘇芩依舊無動於忠,夏池那按捺下去的脾氣又跟著漲了上來。昨天的舊帳兩人還沒有清算乾淨,現在她又提出了分手。

這一刺激,便徹底讓夏池露出了本性。

“蘇芩,你彆做夢了,”他惡狠狠的盯著她看,眼圈發紅眼神裡透著一股狠勁,“我說不分手,死都不可以。”

他這些年的脾氣被磨下去不少,至少在陌生人麵前,他還能裝作人畜無害的模樣。

但是在蘇芩麵前,他卻懶得偽裝自己卑劣的惡性,畢竟是從最一開始,他不就是這樣的麼。

吊兒郎當,卻又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狼。

可是蘇芩卻再不想要遷就他。

她偏過頭閉上眼,滿臉的疲倦,“夏池,我們之間結束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我說了不準!”顯然,蘇芩這話無異於是在挑釁他,他輕挑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他的眼眸,“所以蘇芩,就是因為有了外麵的那個野男人,所以決定和我分手不讓我艸的嗎?”

蘇芩閉上眼,不願和他再多說什麼,“隨便你怎麼想。”

這手她是分定了。

夏池徹底被她這個態度激怒了,他直接撕開蘇芩的睡裙,露出平坦的小.複,那雪白的皮.膚徹底將他腦海中的理智燃燒怠儘,他絲毫不顧蘇芩的尖叫和扭打,直接撩開她的地庫,如了進.去。

疼,鑽心的疼,如同噬骨之蛆鑽進她的神經中,“夏池,不要……”那喊聲中帶著

淒厲的哭腔,可附在她身.上的人,根本無動於衷。

怒火已經徹底的將他淹沒,他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她離去。

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焦慮、心慌還有不安,在這一刻都爆發出來,仿佛隻要他擁住她的軀體,就如同擁有了她整個人。

“芩芩......”他低聲下氣的哀求她,“彆離開我,彆離開我......”她是他最後的救贖。

那溫熱的感覺包裹住他,起初<蘇芩還在死命的掙紮和捶打,但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猶如一座巍峨的冷山,紋絲不動。

等到她累了,他便俯下身掐著她的要眼去撕咬著她的唇瓣,要是她最脆弱的地方,他以為自己這麼做,就可以試圖喚醒她冰冷的深.體,可惜深.下的人除了哭,毫無反應。

猶如一條瀕死的魚。

直到舌尖上舔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他才後知後覺:他弄痛了她。

“蘇芩,蘇芩,”夏池終於停下了動作,他看見她蒼白的臉上淚痕斑斑,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生出了恐慌。

而蘇芩則麵目蒼白,她緊閉著眼,仿佛一具死屍,一動不動。

夏池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蘇芩,我們不分手。”他的人生已經再也經曆不起一場失去了。

兩人的軀體都是冷的,在陽光明媚的房間裡,竟生不出半點兒暖意。

“......結束了嗎,”過了良久,她悠悠的睜開布滿血絲的眼。

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她開口說,“夏池,我們徹底完了。”

像是一聲喪鐘,她說出口的這句話,徹底將兩人十年的感情,釘死在了十字架上。

二更。

“你下場拍?”

聽見蘇芩的話後,沈沐澤眉頭挑的老高,“你腦袋沒昏吧?”說完還要伸手去摸蘇芩的額頭,看發燒了沒有。

蘇芩輕咬下唇,這的確是下下策的辦法。“那你手上還有其他的模特人選能用麼,”蘇芩反問沈沐澤。

除去那些檔期排滿的老模之外,剩下的那些新人模特裡麵,能用的人選裡麵都達不到蘇芩挑剔的要求。

“沒有,”沈沐澤誠實的搖頭,“不過你下場去拍這種,你不怕影響自己以後的出場費......”這種三流廣告,就算退了圈也輪不到蘇芩的咖位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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