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是個正常的小女孩兒在和邵韓獨處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泛起旖旎的思緒。

唯獨蘇芩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在低頭認真的數他肚子上的腹肌到底是六塊還是八塊,“明明就隻有六塊啊,乾嗎騙你粉絲說你有八塊。”

邵韓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對牛彈琴,他咬牙切齒道:“蘇芩姐你可真關心我。”

他絞儘腦汁動的一晚上的心機,把她拐來這個拳擊俱樂部就為了麵前的這一刻。

他以為自己露出好身材就能稍稍讓麵前的女人心動一番,這下倒好,全都白費了。

其實還真不能怪他,蘇芩麵對夏池那樣的身材都已經自

動練出了一番免疫力了。

更何況夏池是結結實實的八塊腹肌,一塊都不會少。

“因為你跳舞的時候撩衣服動作的這個gif上過熱搜啊,”蘇芩想也不想的說道,“彆動,我幫你粉絲數數,要是到時候哪天上真人秀要脫衣服秀肌肉的話,你豈不是要被全網嘲了。”

“那我真替我的粉絲謝謝您。”

“好說好說。”

等到兩個人從拳擊俱樂部出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p兩人最後真在俱樂部裡打了一整晚的拳,蘇芩將最近整個人的抑鬱心情都發泄在了沙包上,打到後來邵韓乾脆歇在一旁,看著蘇芩利落的揮拳。

熬了一個夜,大馬路上一個人沒有,隻剩下流浪貓還在街上偶爾溜達溜達,周圍靜悄悄的,早飯的攤子店家也剛支棱起來。

“吃個早飯再回去睡唄,”邵韓打了個哈欠,又撓了撓頭頂軟趴趴的呆毛。

蘇芩看見前麵剛支棱起來的豆漿鋪子,遠遠看去,還散著白色的霧氣,“豆漿油條你行麼?”

“為什麼不可以,”邵韓奇怪的望了蘇芩一眼。

“怕你這樣的富家少爺不吃這些。”豆漿油條,最簡單不過的早飯了,便宜當飽。

邵韓不客氣的回了句:“那你以為我們富家少爺早飯都吃什麼?喝仙氣的麼?”

“不是。”蘇芩搖搖頭。

“那是什麼?”邵韓問老板要了兩碗豆漿,“甜的鹹的?”

“甜的,但是不加糖。”

“矯情。”

“減肥!”蘇芩白了他一眼,“最近等我收拾好家,我就找你的教練問問。”

以前她宅在家裡,還能借口放縱自己練練瑜伽做一做普拉提就好,現在她回歸了模特圈,有馬甲線是必須的底線。

畢竟乾一行愛一行,她靠著身材吃飯,不得不注意自己的形體。

“老板,要兩根油條,再幫我加一碗鹹豆花,不加蒜不加蔥記得多放點榨菜。”

蘇芩看著桌子上熱氣騰騰的豆花,一時間竟入了神。

“吃麼?豆花要趁熱吃的,”邵韓拌了拌碗裡的榨菜和小菜,“我記得小時候我媽經常下班給我帶一份回來......”

而蘇芩腦海裡想到的,是和夏池以前的回憶。

曾經,也是這樣一碗熱豆花,有一個疾風一般風馳電掣的少年,願意穿過大半個舊城區,就為了她喜歡的一碗豆腐花。

而今,竟是一個算不上多熟的男生端過一碗甜騰騰的豆花,遞過來問她要不要。

蘇芩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謝謝”。

邵韓“哦”了一句,倒也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蘇芩看著他的側臉,恍惚間,她仿佛看見了一個年少的夏池,坐在她的邊上,而她一勺勺的將碗裡的豆花喂到他的嘴巴裡。

那時候他們多甜蜜啊,一碗豆腐花都能你一口我一口的喂上半個小時,而分手之前,他卻連她精心做的一

頓飯都懶得多吃上一口。

深陷回憶的時候,她才能體會到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快樂。可是等到回過神來,下一秒又覺得內心是無比的空虛與煎熬。

如此反複,折磨著她。

時至今日,蘇芩才明白過來這樣的一個道理,回憶有多甜,現實就有多麼苦澀。

沒關係,人總要往前看。

“怎麼了?不吃了?”邵韓見蘇芩放下了筷子,“怎麼才吃這麼點啊。”

桌上的油條都沒見她多動幾口。

“沒胃口,”蘇芩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那給我吃了唄,”邵韓將她吃剩的油條拿起來,言語間一點也不介意,甚至沒等蘇芩反應過來,他便接著蘇芩剛剛咬過的地方接著下了口。

——

吳譯坐在夏池開車的副座上給蘇芩打電話。

果然不出所料,蘇芩的手機一直在關機狀態,沈沐澤的電話打了也不接。

吳譯低聲咕噥著:“不會因為蘇芩和你分了手,去慶祝了吧。”

夏池聽見後,一腳踩下去,直接刹了車。

被慣性控製著身體向前前胸被安全帶勒的死死的吳譯頓時破口大罵:“夏池你不要命了麼!這可是高速公路!”

外麵還下著瓢潑的大雨。

“吳譯,我沒和蘇芩分手,”夏池冷著張臉,眼中無比認真,像是對誰強調著什麼,“我沒分手。”

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會找到蘇芩,這輩子,他們兩個是肯定捆綁在一起的。

因為她喜歡的人是夏池,一個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她死在他前頭的那種人。

吳譯看著麵前這個自欺欺人到近乎偏執的男人,他再也說不出任何玩笑話,隻能歎了口氣,“行吧行吧,你沒和人家分手,趕緊往回開。”

他明白,現在在和一個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他現在隻希望這車趕緊開回江城,彆再中途出任何的差池了。

等到了沿途的休息區,夏池下了車靠在車邊,神情落寞的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後再重重的吐出。

自從蘇芩掛了他的電話後,他的心中就好像總是憋著一口悶氣,不上不下的。非要親眼見到蘇芩,這口氣才能落了地。

一切都在脫離他的掌控之中。

這是一種夏池不曾有過的感受。

要說蘇芩,這十年裡,她給夏池的感覺一直是柔弱的,像是一朵雨後的薔薇,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給她圈定的舒適圈內。

可是自從她開始提出分手,夏池便覺得自己,這個他以為永遠都會在他身後等著他的女人,也有一天會離開他。

並且這件事情一直在往他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著。

所以他不能坐視不管。

吳譯也跟著下了車。

“到了江城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看她到底在不在家。”--

“如果不在

家呢?”

“那就去找,把江城所有的瑪莎拉蒂都找一遍,”他不信找不到。

“如果還是找不到呢?”吳譯問他,“總該考慮到最壞的打算。”

夏池覺得吳譯仿佛問了個無比愚蠢的問題,“什麼叫做找不到?什麼叫最壞的打算?江城就那麼大,她能離開到哪裡?隻要她蘇芩在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不信我把地扒了也找不到。”

現在的互聯網那麼發達,蘇芩前兩天發的微博照片還靜靜

地躺在夏池的手機相冊裡。

她沒道理離開江城,更沒道理離開他。隻要她還想要在娛樂圈裡混口飯吃,她這輩子都繞不開他夏池。

吳譯也跟著點了根煙抽上,“我的意思是......萬一人家真想和你分手呢。”

他也知道平日裡夏池是怎麼對蘇芩的,典型的“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每次脾氣炸了需要順毛的時候,就會作天作地需要蘇芩過來哄。

這時候也就和他相愛了十年的蘇芩能忍的了他的狗脾氣了。

“不能,不行,不可以。”夏池直接將煙頭扔進垃圾桶裡,“蘇芩是夏池的,這件事情就刻在我的字典裡,沒得改,這輩子都不行。”

她是他的,這話她當初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對他說過。

因此他牢牢的記了十年。

吳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看看,還沒好好說上幾句話呢,他就來了脾氣,真的是。

還蘇芩是夏池的,這年頭,火箭都不知道上天多少回了,還以為說出口的誓言能當真。

真不知該說年近三十的夏池是天真,還是愚蠢。

等兩人緊趕慢趕的終於開回江城之後,天已經大亮。

不等吳譯將車停穩,夏池就解開車門鎖開了門直衝電梯要上樓。

吳譯在他身後喊著:“阿池!阿池!你家門禁我沒卡進不去啊!”

夏池跟陣風似的,也不知聽沒聽見。

他等不及了,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迫切的需要確定蘇芩在家,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是睡在家裡的,屋裡沒有其他男人,她的身上也沒有沾染到其他男人的味道。

她是他的蘇芩,完完整整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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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推開門的刹那,夏池就察覺出了不對。

因為隻有一屋的冷清,和分手那天他打開門發現空無一人時候的感覺一樣。

但是很快夏池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因為桌子上擺放的掛件少了,窗台上的多肉盆栽也不見了,甚至是夏池從不曾踏進的廚房,裡麵的廚具也都被清空了。

夏池衝進兩人的主臥裡,走進更衣間裡,衣櫃裡屬於蘇芩的那一部分被徹底的清空了出來,隻剩下孤零零的他的襯衫與成套的黑色西裝。

而他給蘇芩買的一雙雙高跟鞋和那些出自名家名手的高定禮服,她卻一件也沒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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