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金掌櫃正在給顧客介紹,就看到一樓的夥計急匆匆的上來,臉色變了一下,給客人告罪了一聲,走了過去低聲嗬斥道:“什麼事?也不看場合。”
店夥計被嗬斥立馬清醒心裡也沒底,就不該因為一點好處就來打擾掌櫃的,也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萬一被掌櫃辭退,這麼好的差事上哪找,心裡對樓下的趙婆子都有點不滿,但畢竟收了錢還是硬著頭皮回道:“掌櫃的,樓下來了一老夫人,看著像富貴人家的,說要與您談一筆生意,這小人做不了主,才上來找您的。”
“什麼生意?”
“那婦人沒說,隻說與您見麵再談。”夥計苦著一張臉回道。
“走,下去看看。”
……
樓下,趙婆子一臉淡定的喝了一口小斯送上的茶,差點吐出來,心裡啐道:“這是什麼玩意兒,是給人喝的嗎?還不如我家的涼白開呢,也不知道這大戶人家咋都喜歡喝著苦啦吧唧的東西。”
而臉上一點表情沒表現出來,隨手將茶放在茶幾上,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還給雲溪喂一塊,這麼大的店鋪一碟子就三四塊糕點,真摳搜,彆說這玲瓏閣的糕點比茶好吃。
如果被店裡的夥計知道趙婆子的吐槽,估計會說:“我們這是首飾店,不是賣糕點的,如果不是看趙婆子穿的體麵,又跟掌櫃的談生意,也不會拿點心,再說這點心本身是給雲溪吃滴,畢竟是個長得異常好看的小娃娃,咋滴,給你吃還嫌棄少了?”
可惜夥計啥也不知道。
“不知老夫人要與本店做什麼生意?”金掌櫃下樓後,一臉和氣的對趙婆子問話道。
趙婆子起身對掌櫃道:“不知掌櫃怎麼稱呼?”
“鄙人姓金,您可稱呼我為金掌櫃。”
“老婆子夫家姓趙,您隨意稱呼即可,我與我家孫女路過貴縣,要上京投奔親戚,因路途遙遠,盤纏不夠,故把家中一物賣與貴店,不知貴店收不收?”
“哦,不知是何物,可否一觀。”
“義護衛,東西拿出來給金掌櫃看看。”趙婆子衝雲義吩咐道。
“是。”言罷,雲義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上前一步,打開給金掌櫃看。
隻見裡麵有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珠圓玉潤,這是極品中的極品呀。
金掌櫃心裡激動,恨不得立馬買下來,但麵上還穩如老狗,隻是在看到珍珠的一瞬間眼神的變化,一點沒逃過趙婆子的法眼。
心想:“還跟我裝呢,老婆子年輕時,見過的各種各樣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練出來火眼金睛了,切,小樣兒。”
金掌櫃伸手準備去拿,啪的一聲,雲義把盒子蓋上重新揣進懷裡,然後立回趙婆子身後,當一個聽話的工具人。
“不知可還入金掌櫃眼?”
“可入,可入,您看這不是談話的地方,咱們樓上雅間聊?”金掌櫃立馬換了一副態度回話。
“行,像玲瓏閣這麼大的鋪子,不會欺我一個背井離鄉的老婆子。”說罷跟著金掌櫃上樓。
趙婆子故意說的這個話,大堂裡還有其他買東西人,金掌櫃下樓的時候都好奇的看過來,說那樣的話第一是讓金掌櫃對他們放心,我們就是來賣東西的,相信金掌櫃會給個合適的價格。
第二,也是為了震懾金掌櫃,萬一對方想要貪墨自己的東西,樓下那麼多人看到了,鬨起來有損店鋪形象,畢竟像這種店鋪都是要臉麵的,不會為了一時的利益去毀掉店鋪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