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夫子很高興,他教過的眾多學子中,雲天雖資質偏中等,屬於不上不下,但也是一不錯的學生,雲北更是他教過學生中,最聰明的一個,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在自己手中,都浪費了他那驚才絕豔之資,如果不是自己,實在沒有能力在教下去了,讓雲北自己考了天鴻書院,呂夫子覺得,他說不定將來會有個中舉,中進士的學生。
呂夫子還是一位一心為學生的好老師,沒有在明知教不了的情況下,繼續教導,更沒有妒能害賢之心,是一位有德之師。
“恩師,明日是中秋佳節,我和侄子特地來看看您,您跟師母身體可還好,弟子中秀才後,除了當日來拜謝恩師,和後來過年的時候,來看望恩師,已經很久未來看您了。”雲天神情真切的關心的呂夫子和師母兩人。
讓呂夫子心中很是熨帖,他開私塾已有十五載,從他學館中出去的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中秀才的也有不少,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有些近的學子來看望他和妻子,後來學業繁重,就有些學生很少來了,他和妻子膝下隻有三女,未有兒子,所以,有學生來看望他,他心中很是高興。
“都好,都好,你師母前幾天還念叨你和雲北,沒想到今日你便來了,等會兒你兩人留下,讓你師母做個菜給你們吃,你們都許久未吃你師母做的菜了吧,不知可還記得。”呂夫子捋了捋胡子,麵容柔和的與雲天說道。
“怎麼會不記得,我還記得我師母做的秘製八寶雞可是一絕呢,現在想想我都還流口水呢。”
“哈哈,你小子,許久沒見還是這麼的油嘴滑舌,等會兒師母就給你做這道菜。”
雲天說著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一爽朗的婦人聲音,隨著聲音落下,門口進來一位約莫四十出頭的夫人,穿著棗紅色交領襦裙,衣服袖口和領口都繡著精美的圖案,頭發盤在發頂,帶著幾隻簡單大方的釵環。
雲天雲北看到來人,齊齊站了起來恭敬的一禮,齊聲喊道:“師母。”
“哎,都坐,都坐,不用這麼多禮數,我可不是你們夫子,做的不好不會拿戒尺打你們。”呂夫人笑嗬嗬的招呼雲天兩人坐,一點沒有呂夫子的嚴肅和保守,同兩人玩笑的說著。
“您是學生師母,禮不可廢。”雲北難得的說了一句。
“小小年紀就跟你夫子一樣,老學究。”呂夫人笑罵了雲北一句,就坐在了呂夫子旁邊。
“夫人,學生還在呢。”呂夫子小聲的跟呂夫人嘀咕了一句。
呂夫人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這時呂夫子開口道:“天兒,如果老夫沒有記錯,你今年有十八了吧?”
“是的夫子,學生今年十八。”
“你可有字?”
“學生還沒有。”
“之前你中秀才的時候,為師聽了甚是高興,當時忘記給你取字了,後來中間來看望為師的時候,想著你應該還未有字,連著翻了好幾天書,從中我給你取了一個,還有些遺憾還未告訴你,未曾想,你今日來了,你看看怎麼樣?”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厚德載物。”
“取字,“子厚”可好?”呂夫子捋了捋胡須對雲天問道。
“子厚,雲子厚,夫子取的自然是最好的,多謝夫子賜字,子厚甚是滿意。”雲天嘴中念叨了兩句,欣喜的起身,躬身向呂夫子施了一禮。
“為師希望你以後與這兩字一樣,做一個永遠不斷前進之人,既有大地的氣勢寬厚和順,又有君子應增厚美德,能容載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