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喬德福的反應差不多。
到底共事多年,雖氣憤阿鬆白眼狼的行徑,心裡頭到底還是不忍。
想要替阿鬆說情,可是他們也知曉阿鬆這次犯了大錯,掌櫃的不可能會留下阿鬆。
阿笙並未聽爹爹的話,去拿賬本,他手裡頭比劃著,“結算薪資的事不急。爹爹,你想想看,以阿鬆的薪資,如何能夠買得起那一小瓶的罌|粟|粉?
我認為這件事背後定然另有隱情。
不若我們派人去請‘彭叔’來一趟,聽一聽彭叔是怎麼說得?”
爹爹既是讓他去拿賬簿,給阿鬆結算工資,那麼定然是沒有要報巡捕房的打算。
一旦阿鬆領了薪資離開,可就沒有人證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很有可能也便再也沒法知曉。
聞言,阿鬆急忙道:“事情就是我乾的!同彭叔沒有關係!?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一口咬定,這件事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阿鬆越是這麼說,方慶遙也不傻,自然也聽出這裡頭很有可能有問題!
喬德福也建議道:“掌櫃的,找老彭問個清楚明白也好。”
方慶遙聽從了兒子同老夥計的建議,“也好……”
話聲剛落,邊上,阿泰主動道:“掌櫃的,我腳程快,我去!
方慶遙同意了。
…
老彭的住處,距離長青街不算遠。
隻隔了四五條街。
阿泰的腳程果然快。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阿泰便回來了。
回來的隻阿泰一人,老彭並未一同隨行。
方慶遙略帶著急地問道:“阿泰,怎的就隻有你一個人?老彭不願隨你一同過來?”
阿泰抬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氣都沒喘勻,著急地道:“掌櫃的,彭,彭叔家,家裡……壓根,壓根沒人!鄰居說彭叔一家老小,早晨天不亮,便背著包袱,帶著家當,去趕碼頭的早班船去了。說是去外地探望親戚。
鄰家還特意問起,長慶樓的工作怎麼辦。彭叔沒回答,是彭嫂回的話,說請了長假。但是鄰家大嫂告訴我,她覺得彭嫂在撒謊,他認為彭叔一家是外出躲債去了!因為彭叔抽大煙,早就把家底給抽空了!這次離家,怕是往後都不會再回符城了”
阿鬆越聽,臉色越是慘白,他脫口而出道:“不可能!彭叔答應了我,隻要我替他辦事,他便同意將桂鳳嫁給我的!”
阿笙忽地想起,他曾在雜物房瞧見過阿鬆用自來水筆,當時,阿鬆說是為了練喜歡姑娘的名字。
莫不是……
阿鬆喜歡的姑娘,便是彭叔的女兒?
彭叔向來心氣高,定然是瞧不上阿鬆這個小小夥計的。
所以彭小姐才會希望阿鬆能夠好好習字,送他自來水筆?
他聽彭叔提過,彭小姐似乎是個女工,女工的薪資是要高於學徒的。
難不成,阿鬆的自來水筆,便是彭小姐送的?
那日阿鬆見著他,之所以那般慌張,是不想讓他知曉他在同彭小姐談對象,以免彭叔知曉了之後,會反對他們?
既是如此……
後來又如何被彭叔知曉,彭叔又為何要阿鬆陷他,陷長慶樓於不義?
阿笙尚在思考,隻見爹爹揪住阿泰的胳膊,不可置信地問道:“抽大煙?你說……你說老彭抽大煙?!”
至於阿鬆是不是在同老彭的女兒談對象這件事,方慶遙自是不在意。
阿泰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喬德福:“阿鬆每個月這麼點工資,如何能買得起那罌|粟|粉。他一個廚房夥計,也不可能有這門道。若是老彭抽大煙,一切便說得通了。
阿泰,你可記得,你同師父試過,你說你曾見老彭同賴三一起在一家茶館喝茶?我猜想,老彭定然是染上大煙有段時日了。他同賴三走得近,很有可能是向賴三買大大煙!”
方慶遙大受打擊,他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竟然還同老彭有關係。
他搖著頭,“這說不通啊!便是老彭染上了大煙,為何要害咱們長慶樓?!”
阿泰是個直腸子,他猜測著,“掌櫃的,會不會是賴三想要害咱們?賴三可是在咱們店裡吃過霸王餐的人!還險些被胡隊給押去巡捕房!
是了!定然是那賴三對咱們懷恨在心!所以想出了這麼歹毒的一條計謀,還陷害咱們!”
賴三?
彭叔同賴三認識?
阿笙抿起唇。
他記得,那日賴三裝成普通客人,謊稱在他們的店裡頭吃出蟲子,最後被胡隊給揭穿了身份,便謊稱是受泰和樓的指使。
結果,後頭泰和樓的人找上福滿居的周公子。
周公子……
阿笙忽地背脊發涼。
莫不是,這一場連環局的背後,周公子才是那個設局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