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時,觀察月台外的百姓,用畫筆記下自己的見聞。
虞清鬆知曉阿笙聰慧,一點就通。
“你先吃,寫生的事不急。”
阿笙點頭,師徒兩人說著話,外頭忽然嘈雜了起來。
沒過多久,說書先生的聲音,便透過門扉,清晰地傳至包間。
虞清鬆很是高興,“小二果然沒有誆咱們,這間屋聽評書果然聽得清楚。”
很快,兩人發現這評書有一樣不好——
這說書先生說的是北城方言,可阿笙同虞清鬆老人隻能零星聽懂幾句,說書先生一說快,兩人就隻能大眼瞪小眼,連蒙靠猜。
“無妨,無妨。總歸咱們也算是體驗了一回北城的茶館文化同說書問話了。”
老先生倒是看得開。
阿笙樂得彎起唇,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同老師比劃著,表示自己想出去看看。
虞清鬆打趣他:“怎麼,看了說書先生,你就聽得懂了?”
阿笙搖了搖頭,一雙烏色的眸子如同洗過一般,眼睛晶亮,“我想將這間茶館的模樣畫下來。”
比劃完,露出靦腆的笑容,“畫得不好,到時候師父不要見笑。”
虞清鬆年輕時,也喜歡在說書先生開始說書的時候,拿上筆和畫紙去畫寫生。因為那時的茶館,往往是最熱鬨的,一派市井氣息。
喜歡在包間畫畫,亦是後來的事了。
虞清鬆瞧著低頭在布袋裡頭拿上畫具同畫紙的阿笙,眼露怔忪,依稀間,他仿佛在阿笙的身上瞧見過去的自己。
“你若是畫得不好,豈不是說明我這個當師父的教徒無方?我笑話你,豈不是笑話我自己?去吧。若是人太多,便回來。用眼睛記下,回來再畫。”
阿笙懷抱著他方才從布袋裡取出的畫具同紙筆,點了點頭。
阿笙走出包間。
他發現,方才還閉著門的幾個包間,這會兒門都打開了。
許是為了方便聽評書。
阿笙驚訝地發現,先前門口站著兩名小廝的那個包間,這會兒門也開著。
阿笙好奇地張望了一眼,隱隱瞧見裡頭人的身形,能夠瞧出穿著傳統的長衫。可其中一位,穿著土黃色的軍,軍服?
那門口的兩個小廝似是十分機警,阿笙才瞧了一眼,那兩人便齊齊地目光銳利地朝這邊看了過來。
阿笙嚇一跳。
他忙收回視線,心砰砰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