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謝載功威嚴的聲音透過厚實的門扉,傳至謝朝晞同謝朝暉兄弟兩人的耳裡。
謝朝暉大大吃了一驚,神情有些慌張,“爸怎麼來了?大哥,我,我要不要進你裡頭躲一躲?”
爸是喜歡瞧見兄友弟恭,可今天他本來應該在學校上課,父親要是知道他翹課了,定然要生氣!
年末那會兒,學校放假,他自是怎麼鬨騰都可以,現在上了學,自是不行。
謝朝晞沉聲道:“來不及了。父親就在門口,定然已經知道我屋子裡頭有人。父親要是問你,你就說你學校派你過來,想讓我撥款資助你們參加學會活動。記住
(),千萬不要說漏嘴了。”
謝朝暉急忙應下,“哎,好。”
兄弟兩人商量脫單之後,謝朝晞親自前去開門,換上一張恭敬的笑臉,“爸,您怎麼來了?”
謝載功麵色沉沉,“我來不得?”
“怎麼會?您裡麵請。”
謝朝暉側了側身,好方便父親進去。
…
“二爺,您今日來得比前幾要晚一些啊。”
謝放抵達他位於三樓的辦公室,父親安排給他助理小邵便笑著迎上前。
謝放關上辦公室的房門,脫下身上的外套,“臨時有事,耽擱了。”
小邵接過謝放的外套,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二少,您猜。今日誰來公司了?”
謝放走到辦公桌後頭,“是父親吧?”
謝放的桌上,堆了一堆的文件、請柬以及信箋。其中,還有一封來自繁市的信。
說是文件,其實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
真正要緊的文件,壓根不會往他辦公室送。
至於請柬跟信箋,則是謝放用來迷惑小邵的煙霧彈。
明誠那邊會經常給他來信,若是隻有一封信,小邵定然會趁著他不注意拆開來看。
但是,若有許多封信箋,尤其還是同請柬一起出現的時候,小邵就絕對不會有那個興致去打開了,隻會以為是北城一些公子哥的聚會,遞來請柬或者是寫信相邀罷了。
小邵就是謝載功安排帶謝放熟悉公司事務的人。
明麵上,小邵是謝放的助理,可實際上,謝放在辦公室裡做了什麼,他事無巨細,都會同大少爺那邊通氣。
因此,謝放也隻是從中拿出了薛晟從繁市寄來的信。都已經小邵走過去,將手中的外套給掛在辦公桌旁的衣架上,聞言,他試探性地地問道:“您是怎麼猜到,老爺子今天來公司的事的?”
謝放將信給拆開,如實地道:“在公司附近,看見父親的車了。”
事實上,謝放早就猜到,已父親多疑的性格,定然會親自來一趟公司。
“噢,原來是這樣。”
小邵將衣服掛好,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老爺也就先二少爺一些時候,到的公司,竟然都沒有邀二少坐他的車,可見,這個二少在老爺子心中到底有多不受寵。
謝放自是不會去管,他這個助理在想什麼。
他在辦公桌後頭坐下,將信展開,仔細讀了起來。
“南傾吾兄,展信佳……”
薛晟表示,謝放這些日子陸續打的款項,他都已經收到,廠子的地點他已經看下,事情進行得相對還算是順利。
太好了!
謝放指尖攥著信箋。
儘管對明誠的能力信得過,親眼瞧見對方在信中備述籌備建廠的進度,仍舊叫謝放激動不已。
這是這段時日,他聽見的最好的消息!
奇怪,二少爺在看誰的信呢?
怎麼看得這麼專注?
他朝辦公桌那邊走了過去,殷勤地問道:“二少,您現在可要回信?可要我給您備紙筆?”
謝放不動聲色地擰了擰眉。
這個小邵,是不能再留在他的身邊了。
“叩叩——”
有人敲門。
謝放出聲:“請進。”
房門被從外麵推開,老爺子的心腹田文出現在門口,“小邵,老爺請你過去一趟。”
小邵心裡頭倏地一突。
老爺怎的會忽然叫他過去。
應,應當不會有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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