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遲疑著,走到二爺旁邊的空位坐下。
…
阿笙落座後,謝放這才淡淡地出聲道:“今日辛苦諸位了。”
“東家客氣。”
“都
()是我們應該的,應該的。”
謝放:“累了半日,休息需要休息,休息。”
就在幾個夥計習慣性像方才那樣點頭時,隻聽謝放話鋒一轉,“不過這大廳是用來招呼客人的,諸位說可是這個道理?”
現場一下子沒了聲音。
眾人方才知曉,這位東家分明是來者不善……
就說麼,這麼大一家私人飯館,怎麼會由掌櫃的一人來掌店。年歲小不說,還是個啞巴……原來這吉祥居背後,還有一個厲害的東家。
小毛同豆豆兩人對看了一眼,小毛當即接口道:“二爺說得極是,確實是這個道理沒錯,掌櫃的給我們在耳房留了休息的房間,那我同夥計們現在就去休息?“
謝放轉過頭,看向阿笙,“阿笙可有什麼要交代的?”
謝放詢問阿笙的意見,無疑是在提醒眾人,阿笙是這裡的掌櫃,這裡的事情,還是要阿笙說了算。
阿笙搖了搖頭,比劃著,“就這樣安排吧。隻是休息的時候,要留意門口動靜,不能來了客人,都無人知曉。”
小毛便將阿笙比劃的意思,同眾人說了。
“是,掌櫃的。”
“知道了,掌櫃的。”
謝放這個東家都對掌櫃的這般“禮遇”,夥計們自是不敢造次。
小毛同豆豆便將幾個夥計帶到耳房去休息。
…
“不知道哪位是黎先生?”
黎乃沅原同眾人一起出去,聽見這一句,隻得生生地停住了步子。
其他人陸陸續續地隨小毛同豆豆出去了,黎乃沅在心裡頭暗喊了一句倒黴,勉強揚起笑,他雙手作揖,“回東家的話,在下黎乃沅,見過東家,見過掌櫃的。”
謝放看著這位賬房先生,“聽聞先生有事要同方掌櫃的商量?不知是何事?我今日正好無事,也聽聽。”
黎乃沅原先是想著,自己今日這般辛苦,又要做賬,還幫忙招呼客人,便打算趁休息時間,同掌櫃的提一提給他發個開業紅包的事……
倘若掌櫃的不答應,他也想好了,那他便恪守一個賬房先生的本分,在房裡做做賬,核對核對賬簿。
可這開業紅包的事,他如何同東家提?
這東家瞧著是和善,可方才僅僅隻是三言兩語,就不動聲色地將在大廳休息的夥計們都給“趕”去了耳房,可見不是個簡單的。
黎乃沅忙道:“沒什麼特彆的事。就是今天掌櫃的不是忙不過來麼……我想問問掌櫃的,等下午或者是晚上需不需要我再幫忙招呼客人。”
謝放自是記得,先前小毛去請他,轉達的可是這位黎先生有事要同阿笙“商量”,而不是“問詢”。
知曉這位黎先生沒說實話,謝放也沒拆穿他,他順著對方的話往下道,“我們有一位二掌櫃,是我府中的管事。因著我府中上午忽然要事,他一事沒能走得開。下午他便過來,今天辛苦黎先生了。”
二爺府中的管事,指的可是陶管事
?
二爺是要將陶管事調來,給他做二掌櫃麼?
黎乃沅一聽,便知道自己想要的“開業紅包”這下是徹底沒了指望,麵上還是得客客氣氣地道:“不辛苦,不辛苦。東家言重了。那……東家,掌櫃的,先去將今天上午的流水理一理?”
謝放問阿笙,“阿笙你的意思呢?”
這是謝放既方才夥計們的事情之後,又一次詢問阿笙的意見。
黎乃沅很是有些意外。
這個東家……似乎格外敬重掌櫃的。
阿笙也聽出了,這位黎先生原先要同他說的事,應當不是方才同他說得那一件。
阿笙好歹在酒樓待了這麼多年,像是這位黎先生這般,見他年輕,又不能說話,想同他提條件的夥計,他也沒少聽店裡的老板們提過。
二爺將陶管事借他,已是最好的安排。
要不要留下這個黎先生,等陶管事來了之後,看陶管事如何說吧。
阿笙便點了點頭,他比劃著,“不耽誤黎先生的時間,那您先回屋理賬吧。”
謝放將阿笙的消息,轉達給黎乃沅。
黎乃沅便趕緊拱手告退。
走出門口,後背汗涔涔的……竟是出了一層冷汗。
…
黎乃沅出去後,大廳裡便隻剩下了阿笙同謝放兩人。
謝放低聲地道:“抱歉,未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決定,將陶叔調過來,當你的二掌櫃。我想著,你的這位賬房先生可能在你這裡做不久。我讓陶叔過來,等你逐漸地上手,有了趁手可用的人,我再將陶叔調回去。”
阿笙忙比劃著,“沒關係的……二爺您將陶管事借給我,分明是我占了便宜。”
哪裡還需要同他道歉。
謝放輕輕揉了下他的腦袋,“不是這樣論的。這吉祥居畢竟是你的心血,你是吉祥居的掌櫃,話事人必須是你。我還是方才那句話,等你日益地上手,身邊有了趁手的人,我便讓陶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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