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呼吸一促,心跳得像胸口懷揣著一隻兔兒一般,蹦跳個不停。
二,二爺可是也在看他?
阿笙哪裡敢去向二爺求證,二爺是不是當真也在看他。
至多隻是一個巧合罷了。
嚴格來說,這一回,是二爺偷看被阿笙給逮住了。
二爺沒事人一般,便是連個眼神也沒有躲一下。
反而是阿笙這個被偷看的,睫毛輕顫,慌張移開了眼神。
臉頰通紅。
這一回,從戲結束,阿笙都始終沒敢再拿餘光往二爺這邊再瞧過一眼。
…
台上的燈光,落在第一排。
映著阿笙通紅的臉頰,便是連脖頸,都映著薄薄的殷紅。再被燈光這麼一映照,那殷紅便又紅了幾分,分明比台上風情萬種的沈曄芳都還要叫人心折。
謝二亂了呼吸。
想起阿笙在床上的光景。
阿笙太容易害羞,隻要稍微一侍弄,便是這般連同脖頸,甚連身子都染上殷紅。
重生到現在,謝二還是還是頭一遭感受到來自這具身體的情|欲。
許是這具身體年輕,又或者僅僅隻是因為,他眼前的人是阿笙。
謝放在心底嗤笑一聲。
從前一個人的時候,便是成天醉臥花蔭,聽曲,也從未有過這樣。
難怪人說,沾了葷腥後,再要茹素,便需要較之從前更大的毅力,且未必能夠真就戒葷成功。
至少,他是不能了。
…
戲到了尾聲。
台上,沈曄芳帶著一眾伶人向觀眾謝幕,
掌聲雷動,險些要將戲園給掀翻。
阿笙也再一次跟著鼓掌。
掌聲慢慢地小了下去,人群開始退場。
阿笙坐在位置上。
他從前也是等人都散場,他才會慢慢離場。
要不然,容易被人群裹挾著,被擠倒或者絆倒。
一個啞巴在人多的地方,要是被擠倒或者被撞到,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因為無法出聲,無法呼救。人們便很難注意到他。
阿笙等著人們先走。
人開始往外走。
後排的人走得稍微早一些,漸漸地,便是阿笙這一排的人,也在逐漸地散場。
唯有二爺還在位置上,沒見起身,隻是人們經過,同二爺打招呼時,二爺也會同人說個幾句。
阿笙有些心焦。
他……他想去小解一下。
阿笙又等了等。
他這一排的人也幾乎都走光了。
二爺似乎依然沒有起身的意思。
阿笙硬著頭皮,不得不轉過臉,同二爺打招呼,打著手勢,“二爺不……不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