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病房外麵,站著鄭先生和鄭太太。
鄭太太走過來,她道:“真真啊,鄭柏最近,可能心情不是很好,阿姨想請你,多陪陪。”
說完,“阿姨知道,有些強所難了。這樣,你有什麼要求,隨便提,阿姨做得到的,一定——”
白真真打斷她:“阿姨。您不用這樣,我跟鄭柏是朋友,現在這樣,我陪陪是應該的。”
“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鄭太太說著,眼眶又濕了,“是鄭柏,脾急,身體這樣,一定會脾的,真真啊……”
她想白真真說,彆跟鄭柏一般見識,但又說不出口。家都來陪了,欠的嗎,要忍受的臭脾?
“真真,這張卡你拿著。”鄭先生走過來道,“彆拒絕。叔叔知道,你跟鄭柏是朋友,叔叔不是小看你,隻是叔叔和你阿姨,心過不去,也想做點什麼。”
鄭太太也懇求道:“真真,你收下好嗎?就當安阿姨的心。”
白真真不缺錢,她是白家的女兒,白家跟鄭家是一樣的。
但她不缺是不缺的,鄭太太卻不能沒有表示,她把卡塞到白真
真手,反握住白真真的手:阿姨請你陪陪。如果,實在混賬,你不用忍,給阿姨打電話,阿姨來替你。”
們是鄭柏的父母,當然想陪在鄭柏身邊,也應該陪在鄭柏身邊。
但是想到推開病房門時,兒子看著這女孩的眼神,兩知道,這會兒適合陪在身邊的是誰。
“好。”白真真沒再推拒,“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叔叔,謝謝阿姨。”
見她痛快收下,鄭太太和鄭先生不禁鬆了口,表情也舒展了些:“那就麻煩你了啊,真真。”
“您客了。”白真真道,“那我進去了?”
“去吧,去吧。”鄭太太道。
等她推門進去,鄭太太擦了擦眼淚,說道:“真看不出來。”
平時關係隻能算一般的,這個節骨眼,卻這樣有情有義。
鄭柏朋友很多。這個愛熱鬨,性格又大方,男男女女的朋友很多。
來探望時,白真真就坐一邊,吃薯片,看小豬佩奇。
有些她認識,就打聲招呼。不認識的,點點頭就算了,不用招呼。
至於她為什麼坐在這,並不用解釋——巧了,她也來看鄭柏,有什麼問題嗎?
“剛有個女生為你哭了哎。”送走一波探望的朋友,白真真坐回椅子,一邊哢嚓薯片,一邊重打開電視。
鄭柏結結巴巴:“她眼窩淺,關我什麼事?”
可是清清白白!跟誰都不搞曖昧的!這女,不要壞清譽!
“我就問一句,你急什麼?”白真真瞥。
“誰急了?”鄭柏道,“還不是你,可彆胡說八道,壞家女孩名聲。”
白真真眯眼,危險地看著。
鄭柏硬著頭皮看回去:“喂,喂我吃個薯片,我餓了!”
白真真捏著薯片走過來,在嘴巴空繞了一圈:“來啊,你吃啊。”
得鄭柏:“你有完沒完?”
等好了的!
走著瞧!
“不吃拉倒。”白真真反手將薯片塞自嘴。
得鄭柏,整個快冒火了:“你缺德不缺德?你太缺德了!沒見過這麼缺德的!我是病!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白真真點頭,“所不能給你吃。病不能吃這些亂七八糟的。”
“那是誰第一就喂我吃小龍蝦?!”鄭柏怒道。
“我錯了。”白真真痛快說道。
“……”鄭柏。
真的快給她死了:“你行。你等著。”
非好來不可。等好來,買一百桶薯片,在身邊擺一圈,想吃哪桶吃哪桶。
閒扯完,鄭柏問她:“你真不回去?”
都聽張皓說了,她白在醫院,晚住酒店。
“回去乾嗎啊?”白真真百無聊賴地道。
鄭柏道:“那是你家啊!你爸你媽,當然你那個豬一樣的哥不算,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你不要了?”
這句話問得很敏銳。
那個家,她還要嗎?
說真的,周遙星來到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不是沒事找事的,準確來說白真真自才是那個拿著惡毒劇的角色。
但是沒意思,回去演懂事女兒、和睦相處,非常沒意思。
“長大了,就是要走出去的。”她說道。
鄭柏不理解,說道:“你彆怪我沒提醒你,你走出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白家有三個孩子,白景升是個大肆揮霍的兒,來的那個還不知道,白真真就這麼退出了,那可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鄭柏不想看她這麼傻傻的,給她支招兒:“你不用乾什麼,回去說幾句好聽的,送那個什麼星幾件禮物,叔叔阿姨看在眼,事兒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