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來的每一天,白真真都在修煉。
這個世界的靈氣依然稀薄,但她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引氣入體了,現在是一名煉氣一層的修士。
這種低微的等級,在修真界就是一死一大片的螻蟻。然而放在這裡,足以吊打十個秦觀宜。
她把秦觀宜按在地上捶,秦觀宜被她捶得腦袋發暈,隻覺得一塊又一塊板磚狠狠呼在頭上,令他頭腦昏沉,做不出反應。
“住手!住手!”助理終於趕過來,又驚又怒地拉架。
白真真還沒出氣,怎麼可能鬆手,任憑助理拉她,紋絲不動。
右膝抵在秦觀宜的腹部,將他釘在地上,拳頭重重往他臉上砸。
“賤人!”她一邊出拳,一邊恨恨地罵,“退婚?你說退就退?你找到相好了,退我的婚,我就得答應?”
路邊來往的行人,剛震驚於一個姑娘打趴了一個看上去人高馬大的男人,就聽到這句解釋。
嘶!刺激!狗血!
越來越多的人圍觀,還有人錄視頻。
助理黑了臉,拉不動白真真,便去製止路邊拍攝的人:“麻煩刪掉。”
他哪管得住這麼多人,總有人偷偷拍。
今天出門,是秦觀宜的商務日程,他低調出行,隻有助理開車,連個保鏢都沒有。
以至於他被按在地上打,助理救不了他,連圍觀的群眾都驅散不了。
“住手……”
秦觀宜被打得頭腦昏沉,但還知道自己被誰打了,“再不住手,彆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還想對我不客氣?”白真真挑眉冷笑。
男人深邃的眼窩腫脹,高挺的鼻梁流血,嘴角破裂,此刻慘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她視線一轉,對準他的肚子,狠狠又是一拳。
“嗯哼!”秦觀宜下意識蜷縮身體。
“以前我跟你聯絡,你不理我。”讓你殺了鄭柏!
“逢年過節不理我。”讓你殺了鄭柏!
“你知不知道彆人都嘲笑我是樣子貨?”讓你殺了鄭柏!
被關在狗籠裡的過節,白真真並不多麼放在心上。她自己手握惡毒劇本,落得那個下場,罪有應得。
但鄭柏何其無辜?
想到他開著車,遭遇飛來橫禍,車子被擠扁,人被大火淹沒,白真真恨得眼睛都紅了。
如果不是秦觀宜,鄭柏可以順風順水地過一生,不會有這一世,不會再次遭遇車禍,癱瘓在床上。
“你還有臉退婚?”
“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任何人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頓拳頭過後,你我之間恩怨兩消,你訂你的心儀女孩,我過我的陽關道!”
趕在警察來之前,白真真收拳,轉身離開。
拿出手機,跟那位長輩重新約了地方。
“就這個吧。”白真真選中一塊玉牌,付了錢,謝過對
方之後就離開了。
天色還早。
想了想,白真真找了家火鍋店。點了麻辣牛油鍋底,肥羊卷,鴨腸,魚豆腐,蝦滑,蟹味菇,奶白菜,土豆皮……
滿滿一桌子菜,還有兩聽冰可樂。
她吃得心滿意足,摸著小肚子,癱坐在椅子上,舒服得眯起眼睛。
跟秦觀宜恩怨兩消,是不可能的。
他這種天之驕子,從生下來就被捧得高高的,她如果隻是打他一巴掌,或許這事還能過去。
但她在大街上,把他按在地上捶,受到這種羞辱,他必定記恨在心,不會跟她恩怨兩消。
巧了,白真真也覺得打他一頓,不痛快。有什麼招,他儘管放馬過來。
吃飽喝足,去書店坐了坐,又去旁邊的貓咖逗了逗貓。
玩得儘興,才回醫院。
“還沒睡啊?”她推開病房的門,見鄭柏在看電視,說了一句。
鄭柏看過來,剛要說什麼,鼻子動了動,臉色不大好:“你真的去吃火鍋了?”
“喲,有味兒啊?”白真真沒換衣服,低頭嗅了嗅,“早知道我換衣服再來了。饞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鄭柏沒看出來她哪裡不好意思,彆過頭,繼續看電視。
白真真把手裡的塑料袋放在桌上,說道:“我買了水果撈,吃不吃?”
鄭柏剛說“不吃”,餘光發現她是問張皓,頓時氣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閉緊眼睛。
“我買了兩盒。”白真真又問,“吃嗎?”
鄭柏猛地睜開眼:“你喂我。”
不然,他不吃!
“好,少爺。”白真真好脾氣道,打開蓋子,拿勺子舀了一塊葡萄,喂到他嘴邊。
這種耐心與溫柔,是鄭柏沒見過的。他心裡一澀,剛要說不吃了,就聽她道:“誰讓我收錢了呢?拿錢辦事,咱有職業道德。”
鄭柏的嘴剛張到一半,噎住了。
瞪她一眼:“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