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你。”他嘀咕一聲。
白真真裝聽不見,坐在一邊,玩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她在白太太跟前,把鄭柏說得跟塊寶一樣。到了鄭柏這裡,她就跟蹭飯的一樣。
他的複健,他的日常護理,他的個人衛生,全是護工和張皓在做。白真真?連牙刷都沒幫他拿過。
“你把秦觀宜打了?”很快,鄭柏得到了消息。
他滿是不可思議,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怎麼把他給打了?”
“我不能打?”白真真買了畫板,坐在窗前,認真地在畫著小王子和小狐狸。
“你打得過他嗎?”鄭柏疑惑。
她又沒學過什麼跆拳道、格鬥之類的。再說學了這玩意也打不過秦觀宜,秦觀宜從小學這些。
“他怎麼會任由你打?”鄭柏思來想去,想不明白,“他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白真真樂了:“是啊。”
“真的?”鄭柏還是想不通,“可你怎麼會有他的把柄?”
秦觀宜那個家夥,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得承認,他的頭腦和手腕都很頂尖。
“你管我?”白真真萬金
油回複。
鄭柏見她不想說,就不問了,隻是有些擔心:“你以後少出門,出門讓張皓陪你,彆一個人出去,聽到沒有?”
“聽到了。”白真真點頭。
這件事漸漸鬨大了。
當時圍觀的人不少,雖然助理讓人刪了視頻,但還是有一些人保留下來了。
網上流傳的視頻和照片遭到秒刪,但圈子裡的人該知道都知道了。
被問起來,白太太就說:“不可能,我家真真不會打人,弄錯了吧!”
然而,秦觀宜的說法:“她天天跟個殘廢混在一起,我跟她退婚怎麼了?”
白太太知道後,氣得頭疼。
另一邊,鄭家大為惱火,直接放話:“秦總吃*了嗎?嘴這麼臭!”
彆人可能會忌憚秦觀宜,但鄭家不一樣。現在全家的重心就是鄭柏這個病人,偏偏秦觀宜這個節骨眼上詛咒鄭柏殘廢,這個梁子結大了!
——
“星星啊,媽問你個事兒。”周老師給女兒打電話。
養育周遙星的那家,女人是高中老師,周遙星正是跟她的姓。
“媽,你問吧。”接起電話,周遙星說道。
“那個誰,白真真。”周老師的聲音很溫柔,透著知性,“她最近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聽到她打聽白真真,周遙星並沒有誤會什麼。
她心裡很清楚,在爸媽眼裡誰更重要。何況這麼久以來,他們這是第一次問到白真真。
“嗯。”周遙星回答,“她有個未婚夫,好像是不太和睦。”
“哦。我是聽說,她跟那個男人動手了。”周老師不溫不火地說,“班上有孩子刷到視頻了,辦公室裡有同事也在談論。”
這事鬨得大。但放在從前,周老師是不會關注的。
隻是現在不一樣,她的女兒被豪門帶走。一個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心尖尖,一個是親生骨肉,都在那家人手裡。
周老師晚上經常睡不著,有空就會關注網上的消息。現在聽說白真真陷入糾紛,心裡就放不下。
“她沒事吧?”周老師問道。
周遙星想到視頻裡,秦觀宜被打得麵目全非的樣子,說道:“她沒事。她很會打。”
周老師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沒讓女兒跟白真真走近些,拉近關係什麼的。問到這裡就打住了,改道:“你最近好不好?”
“挺好的,最近實驗進行順利,周末我回家一趟。”周遙星有些高興地說。
周老師也高興起來:“好,好,我跟你爸等你。還有你哥,他最近談了個女朋友,正好你也見見。”
兩人聊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周老師臉上的笑意消失,她目光定格在通訊錄的號碼上,輕輕歎了口氣。
點擊撥打。
“喂,你好。”很快,電話接通了,女孩清悅的聲音傳來。
這是她親生的孩子,周老師心想。如果長在身邊的是她,她會把她教導成什麼樣呢?
遐思一閃而過,她定了定神,開口道:“你好,我姓周。”
白真真沒有周家人的號碼。她沒問周遙星要,也不打算要,本以為不會聯係的。
“你好,周女士。”她沉著開口。
被稱為周女士,周老師並不傷心,相反還有點高興。孩子沒有直接掛電話,還願意敬稱她一句周女士,足以說明這是個禮貌的孩子。
“我聽說了你的事。”周老師道,“你需要我們為你做點什麼嗎?”
“不需要。”白真真幾乎沒怎麼猶豫,“您還有其他事嗎?”
周老師這次有點難過了,但她沒表現出來:“這是我的號碼,你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白真真的聲音依然沉著,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你們有事請找周遙星。如果周遙星解決不了,可以來找我。”
周老師捏緊手機,儘量平靜地說:“好,我知道了。那你保重自己。”
“你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