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眾叛親離的假千金16(2 / 2)

她狠狠得罪了白景升。

白景升雖然不務正業,但他不傻,眼見家裡快沒他什麼事了,打算撈一波就跑。但是問白先生要,肯定不會給,於是做了個局,綁架周遙星。

白先生查出來後,私底下教訓了他一頓,就過去了。但秦觀宜不肯罷休,要把白景升的兩隻手砍了,白先生求了又求。

白太太沒法對彆人說,便打電話給白真真,絮絮叨叨。

“幸好我走了吧?”白真真笑著說,“要不然,現在就不是兩個人鬥,是三個人,大亂鬥。”

白太太氣得,氣息都不穩了:“你,你還開玩笑!”

哪是玩笑。

白家三個孩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但彆說白家,普通人家為了錢財大打出手、反目的情況,不也大把大把?

“秦觀宜不是個東西!”白太太又打電話過來,哭著說道:“你哥被車撞了,腿斷了!”

秦觀宜說這事翻篇,但白太太不信。哪能這麼巧,白景升就出了車禍?

“他就是個畜生!”白太太把秦觀宜恨得,恨不得啖其肉,“畜生!”

“為了爸的事業版圖,忍忍。”白真真淡淡道。

“你說的什麼話?”白太太怒道,“你哥都被他讓人撞斷腿了!”

白真真一下拔高

聲音:“那你要我怎麼樣?我當初跟他沒鬨過嗎?你們怎麼說?讓我跟他和解!”

她忽然的大聲,驚住了白太太,一時間忘了說話。

“我都說了,跟鄭家聯手,聯手!吃掉秦家!爸非要舔他腚!我能怎麼辦?”

白太太惡心死了:“你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的?我實話實話!你老公就是個窩囊廢,他自己沒魄力,那就忍!全家老小一起忍吧!”

吼完,白真真掛了電話。

神清氣爽。

傻逼玩意兒。

想也知道,白先生現在有多惱怒。白景升再不爭氣,那是他兒子,唯一的兒子。秦觀宜來這一手,就相當於在他臉上狠狠踹了一腳。

白先生能忍?

他真能忍:“沒有證據,怎麼能說是小秦?彆胡思亂想。”

“他怎麼想的?”鄭柏跟她說這事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驚奇。白先生在他這裡,思維已經超越人類範疇了。

白真真拿吸管攪動著果汁,說道:“臥薪嘗膽唄。等他做大做強,就可以報複回去了。”

“嘖。”鄭柏不說話了,但表情寫滿了嫌棄。

怎麼可能啊?秦觀宜又不傻,會看不清彆人的陽奉陰違?白先生無疑是做夢了。

說著話,白真真的手機來了消息。

是一條“9999”轉賬的大紅包,來自周女士。

【今天是你的生日。願健康伴你,幸福長久。】

白真真回了一條“8888”的紅包,然後發了條消息:【辛苦你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謝謝。】

她跟周家人來往不多,每年幾條短信罷了。

但周家好像覺得她缺錢,哪怕她說“我男朋友是鄭家小公子,我不缺錢花”,還是找機會給她錢。

“我們結婚的時候,多發一份請帖吧?”她發完消息,抬起頭問男朋友。

鄭柏喝咖啡呢,差點嗆住,氣紅了臉瞪著她:“你怎麼回事?!”

能不能彆總是主動?能不能讓他主導一回?快被她氣死了。

肯定是昨晚藏戒指的時候被她發現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準備求婚的戒指,彆彆扭扭的,單膝跪下:“快點,主動戴上,彆逼我求你!”

白真真看著身前,單膝下跪的青年。他耳朵紅透了,眼眸水汪汪的。

“你剛嫌我太主動。”她不動。

鄭柏彆彆扭扭的,說道:“這次允許你主動。”

“我不。”白真真一揚頭。

鄭柏拿她沒辦法,低聲一連串:“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收了我吧,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就死了——”

白真真一把捂住他的嘴,把後麵兩個字給他捂在嘴裡。

“好吧。”她一挑眉,抿嘴笑著,從他指尖接過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鄭柏頓時笑傻了,咧嘴站起,一把抱起她,拚命賺圈圈:“白真真!白真真!”

白真真笑著,掐他腮幫子:“後半句!後半句!”

“我——愛——你——”

酸到掉牙。

但白真真還是止不住地笑出聲,眼淚都落下來一滴。

兩人終於回到H市。

鄭柏回鄭家,說這件事。白真真則回白家,跟白太太說了這事。

白先生沒趕她出門,好像之前說“不許她再回來”,隻是玩笑話。

但白真真發現,兩年不見,他老了很多。

“我不是來要錢的,不用準備聘禮。”她說著,瞥了一眼角落裡的白景升。

白景升自從車禍後,腿腳就不太利索,走快了還有點跛。他不愛出門浪了,更喜歡窩家裡混日子。

“你要也沒有。”他抬起眼,譏諷一笑,“錢都被爸給那個誰了。”

白真真便笑:“喲?之前不還星星、星星的喊?怎麼,鬨掰了?”

白景升臉色頓變,憤恨地看她一眼,起身上樓了。

“真是,開個玩笑,這麼經不起呢?”白真真嘖了一聲。

白景升上樓的腳步一頓,眼看就要回身跟她對噴,白太太趕緊插話:“行了,進家這一會兒,正事沒說,淨說些沒用的。”

白景升最終忍下了,咚咚咚地踩著樓梯,上樓了。

“不用給我嫁妝,我說真的。”白真真說,“養我一場就是恩情,我沒那麼厚臉皮,扒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白先生不說話。

白太太則是想哭:“你倒是這麼說了,外人看了像什麼話?”

白真真就笑了,坐過去,攬住她肩膀:“行行行,你願意給,那我當然要啊。謝謝媽。”

白太太煩死她了,在她胳膊上打了好幾下:“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就是養條——”

白真真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後抱住她:“好了好了,彆說了。我知道。”

白太太就是口是心非。

她怎麼會管人家怎麼說?她就是生白真真的氣,因為她這麼久都不回家來。家裡發生那麼多事,她都不回來。

怎麼會沒感情呢?養在身邊二十幾年啊!

這兩年多,她一門心思彌補周遙星,心裡的那些愧疚、虧欠漸漸淡了,開始覺得兩個都是她女兒,不用誰讓著誰。

她被白真真抱著,一邊抽紙巾擦眼淚,一邊絮絮叨叨的抱怨。

好像要把積攢了兩年的話,統統倒出來。

一旁,白先生沉默地坐在那,手上既沒雜誌,也沒手機,單純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真真把哭累了也說累了的白太太扶上樓,看著她睡下,才走下來。

“談談吧。”她道。

——

婚禮舉行得盛大。

除了兩家的親朋好友、商業夥伴之外,還有鄭柏的一票玩友們,以及周家人。

周家人被安排在普通賓客席當中,誰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隻

以為是尋常的客人。

“新娘子眼光好啊,當初誰敢接近鄭柏?就她一門心思紮進去,趕都趕不走,這不幸福來了?”

“兩個人還是挺般配的。”

“比那誰般配。”

那誰是誰?懂的都懂,是之前有過婚約的秦觀宜。

要說秦觀宜是好,但齊大非偶,他跟白真真這樣活潑灑脫的女孩子,看著就不搭。

倒是鄭柏,兩個人一看就合得來,有共同話題,熒幕中播放的兩個人的視頻,每一幀都是清甜清甜的。

“挺好。”周女士看得目不轉睛,臉上露出柔和神情。

莫象林四處張望:“星星呢?”

他們不知道豪門之間的那些事,平時接觸不到,倒是很惦記現在還沒男朋友的周遙星。

“沒看見她。”莫先生說道,“我給她打個電話。”

但周遙星不會來了。

她正在醫院裡,陪伴秦觀宜。

就在昨天,秦觀宜加班後回到家,卻發現家裡進了人。對方蓄謀而來,把他狠狠打了一頓。

這些人不是彆人,全都是秦家人。從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不等。個個看仇人似的,下手不留情。

秦家百年基業,人口眾多,秦觀宜是如今的掌舵人,他光芒璀璨,壓得其他人黯淡無光。

如果僅僅是展現他自己,倒也罷了。但幾個年輕人自己創業,眼看著有了成果,被股東們扶持,秦觀宜不樂意了。

他想要一言堂,不需要任何人跟自己分庭抗禮,於是砸下資本,毀了幾個年輕人的心血。

這裡麵有個人,為了搏前程,連女朋友都跑了,本想做出點樣子來,重新追回女友。誰知秦觀宜不做人,他什麼都沒了。

秦家再煊赫,不是每個人都煊赫,多的是沒有資本,跟尋常人一樣的。幾個夢想破產的年輕人喝了酒,越罵越上頭,於是聚在一起,蹲點秦觀宜。

喝了酒,加上人多,下手就沒了分寸,秦觀宜直接給打廢了。

“乾什麼?”敬著酒呢,鄭柏被朋友拉走了。

朋友對他一陣擠眉弄眼,低聲說了兩句。

“真的假的?”鄭柏驚訝道。

“你看你,又不信。”朋友道,“我能編這個騙你嗎?”

鄭柏呆了一會兒,撲哧笑出聲。

“是吧?”朋友也跟著樂,“他活該。罵嫂子,罵你,活該他有今天。”

秦觀宜的腰椎受了傷,站不起來了。

他下半生都隻能坐輪椅。

“真是的,人不來,還送這麼一份大禮,秦哥太客氣了。”鄭柏很豪爽地說,“他夠意思,咱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去,把我輪椅給他送去。”

朋友笑得喘不上氣,指著他。

回到敬酒流程,鄭柏抽空跟白真真說了這事兒,白真真挑了挑眉:“這的確是一份大禮。”

是結婚當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秦觀宜的腿不能動了,大腦還是好的,因此秦家還是在他手裡。隻是,到底不比從前。

白先生也不舔他了。除了他腿廢了,他不想要一個殘廢女婿外,還因為他這兩年心氣兒散了,覺得安安穩穩的也挺好。

倒是周遙星,不顧眾人反對,要跟秦觀宜在一起。她之前被白景升綁架的時候,雖然白景升沒吩咐,但他找的那幫人不靠譜,周遙星差點吃虧,是秦觀宜救了她。

她感激秦觀宜,而且秦觀宜對彆人狠,對她沒得說。加上他廢了,跟他結婚不會影響事業,周遙星排除萬難,隻認他一個。

白太太倒沒怎麼反對——真真之前跟鄭柏,不就是這樣?後來鄭柏康複了。說不定秦觀宜也能呢?

白真真不關心這些,跟鄭柏一起,滿天下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