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雲身邊,還有個高挑健美的女孩,抄著兜,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是李破竹。之前敲過白真真的門,想打聽她底細。
呃。”白真真一時沒動。
“快點,給你五分鐘。”陳瀟雲說完,替她關上門,在外麵等候起來。
門內的白真真:“……”
好像躲不過去了。
她換了身衣服,拿上教材,打開門道:“我好了。”
“走吧。”陳瀟雲一甩馬尾,率先走在前麵。
李破竹落後她一個身位,對白真真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走前麵。那樣子,好像白真真會悄悄溜掉一樣。
白真真:“……”
“謝謝。”她抬腳往前。
陳瀟雲問道:“你吃過早飯沒有?”
“沒有。”白真真說。
“我們也沒吃。一起去食堂吧。”陳瀟雲道,語氣平淡又利落,一板一眼,有點程式化的感覺。
李破竹則抄著兜,邁著大長腿,像個瀟灑的酷姐。
“陳教官怎麼跟你說的?”白真真跟陳瀟雲並排,好奇問道。
陳瀟雲道:“沒說什麼,就讓我帶你上課。”
白真真沉吟了下,問道:“那,如果我不去呢?”
陳瀟雲非常驚訝地看她一眼,然後看向後麵:“所以我還帶了一個人。”
如果她不配合,那就把她抓出來,強行壓去教室。
白真真恍然大悟。
陳教官真是有心了!還說不想做她阿爸,口是心非的男人。
在食堂吃了早飯,二人往教室行去。
這是一節大課,講軍事體係的,座位幾乎被坐滿,陳瀟雲讓人占了位置,二人在中排位置坐下。
“我必須清醒著上課嗎?”白真真問道。
此時,離上課隻過了十分鐘。
然而陳瀟雲沒回答她,她隻是看過來一眼,就坐得筆直,認認真真聽課了。
另一邊,李破竹坐得筆直,但仔細看去,發現她眼皮已經垂下來了。
白真真:“……”
她忽然覺得有意思,沒有趴下睡覺,而是集中注意力聽起課來。
陳瀟雲很負責,每天都來叫她去上課。
白真真不好拒絕她。主要是拒絕也沒用,除非她跟陳瀟雲、李破竹打起來。
不就是上課嗎?有人陪著,沒什麼不好的。
這天,陳瀟雲來到白真真的寢室,拉著她做作業。
“叔叔說的。”陳瀟雲在沙發上坐下,先把鍋甩出去,“你跟他說。”
白真真能說服陳佑方嗎?那個明明還年紀輕輕,但已經有了一顆阿爸心的男人。
“能借我抄抄嗎?”她詢問。
陳瀟雲道:“隨便。”叔叔
隻讓她帶著白真真上課、做作業,沒說不能抄。
白真真於是高興了,很快活地說:“謝謝你。”
恰好機器人管家新送來了一袋黃金果乾,她取了一碟子,說道:“請你吃零食。”
陳瀟雲看了一眼,不是常見的那種果乾,她本來不想吃的,她不是口腹欲重的人。
但她忽然想起,叔叔狀似不經意地說起一句話:“如果她請你吃東西,不要拒絕。”
不要拒絕?雖然不明白,但叔叔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
“謝謝。”陳瀟雲順手捏了一顆果乾,放進口中。
清甜筋道的口感,還不錯,咀嚼時陳瀟雲心想。然而當果乾咽下去,體內迅速湧起一股熟悉的熱流,她瞬間睜大眼睛!
“這是——”她愕然抬眼,看向坐在對麵,嘴角噙笑抄作業的女生,“你給我吃的,這是什麼?”
白真真抬頭,眨了眨眼:“零食?”
陳瀟雲抿緊嘴唇。
大腦一片紛亂。
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她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已經基因崩潰過了。
她是S級,更容易崩潰的基因等級。但像她叔叔陳佑方,二十歲了都沒有基因崩潰過。
她沒有叔叔的好運,在十五歲那年就基因崩潰過,從此每年服用基因藥劑。
她深深明白基因崩潰的痛苦,也記住了藥劑流入體內,撫平劇痛的感覺。
“這該不會是,黃金果乾?”陳瀟雲的聲音艱澀不已。
白真真眨了眨眼,說道:“好像是吧?”
陳瀟雲的喉嚨更加艱澀,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看著麵前這一小碟果乾,少說也有幾十粒。
黃金果難培育,所以基因藥劑的價格居高不下,高濃度的藥劑更是隻在上流社會中流通。
這個同學,究竟是什麼背景,把黃金果做成果乾,當成零食來吃?
另一個猜測浮現在陳瀟雲的腦中——她是什麼基因等級,要靠著日常服用黃金果,才能維持日常生活?
白真真不知道她的震撼與猜疑。低著頭,快樂地抄作業。
就聽到對麵聽到一個請求的聲音:“我可以帶一粒回去嗎?”
抬起頭,就見陳瀟雲雙手交握,指尖上是一粒果乾,神情異常真摯:“我可以和鄭鐸一樣,任你差遣。”
白真真挑了挑眉。
“我有個重要的人,基因崩潰了。”隻聽陳瀟雲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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