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巨星演唱會啦,但難道她不會自己搞門票,帶弟弟來看嗎?
“你彆動了!”她氣衝衝地朝他走過去,一把將他推向床邊。
她想象中自己把他推倒,然後她來繼續後麵的事情。然而,她低估了他的身量,這一下隻把他推得坐下。
而她因為用力過猛,沒刹住,整個人撲在他懷裡。
被她這樣沉沉一撲,男人仍舊穩坐如山,還用結實的臂膀接住了她:“真真。”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一把小刷子在耳邊輕輕掠過,白真真頓時麻了一瞬。
她扶著他的肩膀,抬眼看去,頓時望入一片深邃暗沉的漩渦。
男人熾熱的大掌按在腰後,滾燙的熱度令她整個人情不自禁地發軟。看著他過分英俊的容顏,鬼使神差,低頭緩緩湊近……
……
她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隻知道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很舒服,空乏貧瘠的心臟像是泡進溫泉裡,被一點點滋潤著跳動。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腦失去思考的能力,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哥哥。”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
霎時間,仿佛有人按下了暫停鍵。
春風和溫泉都停止流動,浸泡在溫暖中的心臟,瞬間如同懸在空氣中。
白真真眨了眨眼,粉撲撲的臉頰上透著迷茫,好像不理解,為什麼一切戛然而止。
蔣行越閉了閉眼,什麼都沒說,起身。
水流聲從浴室裡響起。
白真真縮在被窩裡,漸漸反應過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住手指。
哎呀。尷尬了。
他本來就有陰影。她這麼一喊,搞不好把他喊得陰影更重了。
可能本來隻是為了騙她,找人做的報告。但是這一下,估計真的有陰影了。
白真真有些心虛,他對她不錯的,剛才也很賣力,她怎麼能這樣呢?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男人穿著浴袍,擦著頭發走出來。
隨著他的抬手,浴袍被扯開幾分,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白真真顧不上欣賞,歉意地道:“蔣哥,對不起。”
她剛才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太舒服了,大腦不轉了,不知道怎麼就喊了一聲。
蔣行越瞥她一眼,收回視線:“沒關係。”
走到沙發那裡坐下,隨意擦拭著頭發,深邃雙眸被垂落下來的碎發遮擋,神情不明。
十五分鐘後,白真真從浴室裡出來。
坐到男人身邊,打量他。
“嗯?”蔣行越已經吹乾頭發,正翻閱酒店的雜誌,伸手攬過她。
白真真一手撐在他胸口,沒往他懷裡偎,說道:“不對啊。”
男人挑眉,側臉看過來。
“你剛才為什麼結束?”她重新提起。
蔣行越抿了抿唇,沒有答。
“我隻是養在你們家,又不是你血緣上的妹妹。”她審視般看著他,困惑道:“你當時在想什麼?”
蔣行越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移開視線,去拿茶幾上的礦泉水。
“還有。”白真真又說,“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被睡了一覺,就喜歡上她?就算是斯德哥爾摩,也做不到啊!他當時昏迷著,根本沒有體驗!
蔣行越喝水的動作一頓。
白真真立刻捕捉到了,盯住他追問:“什麼時候?”
蔣行越垂了垂眼,大掌按在她的臉上,遮住她灼人的視線,這才不緊不慢地喝水。
白真真趁機啊嗚一口,咬在他手掌邊緣。
“咳!”蔣行越不禁嗆了一下,臉上浮現薄薄的紅暈,似有些羞惱。
白真真拉下他的手掌,盯著他問:“你說啊?什麼時候?”
因為被她睡了,就想跟她交往,這誰會信啊?他肯定早就喜歡她了。
這樣一來,得知被她睡了之後,他沒怎麼糾結就接受了,還以此為借口追她,才說得通。
麵對她亮閃閃的眼眸,蔣行越再一次遮住她的眼睛,低頭親吻她嘴角。
他吻得很輕柔,帶著一種蠱惑,令人忍不住想跟隨。
“快說!”白真真再次咬了他一口,打斷他的親吻,“不然我生氣了。”
蔣行越頓了頓,好像拿她沒辦法一樣,回答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他平靜地望著她,好像這就是答案。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喜歡上她,隻是一個契機後,他發現了自己的心意。
“那你剛才……”白真真望著他,“為什麼?”
她很執著。
好像根本不怕他會尷尬,也不怕他會因此生氣。
“餓不餓?去吃點東西?”蔣行越托起她的臉頰,輕聲道。
白真真便知道了,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撅起嘴,起身換衣服去了。
看著她走開後,蔣行越無聲鬆了口氣,他怕她繼續追問下去。
的確,她不是他有血緣的妹妹。但在之前,他是把她當妹妹看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蔣行越也說不清。好像是從那天,她高高興興地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吃晚飯。
等他到了家,她穿著一身清新的白裙子,像一隻活潑的小鳥,朝他飛過來。
小鳥穿過他的胸膛,飛走了,但是一片羽毛掉落在他心裡。
之後,羽毛越積越多,而那隻小鳥最後也住了進去,每天啾啾的鳴叫著。
“真真。”男人走到她身後,雙手環住她,“以後,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