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墨看了眼顧清菀,淡漠的開口,聲音還是那樣的清冷,涼薄。
“可是有什麼事?”
看著這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容顏,顧清菀微微失了神,剛才因梵墨低著頭未能瞧得真切,現在卻是能完全看清他的容顏。映著這燈火搖曳的燭光,襯得他的容貌越發的聖潔高雅。
白膚勝霜雪。
雙目朗日月。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上輩子,她從未這般仔細瞧過他的容顏。
“……梵墨……”
顧清菀失神間不自覺的,又似喃喃自語般的喚出這個名字,聲音空靈婉轉,似帶有濃濃的思念,跨越了時間的鴻溝。
卻教梵墨的身子猛然一僵。
她以前從未叫過他的名字。
梵墨定定的看著她,沉默許久,等著她先說話。
回過神來的顧清菀忽而就笑了,這一笑,猶如旭日東升,百花齊放,異常的光彩照人。
“我聽他們說,我昏睡期間沒吃東西,皇上也陪著我毫米未進。”
梵墨神色未變,隻是望著她的眸子閃了一下,好似在問。
所以,然後呢?
顧清菀深吸了口氣,頓了頓才接著說到,
“所以,皇上能不能抽空陪我用膳?”說完這句話,顧清菀目光炯炯盯著梵墨,眼裡充滿期待。
梵墨沉默許久,未曾說話。
顧清菀既不著急,也不氣餒,又向前靠近一步,伸手輕輕抓住梵墨的衣袖。
“顧清菀,你若是想讓我放了南如風還是彆廢力氣了,我是不會放他離去的。”
“……”是誰告訴他,自己這樣做是要讓他放南如風的。
不過,上輩子,好像真的是因為她,那是在一個冬日雪夜裡,她在養生殿外跪了三個時辰求他放南如風回家,腿凍僵的時候,梵墨最終鬆了口。南如風才有機會回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