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東方微起點點魚肚白。
一輛尋常的馬車出現在在皇城南門,馬車後跟著大約十幾個仆人。
宮門口,梵墨身著白衣,負手而立,眼睛定定的望著宮牆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隻是臉色鐵青,周身散發著冷氣,似是深冬清晨的初霜。
楚風望著梵墨,幾度的欲言又止,不敢觸這個黴頭。
今日清晨,皇上剛剛睡醒,一暗衛來報,皇後娘娘昨夜深夜出門,未帶一人,就連貼身侍女無雙也未告知,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而據昨夜守夜的宮女報,皇後娘娘出去時空無一物,回來時多了一個頗為沉重的包袱。
皇上聽言後,一語未發,早膳也分食未進,臉色陰沉的繞是隨身多年的他,也禁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可這皇上在這都待了一刻鐘了,再不走,這天,就要大亮了。到時候,就要暴露行跡了。
楚風抬頭,那東方的魚肚白已變成了粉色,他深吸了口氣,走到梵墨身後,道:
“主子,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皇後娘娘並不知道咱們南下。”所以啊,皇上,你就不要再看了,看多久,皇後娘娘都不會出來的!
梵墨聞言,眸子淡淡的掃了楚風一眼,抿嘴不語。
這一眼,卻是讓楚風心顫了顫。楚風內心已淚流滿麵,他說的是實話,皇上你都未曾告訴皇後娘娘,娘娘怎麼會知道來送你。而且,你要想知道娘娘昨夜去了哪裡,自己去問問不就好了。乾嘛為難我們這些下屬!
“走吧。”梵墨默然片刻,一絲落寞一閃而過,他轉身向馬車走去。“都安排好了嗎!”
楚風如釋重放,堪堪鬆了一口氣,急急的撩起馬車的門簾道,“主子放心,都安排好了,除了朝中幾位心腹,剩餘的人沒人知道我們出宮,都道是主子忙於國事,累倒了,要安心養病。”
梵墨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馬車外麵雖是普通至極,內裡卻一應俱全,應有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