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阿嚏!”天太冷了,還好我讓小姐多穿了點衣服。
紅袖台上的臉一陣青,一會紅,她道:“嗬,還不是全靠運氣!有本事再對出一個。”
顧清菀眸色一冷,一女子真是太令人討厭了:“不管是不是靠運氣,反正姑娘沒有對出來。”
台下的人一時間噤若寒蟬,皆抬頭看著台上的二人。
有些人心底悄悄為顧清菀打不平,小聲低估道:“明明自己沒對出來,卻還說被人靠運氣。嘖嘖嘖。”
旁邊有人迎合道:“是啊,明明就是輸不起。”
紅袖因是習武之人,耳力驚人,再加上台下本來就靜,那二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在她耳朵裡。
她臉色一變,一手從腰間抽出一米多長的鞭子,朝著台上一抽,怒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清菀悄悄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廢話!你不說誰認識你是誰。”
正想著,那紅袖便自報了家門,“嗬,我乃當今太傅的最寵愛的女兒,殷紅袖,睜大你們的狗眼,你們竟然說我,還要不要你們的狗命了!”
台下眾人:“……”眾人聽聞臉色微青,卻也是敢怒不敢言,隻是向後退了一步,縮了縮身子。
出題的老伯見此變了臉色,卻也不能再說些什麼,畢竟民不與官鬥,尤其是這種大官,他們一般的小百姓鬥不起啊。
白衣男子原本清清淡淡的眸子裡掃過一絲銳利,看向紅袖的眼睛裡滿是寒意。
而顧清菀笑了出了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悅耳,白衣男子臉色緩了緩。
殷紅袖怒目而視,道:“你笑什麼!”
顧清菀沒有理她,而是轉身走向出題老伯,緩聲道:“老伯,剛才那對子,我再從新對一遍,省的有人輸得不服氣。”
老伯聞言,連害怕都忘了,連忙道:“什麼!你還能再對?
顧清菀點頭,紅唇輕啟:“聽雨閣,聽雨落,聽雨閣中聽雨落,雨閣三更,雨落三更。”
殷紅袖的臉色白了一分。
老伯欣喜過望,連帶著把殷紅袖忽視了個徹底,朝著小廝大喊:“我的筆墨紙硯呢!讓你拿,你現在都給我拿不來。”
小廝聞言,慌慌張張的跑去後台。
台下的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底下學者皆感歎,眼神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顧清菀沒注意道台下的變化,隻是笑了笑道:“老伯,彆急,還有。”她頓了頓,緩緩的,一聲一頓道:“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眾人:“……”。
老伯:“……”。
無雙:“……”
殷紅袖的臉顧清菀每說一個字,她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後,連一絲血色都看不到了。
離的近些,可以隱約聽牙咯咯吱吱的聲音。
而台下,隻有白衣男子麵不改色,隻是靜靜地看著台上的那一抹身影,眸色溫柔,水光瀲灩。
雖然無雙一早就知道顧清菀呲牙必報的性格,可現在還是忍不住的為紅袖捏了一把汗。
台下驀然片刻,微楞以後,爆出一陣雷鳴般的鼓掌聲。
而有些公子哥望著顧清菀的眸色已經異常熾熱了,而顧清菀依然毫不知覺,笑的一臉燦爛的看著紅袖,道:“這位姑娘,這樣可還是運氣好?”
紅袖捏著鞭子的手一點點收緊,嘴角緊閉,眼裡竟有些微微發紅。
老伯道:“不是運氣,絕不是運氣。這對的這三個對子,簡直太工整了,尤其是最後一個,意境最好。”
“是啊,對的太好了!”一公子哥道。
“沒錯,這姑娘簡直就是當之無愧的才女。”
下麵還有人小聲的打聽:“這是哪家的姑娘,我要讓我母親明天去提親。”
“不知道啊,按理說,這般顏色,這般才氣,不應該沒聽過這號人才對。”
“難道不是京城的?”
“可能吧,難不成是江南那一代過來玩的小姐?”
白衣男子微微挪了挪身子,擋住那些熾熱的視線,朝著台上道:“既然如此,那這五彩琉璃燈是不是就是我們的了!”
聲音低沉而冷冽。
老伯連忙道:“當然當然。這個五彩琉璃燈,二位當拿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