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流楓澤的眼睛瞬間睜大,他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流楓澤的胳膊。
駕車的車的楚風被他一拽,馬車踉蹌了一下,楚風的眉毛緊皺,“怎麼,不可以麼!”他的神色看起來十分的不善。
馬車裡看書看的認真的顧清菀忽然被顛簸了一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她抬起頭來,朝著外麵問道:“怎麼了,楚風?”
楚風調整好拉了一下馬繩,回答道:“沒事,少爺。”
流楓澤鬆開抓住楚風的手,隱在袖子裡,緊緊的握成拳。“我隻是覺得,顧兄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怎麼成親成的這麼早?”
楚風神色莫辯的看了他一眼,“定親定的早,這有什麼稀奇的。”他頓了頓,看了眼前方的路,才轉頭道:“倒是像流公子看起來年齡也不是很小了,又是這樣的青年才俊,應該成親更早才是。莫不是沒有喜歡的姑娘?”
馬車行的飛快,楚風的駕車技術很好,除了剛才那一下,再也沒有任何顛簸。
“我?”似乎沒想到楚風會拐到自己身上來,他神色一怔,“這種事情不能急不是嗎!”
這時的流楓澤已經平靜了下來,他的神色恢複了以往的爽朗,隻是眼中的鬱色卻是越來越深,因為他發現,他好像換上了一種病,一種以往他嗤之以鼻,惡心不已的病。
斷袖之癖!
是的,他不得不承認,他好像是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後來,楚風和流楓澤都沒有再說話,楚風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路線,流楓澤也沒有走進馬車裡,隻是坐在楚風的旁邊看著沿路的風景。
是夜,皇宮的黑暗的一角內,一身披黑色衣服的看不清臉的女子陰深深道:“顧清菀現在絕對不在宮內,如今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
他對麵的黑衣男子同樣把臉包的嚴嚴實實的,他伏在地上,頭微微的抬起,聲音陰狠,帶著莫名的笑意,“是,我的主人,我現在就去去閻王殿,請閻王殿的殺手,保證那皇後有去無回。”
那女子故意壓低聲音,嗓子裡發出咯咯的笑聲,讓人有些頭皮發麻,“顧清菀,你不是高高在上麼,我就要讓你死的連狗都不如。”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一陣風吹過,吹動地上的葉子,仿佛要把這黑夜裡的東西全都吹乾淨。
馬車接連行駛了好多天,顧清菀在馬車內依舊翻著她那本孫子兵法,原本厚厚的書,竟還看的還剩下幾頁。
古麗一邊剝著葡萄,一邊百般無聊的看著顧清菀,眼睛不停地翻白眼,她心道,早知道就不跟著小皇後出來了,隻知道看書看書看書,在宮中皇上在的時候,怎麼沒看見她看書啊。
嗬!女人!
馬車內的檀香燃了一半了,顧清菀翻開一頁,慢悠悠的道:“古麗,你的眼睛裡是進入東西了麼?”
古麗看著頭也沒抬的顧清菀,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她吼道:“小皇後,你這個大騙子,我當初出來是為了出來玩,現在確實一直趕路,趕路,你也不理我,就知道看書看書……”像是配合她似的,她腳上的小銀鈴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噓。”顧清菀手輕輕壓在唇上,輕輕道:“聲音太大,小心被人聽到。”顧清菀手指了指馬車外。
古麗下意識的閉上嘴,沉默片刻,她才感覺到不對勁。
我為什麼要閉嘴?
他們又聽不到我說話!
她猛然抬頭,剛好看到顧清菀嘴角還沒來的及收起來的笑意。
“小皇後!”古麗吼道。
馬車外,流楓澤耳朵動了動,眼神變得犀利無比,他轉頭道:“楚兄,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什麼?”楚風不以為然,安心駕著馬車。
流楓澤道:“一陣鈴鐺聲!”
聞言,楚風凝神,須臾才道:“沒有!”
流楓澤摸了摸鼻子,心道難道是他幻聽了?
而車內,古麗的心情很快平靜下來,對於小皇後她已經算是百毒不侵,習以為常了。
她朝顧清菀靠近了一點,一臉神秘的問道:“小皇後,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啊?”
顧清菀:“???”
古麗道:“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流楓澤很是反常啊。”
顧清菀道:“沒有啊?”
古麗笑的一臉詭異:“他最近一直在躲著你,你沒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