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那個顧墨望著顧兄的眼神,絕對不是哥哥望著弟弟的眼神,反而……對,就像是他父王望她母妃的眼神,或者說,比那還有熾熱。
可是,可能嗎?
不行,還得再問問,“那,為何這顧兄……”
“那個,我還要有事,我先走了哈,明日見!”古麗趁著流楓澤楞神的空,抓緊跑了出去。
楚風的臉色一黑,心道,這人也太不夠意思了,把他丟這,自己跑了,萬一這閻王殿主再問些什麼,他怎麼答?
“殿主,我也想起來了在下也還有事,明日再給你細聊,或者,你自己去問小少爺!”說完,楚風飛快也溜了出去,就像是後麵有什麼最追著打他一樣。
“……”
原本剛才幾個稀稀落落客人的大廳,此刻竟然隻剩下了他自己,他抓了抓頭發,原本整齊的發型,頭頂上多了幾絲發絲在風中淩亂。
顧清菀的房間內。
梵墨一語不發的看著她,似乎等著顧清菀先說話。
顧清菀看了眼梵墨的神色,見他的神色並不十分平和,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道:“皇上,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梵墨看了看顧清菀視死如歸的臉,道:“哦?皇後這種表情,可是背著鎮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
“沒有,絕對沒有。”顧清菀堅決的搖頭,十分真誠道:“我對皇上的真心可是天地可鑒。”
聞言,梵墨的眸子裡閃了閃,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那清兒解釋一下吧,樓下穿紅衣服的女子是怎麼回事。”
顧清菀道:“古麗,古麗她是……”
梵墨挑眉:“怎麼,很難解釋嗎?”
“不不不”顧清菀抓緊搖頭,唯恐梵墨再做些什麼,她牙一咬道:“古麗她是鬼令之主!”
“嗯!”梵墨淡定的點了點頭,對於這件事好像早就知道了,一點也不驚訝。
他不驚訝,顧清菀卻驚訝了,“梵墨,你知道?”
“不知道。”依舊是這種淡淡的語氣。
顧清菀又問道:“那你為何……”好吧,梵墨對於無關他的事都是這樣一副樣子。接著,顧清菀便把古麗的身世,和她滴血認主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
“諾,就是這樣!”講了這麼長時間的話,顧清菀有些口渴,她隨手就從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水來,喝完以後,發現坐在座位上的梵墨正眸中含笑的望著她,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眼前的梵墨,才意識到好像拿錯杯子了。
顧清菀的臉色一紅,劇烈咳嗽了起來,梵墨見此,收斂住笑意,修長的手,在她背上拍了拍,道:“朕又沒說不讓你喝!”
“……”顧清菀偷偷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她是因為這個嘛?她是因為這個嘛?
須臾,等到顧清菀微微平緩了些,她問道:“梵墨,是不是我出宮的少一天你就知道了。是不是晚上我偷拿你令牌的時候,你是醒著的。”
愣了片刻,梵墨點了點頭,他道:“是,我知道。”
“那……”顧清菀哽咽了一下,接著道:“那你還為何如此由著我的性子來?為何你要對我如此好?”說些,說些,顧清菀鼻子一酸,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作為梵國的皇後,我不止一點沒有儘到皇後的責任,而且……而且進宮時,我還處處給你冷臉,不斷地像你臉上招黑!我……”
說道此處,梵墨一下子把顧清菀拉進懷裡,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擦掉顧清菀臉上滾燙淚珠,閃了他的眼,也燙了他的心,他手伸手摸著柔順的發絲,柔聲道:“朕縱有這江山萬裡,想要的左右也不過一個你而已。”
“而且,我辛辛苦苦把你娶進宮,可不是為了把你囚禁在籠子裡的。在朕這裡,你可以做你任何想要做的事,可以毫無顧忌的,做任何事,我永遠會支持你做的任何決定。”
顧清菀恍然抬起頭來,眸中空蒙的像罩著一團霧氣,心中軟成一團,“梵墨。”
見懷中的人抬起頭來,梵墨道:“不過,清兒,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顧清菀疑惑:“什麼事?”
“不準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不準讓自已受傷,不準和彆的男人走的太近。”
顧清菀反駁道:“這是三件事!”
“嗯?”梵墨看著剛才還陰雨綿綿,現在竟然還有心情挑他話裡的毛病。“那好,皇後明天跟朕回梵國。”
這話一出,顧清菀急了,就要起身從梵墨的懷裡坐起來,她大聲道:“梵墨,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明明剛說的不阻止我做的任何絕定的,”
梵墨微微一笑,這一笑仿佛驟雨初晴,“可朕也說了,要先答應我說的事情。”
顧清菀被噎了一下,她低下頭,道:“我答應你還不行嗎!”說道這裡,顧清菀話鋒一轉,手輕輕的勾住梵墨的脖子,笑問道:“不過,皇上剛才說的不讓臣妾給彆的男人走的太近,寫男人指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