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暮色漸深。
顧清菀與梵墨回到家中。
彼時,楚風和古麗已經回來了很久。
還沒走到座位前,古麗便大咧咧的跑了過來,看著顧清菀,激動的問,“怎麼樣!怎麼樣!”
楚風走在後麵,給兩人行了一禮,現在一旁沒有說話。
顧清菀很是淡定的坐在桌前,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梵墨倒了一杯,放在他的身前,惋惜道:“可惜了!”
古麗一呆,問道:“什麼可惜了?沒拿到?柳飄飄不給?”
顧清菀斜眼看了她一眼,“怎麼可能?”
古麗聞言,都快被顧清菀弄迷糊了,她坐下來,一把抓住她的袖子,焦急道:“你快說,你快說!”
突然,一道破風聲響起,古麗神情一滯,快速的收回胳膊,卻還是晚了一步,紅袖的紗布被硬生生的切入了些桌子內。
古麗看了看桌子上的杯蓋,一邊看了看旁邊的罪魁禍首,卻是敢怒不敢言,她心中偷偷嘀咕著,真是的,這醋吃的,我是女的,女的!
罪魁禍首梵墨在一旁淡定的喝著茶,眼睛目不斜視,剛才那一出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楚風看著古麗的被杯蓋整整齊齊切下來的殷紅的輕紗袖子,眼皮下意識的跳了跳,心中一緊一鬆,差點得了心臟病。
在皇上身邊,對著皇後娘娘拉拉扯扯的,是腦子缺根筋吧。卻根筋吧。
顧清菀在桌位上啼笑皆非,看著梵墨的事不關己的冷臉,又看了看古麗一臉幽怨看著自己的眼神,輕輕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塊沉甸甸的牌子,扔給古麗,道:“諾,這不是嗎!”
古麗幽怨的臉立刻眉開眼笑,一把接過,手指摩擦了一會,又還給顧清菀,她心情愉悅問到:“小皇後剛才說的可惜了是什麼可惜了?”
顧清菀似笑非笑道:“當然是柳飄飄可惜了!”
聽言,古麗嗤笑一聲,不以為意到:“那個壞女人有什麼可惜的!”說完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雙桃花眼彎成一道逢,帶著不懷好意與幸災樂禍的笑意,她道:“小皇後啊,你盯著清塵公子這張皮都乾什麼了,如今城裡可是風言風語,都在傳清塵公子有短袖之僻!哈哈哈哈”
顧清菀:“……”
這種事情傳的倒是快啊。
顧清菀十分無語的看了梵墨一眼,當事人依舊麵無表情的喝著茶,完全沒有身為當事人該有的自覺。
楚風看著前胸貼後背的古麗,十分不給麵子的從後麵打了她一下,當然,不是真的打,隻是想要提醒她一下,皇上還在一旁看著呢,想要活的時間長那麼一點,就不要這麼張狂。
顯然,古麗並不知道楚風的想法,她扭過頭去,瞪了楚風一眼,對著他河東獅吼道:“楚風,你要乾什麼!”
楚風十分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很想搭理她,古麗卻是並沒有這個打算,依舊不依不饒道:“你膽子大了,竟然敢打老娘?”古麗一挽袖子,就要朝著楚風打了過去。
楚風下意識的看了眼梵墨的眼色,側身微微躲開了古麗的攻擊,攻擊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
顧清菀看著打鬨的二人,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多般配的兩人,奈何一個是木頭,一個不拘小節,要不豈非現在還說不清楚!
這時,四人各其己事,突然,門口的大門忽然一下了開了,幾人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向門口看去,看到門口的人時,都鬆了一口氣。
來人正是流楓澤。
他進門後的第一眼,先是看著顧清菀與梵墨緊挨而坐的身影,神色微楞,而後迅速的恢複成以往爽朗的笑臉。
他笑嗬嗬道:“各位,怎麼,在下不過是出門一天,就不認識我了?”
在一旁剛要下手的古麗,看著流楓澤,笑道:“怎麼會呢,流二公子,我等一直在等著流公子呢。”
楚風看了古麗一眼,臉色有些發青,對著流楓澤抱了下拳,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卻是一直跟在古麗的左右,未曾偏離分毫。
坐在桌位上的顧清菀站起身來,對著流楓澤作輯一下,道:“流兄,彆來無恙啊!”
流楓澤看了一眼怡然不動的梵墨,對著顧清菀道:“還請皇上和皇後娘娘彆來無恙才好!”
兩人相對一笑,流楓澤坐在旁邊的座位上,隻是梵墨的臉色好像看起來不是很好,當然,能讓梵墨的心情不好,不知是出於什麼心裡,倒是流楓澤喜聞樂見的,雖然,顧清菀已經成了他的皇後,能氣一氣他也是極好的。
想到此,流楓澤舉起茶杯,在手中晃了晃,一臉笑意的對著顧清菀道:“顧兄這事可是辦的不地道哈,明明當初,我是用的我的真名,你卻隻是告訴我你的假名字,不光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就連性彆也是假的。不過現在,總可以告訴我真名字了吧!”
顧清菀額頭突突的跳了兩下,而後尷尬道:“這時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