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被老人莫名其妙的神色看的渾身一震,這個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怎麼回事!
她一手抓住老者,又一手抓住在一旁失信落魄的流楓澤,嘴裡囔囔著:“楚風,走了出去了!”
楚風抬眸一看,看著古麗一雙彆有意味的眼,鬼斧神差的懂了她的意識,快速的瞄了梵墨一眼,看到皇上清冷的眼裡掩飾不住的驚喜與激動,他默默地跟著古麗出了門,走出去以後,還不忘記把門給關上。
被抓出去的老者一臉的茫然,他白花花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一邊看著古麗,一邊手指著楚風道:“你們這兩娃,咋就這麼沒禮貌呢,就不能對我老頭客氣一點嗎!”說完,他喘了一口氣,接著到:“還有,你們把我拽出來乾啥,我還沒給那裡麵那個男娃娃看好病呢!”
古麗:“……”
楚風:“……”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轉身回去房間內。
古麗一把抓住他,腳上的鈴鐺玲玲作響。
“嗨。你這老頭,你還來勁了是吧!人家小兩口在裡麵高興呢!你瞎跟著湊什麼勁!”
流楓澤在原地站著的身影一晃,隨機才恢複過來,這一幕,剛好落到楚風的眼裡,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兀自搖了搖頭。
老者剛要推門的手頓住,如遭雷擊一般的神情,看著古麗說不出話來,沉吟片刻,手指著房間內,不可置信般道:“你,剛才說什麼……小……小兩口?”
古麗白了他一眼。
老者收回手,轉身向回走,低頭喃喃著:“今天可算是見著活的了,竟然真的有斷袖之癖!”
古麗:“……”
這個老頭有點呆,他見過那個男的能懷孕的。
楚風走了過來,給了老者一筆豐厚的診金,隨後囑咐道:“先生,不足為外人道也!”
老者看著這一大筆錢,一副我什麼都懂,不會向外說的神態,笑眯眯道:“放心吧,我懂的!我懂的!不會告訴彆人的!”
楚風:“???!!!”
楚風一臉不明覺厲,他懂什麼了?
古麗一臉無語,大聲朝著老者道:“得嘞,走好吧你!”
老者心滿意足的向門外走去,嘴裡依舊喃喃自語說著:“原來真的有斷袖之癖,而且男子還能懷孕,我回去一定給李老頭好好說道說道!”
楚風:“……”
好吧,他終於知道他懂什麼,這先生的思維無腦洞果然是彆具一格!
天色漸緩。
房間內有些昏暗。
但並不妨礙梵墨看清顧清菀的臉,梵墨眼中泛著星光,波光淡淡,手緩緩的伸向顧清菀的肚子,輕輕柔柔的摸了摸,那動作,看的顧清菀眼角一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是什麼易碎的珍貴古董花瓶呢!
顧清菀輕聲道:“梵墨?”
梵墨抬頭,看著顧清菀的眉眼,拉之入懷,輕輕的在額頭落下一吻,聲音清顫,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他道:“清兒,我很高興!”
聞言,顧清菀一愣。
梵墨是那種心事情緒都不會隨意表現的人,如今,他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他很高興,可以說,高興道一種地步了。
顧清菀回神,伸手環住梵墨的腰,嘴角輕扯,緩緩道:“我也很高興!”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如今懷了梵墨的孩子。
他們成親一年,梵墨從未去過其他的妃子宮內過夜,就算以前她對他百般抗拒的時候也是一樣,朝中百官皆不滿,尤其是以左相大人為首的,更是百般覲見,要求皇帝雨露勻沾。
梵墨以一人之力,頂了很大的壓力。這話,雖然梵墨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顧清菀卻是知道的。他的壓力,他的難處,又何不知呢!
暮色漸緩。天色漸暗。
兩人在昏暗的房間內相擁,誰也沒有說話,看不到身影,卻可以聞到彼此身上的氣味,清香的,雅淡的,環繞在鼻翼間。
半晌,梵墨鬆開顧清菀,拿開顧清菀身後的被子,輕輕的蓋在身上。
顧清菀的眼睛眨了眨,目不轉睛的看著梵墨為自己忙著,心道:“按照大夫的說法,現在頂多是兩個月的身孕,在梵墨這裡,自己怎麼像個大肚子的孕婦似的。”
這時,梵墨把被子旁邊的縫壓實,看著顧清菀沒有露在外麵的皮膚,對顧清菀道:“清兒,休息一會吧!”
顧清菀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疑惑道:“你不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