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古麗目光一冷,接著道,“還有嗎?拿給我看看。
“有,沒有吃完,在隔壁房間裡還有!”無雙說,“我去給你拿。”說著便轉過身子,朝著隔壁房間裡跑去。再出來的時候,手機多了一小木盤,盤上放著幾塊外形格外引人的糕點。
梵墨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糕點。冷嗖嗖的涼氣,從身上冒出來。
古麗伸出手,用手指間蘸了一點碎末,伸進嘴裡嘗了嘗,眸色沉沉,“是蕪花!”她肯定得說。
“蕪花?”梵墨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古麗解釋道:“可導致墮胎的一種一種花藥,普通人吃了,沒有什麼作用,可若是孕婦吃了……”剩下的話,古麗沒有說完,可在場的人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聞言,梵墨大發雷霆,一拳搗在旁邊的紅木桌子上,桌子無聲而裂。他走過去,抓住了顧清菀的手,雖然是夏日,顧清菀的手卻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無雙煞白的臉色,直愣愣的看著古麗,有些手足無措,她喃喃道:“墮胎藥,墮胎藥。我拿給小姐的糕點是墮胎藥。”少傾,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古麗的手,眼睛紅的像兔子,“古麗,救救小姐。”
古麗隻覺得,被無雙抓住的手生疼生疼的,她道:“彆慌,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其實蕪花,除了墮胎,還有另一個作用,催生。”她瞧了瞧床上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的顧清菀,接著道:“照小皇後情形來看,應該是第二種情況。”
這麼說完,無雙覺得自己蹦到嗓子眼的心,回去了一點,她急聲道:“那……小姐,有沒有危險?”
古麗的眸子閃了閃,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床邊,對著一旁的梵墨道:“皇上,可否能先帶著其他人回避一下?”
梵墨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紅血絲若隱若現,他轉眸,看著床上汗已經浸滿全身的人,心中一陣抽疼。
須臾,他放下顧清菀的手,一揮衣袖,轉身走了出去。無雙雖然十分不想離開,卻還是指揮著其餘的人,一起出去了,她走到門檻,深深的看了房間裡一眼,隨後才帶上門,走了出去。
房間裡的人都出去了,隻剩下了古麗和躺在床上死去活來的顧清菀。古麗慢慢的走了過去,坐在床沿上,把手從顧清菀的手出來,手中的紅色的靈光一波一波的向外冒,然後在顧清菀的體內被消怡殆儘。
另一處,梵墨神色幽深的如快滴水一般,一言不發。
儘管是沒說話,站在院子裡的眾人依舊承受不住這等威壓,身子抖入糠篩,瑟瑟發抖。
楚風從門口協刀而來,見立在院中如寒鬆的男人,一抱拳,恭敬道:“皇上!”
梵墨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聲音高聲道:“楚風,給朕查,就算絕地三尺,也要把那下毒之人給朕挖出來。”
楚風身子挺得挺直,應道:“是!”
“無雙!”梵墨說,“那糕點源自何人?”
被叫住名字的無雙微微一哆嗦,她顫抖的身子,哭道:“是,是奴婢做的!”
此話一落,眾人皆是一愣,看著無雙的眼光也不由的變了味道,就連楚風聞言,也是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
無雙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奴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向糕點裡當蕪花。”說著這話,無雙的眼淚又嘩嘩的留了出來,她道:“小姐待奴婢親如姐妹,奴婢怎麼能害她呢?”
一旁的楚風犯了愁,其實他是相信無雙的,隻是如今,這證據……況且,無雙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若是抓了起來,這皇後娘娘好後,改如何交代?他抬頭向皇上看去,隻見立在一旁的梵墨的冷眼掃了掃地上之人,眉頭深深的皺著,眼眸裡沒有一點溫度,楚風心中一淩,果不其然,梵墨冷聲道:“來人,把無雙給我壓入大牢。”
房間內,古麗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床上之人眼睛微閉,已經陷入了沉睡,而臉色卻已經回複的些許紅潤。古麗微微鬆了口氣,鬆開顧清菀的手,又從新塞入被子裡,這把撫了撫身上的裙,走至窗口,打開門,道:“皇上,可以進來了!”
梵墨幾步走進房間,楚風很是識相的沒有跟進去,而是定眼細視門口的紅衣的女子,然而並沒有說出什麼。
古麗回到房間裡,看著床上的顧清菀,道:“小皇後的疼痛暫時止住了,不過這藥物的作用卻是化不去了。我……對女子生產之事不是很了解,卻也知道,靠藥物催生,生產絕對會異常艱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