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眸色一黑,沉聲吩咐:“估計就是今天晚上了,快吩咐人把皇後送回房間,然後把產婆喊來。”
無雙一把抹了抹眼淚,慌忙的點了點頭,變去喊人。
顧清菀一手捂住肚子,腹內絞痛的就想有成千上萬的針紮的一樣,可她還是努力的抓住古麗的手,艱難道:“古麗,我沒事,快去送鬼令。”
聽言,古麗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怒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忘這事,你不要命了是吧?”
顧清菀的手有加緊了幾分,懇求道:“快去,我求你,古麗,一定要去!”
看著眼前被汗水浸濕頭發的女子,心中無奈,低低歎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顧清菀這才露出點虛弱的笑意。
很快,無雙便帶著一群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幾人扶著顧清菀的胳膊,把人拉進房間裡,產婆也隨之而來,指使這宮女門準備生產時需要用到的東西,古麗有緩緩的,不動聲色的給顧清菀輸了一些靈力後這才放下心來,她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想把顧清菀的吩咐辦好。
她把無雙拉到一邊時,這個小丫頭的眼圈還是紅紅的。
“無雙,看好你家小姐,我走了。”古麗說。
無雙眼中出現了一絲慌張,小姐這個樣子,皇上也沒有在,若是古麗再一走,這樣想著,無雙眼中的慌張越來越烈,她抓住了古麗的袖子,問道:“非去不可麼?”
古麗定定的點了點頭。“非去不可。”
看到古麗堅定嗯眼神,無雙隻好慢慢的鬆開他,眼框亦是越來越紅。
古麗也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了,無雙看著眼前的紅衣越來越遠,又重重的摸了一把眼淚。
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天邊出現了一道火紅的紅霞,幾百裡的路對古麗來說其實真的不算什麼,半天不到,就感到了,她抬眉,看了眼天上的紅火的像是燃燒起來的雲霞,聽著四周燕山胡騎啾啾啾啾聲響,“就是這裡了。”
暮色漸深,早些時辰,顧清菀還能忍住疼痛,現在確是如何也忍不住了,疼,鑽心一樣的疼,疼的她不直覺的就喊出聲來,古麗聽著小姐這撕心裂肺的聲音,手足無措,隻好拿手巾一遍又一遍的給顧清菀擦拭著臉上的虛汗,然而確是並沒有什麼用處,越來越多的汗滴從顧清菀頭上流了下來,一旁的產婆也是急的滿頭大汗,卻絲毫不敢怠慢,隻能一遍一遍的給顧清菀鼓勁。
“使勁啊,皇後娘娘,再加把勁兒,孩子快出來了。”
可顧清菀此時疼如刀割,哪裡聽的到這些話。
產婆在一旁,急的直跺腳,這孩子若是出不來,長時間下去非得把母親也拖死了,若是落的一屍兩命,皇上回來,可不得罷了她的皮不可。
話說另一邊,簡陋墨鬥篷屋裡,梵墨臉色陰沉的看著桌子上的鬼令,久不言,古麗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心中默默道:“小皇後啊小皇後,你可真的是害苦我了。”
楚風望了一眼古麗,又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臉色,心中止不住的擔憂。
半晌,梵墨才移開了眼,轉眸看向古麗,冷冷的問道:“皇後她做了什麼!”
古麗瑟縮了一下身子,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壓,須臾,開慢慢的一邊看著梵墨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道:“皇後娘娘她以血為媒,和鬼令簽訂了契約。”
梵墨的神色更冷了,“為何不攔住她?”
“我,我也想啊,可,小皇後的脾氣,皇上你也知道,她自己決定的事情,誰又能擋的了?”古麗說,“而且,就算是表麵上擋住了,可又不知道什麼時間便自己偷偷的辦了,這不是更危險嗎。”
楚風在一旁也抱了一拳,道:“是啊,主子。”
一旁的梵墨低頭,這一點,他怎會不知呢,沉默半晌,梵墨才接著道:“你來的時候,青兒可有什麼異常?”
古麗一愣,剛想要說謊,卻觸及道梵墨冰冷的眼神,這些話又全部咽會到自己的肚子裡,如實道:“不是很好,前幾日因為蕪花的緣故,把產期提前了一月,我雖然用靈力把藥效暫時的壓製住了,這次卻因為今日的血祭,那些靈力恐怕就要壓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