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2 / 2)

我,五行缺德 啾啾大王 18836 字 5個月前

江修明聞了聞,眉頭緊皺,怒道:“誰在路上燒紙錢?!”

“沒有道德?!”

張雅雲扭頭往外看了看,看到路邊牆角,有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中年婦女,蹲在牆角焚燒祭奠。

她問司機:“這條街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機點了點頭:“不久前出了車禍。”

見張雅雲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江辭無趁機又給江修明倒了點飯菜和水果。

司機慢慢地往前開,歎了口氣:“有一對小情侶準備去民政局領證,結果就在這裡出了車禍,撞上花壇了,兩個人在車上直接燒死。”

江辭無看見過這個新聞,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勉強把最後一塊蘋果塞進嘴裡。

司機繼續說:“不過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我妹妹就住在附近。”

“據她說,前幾天附近的南溪初中,有個年輕的老師跳樓了。”

“前麵右邊的巷子裡,還有個人不小心猝死了。”

聞言,江辭無掀了掀眼皮,問道:“都在這附近死的?”

司機點頭:“是啊。”

江辭無看向窗外的風景,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通體黑色的尖頂型建築。

是震銀大廈,三個尖頂直衝雲霄,大樓的每一扇窗戶都是黑色的,和周圍明光鋥亮的大樓截然不同,造型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司機歎了口氣,又說:“不過中學跳樓的新聞都被壓下來了,新聞沒上報。”

“還有那個猝死的女孩,當時打120急救了,也沒多少人知道,我妹妹就住在他們小區,這才聽說了猝死的事情。”

江辭無看著震銀大廈,眯起眼睛。

相近的地點,三起陽壽未儘死亡的命案。

招鬼遊戲、樂食苑、鬼麵……都是在這個街道,在震銀大廈附近。

看來震銀大廈是宣弘壯的據點之一。

很快,司機便開到了林德庸定好的餐廳。

是一家西式餐廳。

進去後,江辭無沒看到宣弘壯,甚至連林衍天都不在。

他隻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兩鬢斑白,眼神銳利,雖然麵帶微笑,是一種和藹到虛偽的笑容。

林德庸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笑道:“來了啊,坐。”

江辭無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知道林德庸的目的不是他,是江修明,他也懶得開口說話,坐下後便低頭玩手機。

林德庸看了他一眼,轉而笑著看向江修明:“江總,好久不見啊。”

江修明點點頭:“是啊,自從兩年前的業務結束,就沒有再見了。”

“畢竟貴人事多。”

林德庸正要點頭,就聽見他又說:“江氏最近發展的越來越好了,和林氏拉開了不少距離。”

貴人,指得是江修明自己。

林德庸:“……”

他笑了笑,沒有回應公司的事,開門見山地說:“衍天的事情,我也是前兩天回國後才聽說的。”

“我老來就這麼一個兒子,平常是溺愛了些許,沒想到他最近喜歡上了道教玄學。”

說著,林德庸看向江辭無:“小江,你可彆介意。”

江辭無敷衍地點了點頭:“我大人有大量。”

林德庸給他倒酒的動作一頓,哈哈一笑:“你們父子倆真是如出一轍。”

“江總,宣大師是小地方出身,雖然有一身本領,但和常年養尊處優的人不同,待人處事難免有些疏漏。”

江修明立馬說:“林總,你年紀一大把了,可彆搞那些地域出身歧視啊。”

“是宣大師自己的問題,可彆怪到小地方出身的正常人身上。”

林德庸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瞬間恢複正常,繼續說:“宣大師的事情,應該是有些誤會,我敬你們一杯。”

江修明晃動著紅酒杯,雖然和他碰了個杯,但並沒有喝酒:“林總,我來這兒吧,主要不是因為那個姓宣的事,而是為了你。”

“說句不好聽的,你年紀一大把了,怎麼越來越糊塗了,都搞起封建迷信了。”

林德庸淡淡地笑了笑,江修明明嘲他年紀大雖然令人不爽,但這句話也表明江修明不信鬼神。

對他而言,是件喜事。

林德庸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笑道:“我已經晚了,正常來說,五十而知天命。”

“江總今年五十了吧。”

江修明放下酒杯,立馬說:“我才四十八,還年輕著呢。”

“咱們差一輪呢。”

“況且五十而知天命,指的是五十歲能知道哪些是不能為人力所支配的事情,可不是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做人應該要相信科學,珍愛生命。”

林德庸沒有回應關於科學玄學的問題,而是笑看著江修明,和藹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神情:“江總,你居然四十八了?”

“豈不是和我弟弟一樣大。”

聽見他扯起了年齡,江辭無指尖一頓,收起手機,掀起眼皮看向林德庸。

林德庸並沒有留意他這個小輩,而是看著江修明,繼續說:“屬牛的是吧。”

江修明正要點頭,便被張雅雲踢了一腳。

張雅雲笑道:“四十八是屬虎的,林總,你記錯了。”

林德庸哈哈一笑:“對,我記錯了,是屬虎。”

江辭無挑了挑眉,往後一靠,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試探來試探去。

林德庸又說:“江總該不會也是十月生的吧,我聽說虎年十月生人,生性凶猛,事業有成。”

張雅雲笑道:“老江是十一月二號的生日。”

江修明點點頭,對林德庸說:“林總可彆相信那些道聽途說的說法。”

“我十一月出生的照樣猛。”

林德庸想了想:“十一月啊,四十八年的十一月,是個好月份,陵安市太太平平,還修了一棟當時最高的樓。”

“是吧?江總?”

張雅雲笑道:“我記得老江說過,他出生的時候華國上上下下都在鬨旱災呢,十一月份的時候最嚴重,不少地方都顆粒無收,還有人被餓死。”

江修明點頭:“對,所以家裡給我取名為修明,蘊意未來整治光明。”

林德庸點點頭,恍然道:“是、是,我記錯了。”

“我弟弟名治正,含義也和江總的差不多,他是子時出生的麼,宣大師說過,子時出生的人命好啊。”

張雅雲:“老江不是子時,是亥時,十點半生的,那位叫宣大師的,有說亥時生人命怎麼樣麼?”

林德庸笑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如改天我讓他親自拜訪江總。”

“不用,我可不信那些,”江修明吃了塊菜,對林德庸說,“林總,你彆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年紀大了就少看點微信公眾號,彆信有的沒的。”

“我不是子時生的,照樣命好,算命無非就是概率問題。”

“你可彆和小江一樣,給我鬨笑話。”

林德庸喝了口茶,沒想到他給江修明麵子,江修明反倒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一直在陰陽怪氣,這會兒拿他當兒子罵。

他勉強維持住表情,開口道:“江總的確和我弟弟一樣,不聽老人勸啊。”

江修明:“林總你又來了,咱們對事不對人啊。”

“你自己的問題可彆怨你的年齡。”

林德庸:“……”

不等他開口,江修明又問:“就一個弟弟吧?”

林德庸點頭。

江修明:“他哪兒能比得上我。”

林德庸:“……”

江修明說完,覺得還不夠爽,又說:“畢竟連哥哥都比不過我,更彆說弟弟了。”

林德庸:“……”

他嘴角僵了僵,和藹的麵具差點潰散在江修明麵前。

勉強吃完了一頓飯,借著公司有事匆匆離開了。

江修明和張雅雲都不喜歡西式餐點,更偏好中式,林德庸一走,也立馬離開了餐廳。

上車後,江修明罵罵咧咧地說:“這個老糊塗,居然是想勸我和他一起相信狗屁倒灶的東西。”

江辭無倚著靠背,慢悠悠地說:“他可不是讓你信那個。”

“是為了套你的生日。”

江修明瞥看他:“他套我生日做什麼?想知道他比我老多少歲麼。”

江辭無:“他肯定要對你的生辰八字做法。”

江修明嗬嗬一笑:“我看他是對你做了法,讓你滿腦子都是那些封建迷信。”

江辭無:“……”

他這會兒不想和江修明吵,偏頭看向張雅雲:“雲姐,你說的那個生辰八字是誰的?”

張雅雲淡定地說:“是我哥的。”

江辭無:“???”

下一個問題被咽了回去,他睜大眼睛,驚訝地問:“你還有哥哥?怎麼從來沒說過?”

張雲雅理所當然地說:“他死了啊。”

“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提的。”

江辭無愣了下:“他什麼時候死的?”

“在你出生前不久,急病死了,”張雅雲歎了口氣,“他是我在老家唯一有點感情的親人。”

江辭無哦了一聲,從小到大,張雅雲幾乎不會提起她的家人,他小時候問過老江一次,說是家裡人都是靠吸張雅雲的血為生,不是什麼好人。

見張雅雲不怎麼談哥哥的事,他沒有再追問下去。

現在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雲姐,可是林德庸問起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報你哥哥的生日?”

張雅雲撇撇嘴,一言難儘地看向江修明:“還不是因為老江。”

“為了說林德庸年紀大,居然謊報自己的年紀,你都五十周歲了,還要好意思說自己四十八?”

“林德庸那老東西肯定會懷疑試探,要是隨便說個時間露餡了,不得被林德庸笑話死。”

“老江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江修明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我和林老狗差了十歲,四舍五入,差十二歲也算是差十歲。”

“這樣算起來的,我就是四十八。”

張雅雲:“……”

江辭無:“……”

“老江,你不去研究數學真是屈才了。”

****

一個小時後

震銀大廈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走到大廈前,接起了電話。

“喂,林總。”

“江修明的生辰八字我已經發給你了,”林德庸頓了頓,對他說,“這個八字套問的有些容易,你先看看八字和他的麵相符不符合。”

宣弘壯看了眼短信上的時間,拿出江修明的照片。

傷官配印,家大業大,富貴榮華。

空中有子無女。

“不錯,很吻合。”

“那就好,”林德庸笑了笑,沉聲道,“一定要給江修明點顏色看看。”

“不計一切代價,不用管江家人死活。”

“懂了麼?”

“當然懂,”宣弘壯笑著應道,“林總,你放心,我學得是正統禦鬼道法。”

說完,他掛掉電話,走進震銀大廈。

宣弘壯站在大堂內,拿出一個鈴鐺,氣定神閒地搖了搖。

清脆的鈴鐺聲回蕩在大堂內。

宣弘壯麵帶微笑,正視前方。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後,還是沒有一隻鬼出現。

宣弘壯不信邪,又搖了搖。

還是沒有鬼。

他臉色微變,快步上樓。

三個小時後。

宣弘壯茫然地看著這棟空蕩蕩的大廈。

???

他的厲鬼呢?

他那麼多厲鬼呢?!

他十幾隻厲鬼怎麼一隻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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