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莫岑西一個人抱著三大箱滿滿的食物和水回來時,莫岑北已經醒了過來。
兩人簡單和莫岑北說了下情況,很快三人就拿上該拿的東西準備出發了。出門前,莫岑北忍不住又一次問道:“我們就不進去跟她打聲招呼再走。”
莫岑西搖搖頭說,不必了。心裡卻思量著,自己如果要走,現在跟她說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a市那邊的事,她知道的越少對她越好。
然而莫岑北卻縮了縮頭,心裡嘀咕著老大怎麼一點人情味也沒有,好歹彆人救了自己幾次,明明之前看的出還似乎挺上心的,怎麼現在要走連打個招呼都這麼吝嗇。
一旁的鐘大飛再次擺出一副不知道,不了解,彆問我的表情。
就這樣三人趁著夜色,急急忙忙地踏上了回程的路。
夜色茫茫,三人一邊掃蕩著四周圍靠過來的蟲人,一邊開著車奔赴在趕往a市的道路上。
“哎呀,老大啊,昨天你劈死的那條大蟒的頭忘了砍下來了,裡麵的能量體還在裡麵呢,當時花那麼大的力氣打死了,把最大的戰利品給扔下了,這下可虧大了。”鐘大飛突然提醒道。
莫岑西順手甩出去一個雷,將外麵撲來的三四個蟲人轟成灰燼的同時,勾著嘴唇一笑,某個愛撿漏的女人不就巴不得他忘了嗎?說不定她爬起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撿那蛇頭呢。
想到這裡,莫岑西說道:“放心,有人會去收的。”
莫岑北和鐘大飛對視一眼,心裡不明白他在指誰,就在這時,天上又傳來“哐啷哐啷”的直升機聲。
“高鑫那家夥不會又神經發作又追回來了吧,剛好,老子今天新仇舊怨一起報了。”莫岑北率先拉開窗戶,端著槍就準備朝半空中打去。
這時,那直升機的門打開,鑽出來一個女人,那女人拉著直升機的門,探出半個身,立刻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莫岑北一看到那人“嘖”地砸吧了下嘴,縮回了腦袋,神色古怪地看了莫岑西一眼,做了兩個口型,道出了一個名字。
他口型剛做完,莫岑西眼光一閃,探出頭去。
站在直升機門口的那女人看起來好像隻有三十來歲的光景,皎好的麵龐上,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睥睨間,眼波流轉,風華儘綻。隻是眼角上微微爬上的一些細細的眼角紋,顯露了她不再年輕的事實。
此時,一身乾練的黑色勁裝包裹在她纖細苗條的身上,三七分的黑色長發籠在腦後盤了一個髻。她探著脖子,優美的天鵝頸上精致地墜著一朵絲巾挽成的花朵,利落的黑裝下又透出一份特屬於女人的柔情。
“岑西!”
飛機上的女人看到車裡探出來望向自己的人招了招手。
越野車急急地刹住了車。
接著直升機上扔出一條繩梯,那女人微笑著說:“快上來吧,a市那邊你爸抽不開身,這次我是專門來接你們回去的。”
聽到飛機上的喊話,車上的另兩人都沉默不語地等待著莫岑西的決定。
沒想到是那女人親自來接他,依老大的性子,應該打死都不會跟她走吧。
然而這次莫岑西看了飛機上的女人一眼,突然點頭道:“好。”
說完,他收回身,目色沉沉地對其他兩人說了一聲:“走,先趕回去看下情況。”接著當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很快,莫岑北和鐘大飛一前一後地下了車,跟著他一起攀上了繩梯。
不一會兒,滿載著幾人的直升機穩穩當當地前行在半空中,逐漸成為一個黑點,消逝在濃濃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