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絕世(1 / 2)

此地距離京城九百裡, 信鴿飛回去需要半天的時間,江一會輕功,不需要騎馬, 然而他用儘全力,過來也需要一天半。

真像司長這樣打算的話,等江一過來, 黃花菜都涼了。

……

衛峋得到消息就離開了京城, 他帶的全都是落梅司的人,外加一個貼身伺候江遂的末羽。江五被他留在京城,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四處打聽,對秦望山軟磨硬泡, 他這才得知, 江遂被一群歹人挾持了, 陛下離京, 便是趕過去救他。

江五在皇宮裡呆愣了片刻, 秦望山剛想安慰他兩句,就見他猛地轉身, 一個縱身,用輕功跳到了半空中, 三兩下, 人就沒影了。

秦望山:“……”

會武功了不起啊!

江五匆匆忙忙來到大牢,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留守的兩個牢頭打暈, 從牢頭身上翻出鑰匙, 他跑過去,給江一打開牢門。

江一旁觀了全過程,他皺了皺眉, 然後倏地站起身,“主子是不是出事了?”

江五心裡著急,捅了兩回,鑰匙都沒捅進去,他一邊嘗試著開門,一邊迅速的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有消息說王爺在架水鎮被一群會武功的歹人抓住了,他們挾持王爺,不知道要做什麼,陛下帶了人馬過去,但是,我不信落梅司的人,若是出了什麼事,要他們在王爺和陛下之間二選一,他們一定會舍棄王爺。”

頭上都冒汗了,銅製的鑰匙總算插進了鎖眼裡,打開大門,江五抬頭,望向江一,“你快出去,聯係江三江四,你應該知道他們都在哪裡吧?那群人抓了王爺,肯定不會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我去把江六放出來,一會兒我們去跟你彙合。江二就先不叫他了,陛下帶了沈禦醫過去,沈禦醫的醫術比江二高,對了,需要帶上江七嗎?”

江五很認真的在思考,關鍵時刻,他們也許能用江七把江遂換回來,可是,江七現在被嚴加看守著,將他帶出來,比私放江一和江六難多了。

江一盯著江五看了一會兒,他收回目光,思考了片刻,搖頭道:“不帶他,這麼快就抓住了主子,那些人定然是有備而來,京城裡應該有他們的奸細,江七已經暴露了。”

江五點點頭,關鍵時刻,他都是無條件無從江一命令的,轉身就要去找江六,江一卻叫住了他,“你也要去?”

江五轉過頭,愣愣的看著他,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奇怪,“我為什麼不去?”

“彆忘了,你現在是落梅司的人。”江一言簡意賅。

身為落梅司的人,卻把同僚打暈,私自行動,這可是大忌。

江五狠狠的皺眉,“說了多少遍,我是王爺的人!”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叛主了,當初讓他去陛下那裡,是江遂和江一商量好的,他不願意,可他也去了。幾年下來,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獲得陛下的信任,與陛下合作,增加陛下和王爺之間的羈絆之情,將江家的暗衛逐漸帶到明麵上來,他每天都在向著這個目標努力,可為什麼,他的同伴卻不再信任他了?

江一這才發現,自己可能是錯怪江五了,他確實是一心一意為江遂好,隻是,方式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默了默,他說道:“抱歉,你去吧,我先走了。”

長這麼大,頭一回聽到江一嘴裡說出這兩個字,要是平時,江五能放鞭炮慶祝,但今天,實在是沒時間了。

江一出去的時候,把暈著的一個牢頭衣服扒了下來,一邊穿,一邊往外走,他先去了郊外的一棟房子,寫下兩封信,然後塞到信鴿的腿上放飛。做完這些,他又潛入王府,連夜偷走了如今王府碩果僅存的正牌主人——世子。

之後,他才和江五等人彙合,一起往架水鎮奔去。

司長信鴿上路的時候,江一等人都已經跑出去好幾百裡了。

而司長放飛了信鴿,心裡的焦慮不減反增,他焦急的轉了兩圈,突然,屬下過來告訴他,外麵有人求見,來人身上有王府暗衛的令牌。

司長呆了一瞬。

這就到了?!

沒聽說過攝政王的暗衛還會遁地術的啊?!

……

出去以後,司長才發現,來的並不是江一,而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饒是不為女色所動的司長,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人,說是絕世美人也不為過。

美人穿著一襲紫色長裙,腰間係著一條帶流蘇的細長銀鏈,長發隨風飄動,端的柔美。看到司長走過來,不需彆人介紹,她就婀娜的福了福身子,“姒兒見過司長大人。”

司長沒有被她的美色迷惑,公事公辦道:“你說你是王府暗衛?”

“自然,姒兒不敢欺瞞。”說著,她從懷裡拿出一枚令牌,遞給司長。

司長去接,一抹冷香從眼前人身上傳過來,他頓了頓,把令牌拿到眼前。

跟江一那塊是同樣的材質,隻是上麵刻的字樣是“江四”。

四號暗衛居然是女的?

司長心裡驚了一下,他把令牌還回去,又問:“誰派你來的?”

江□□情萬種的笑起來,“是我家首領大人,首領說,有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東西抓走了我家王爺,他遠水救不了近火,而我離得近一些,不如先行過來,為司長大人分憂解難。”

聽聽,這話說得多好聽,江四聲音婉約甜美,僅用聲音,就能把男人迷得找不著北,司長高興了,立刻一路綠燈,把江四帶了進去。

江四是一個人來的,她又是個女流之輩,落梅司的人就算知道她是江家暗衛之一,也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把現有的線索都看了一遍,江四站在地圖旁邊,沉思了一會兒。

敵人那麼囂張,本來大家以為他們就是故意要引自己過去,可是這都兩天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仿佛敵人就這麼消失了。

衛峋盯著下麵的地圖,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長不敢打擾衛峋,江四卻不管那些,她直接問道:“陛下對幕後之人,可有猜測?”

衛峋抬起眼,望著她,“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