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延暉宮(1 / 2)

繾綣 暮阿洋 5461 字 5個月前

外衫被解下後,沐錦書僅剩一件單薄的素白單衣,濕漉漉的貼著身軀,襯出柔白的膚色。

她沒回謝明鄞的話,想起身離開浴池,腰間又橫著兄長的手臂。

沐錦書將目光看向水底,方才落水時,她沒能拿住香薰球,掉入池水中了。

謝明鄞微微挑眉,順著她撇開的目光,停頓片刻,俯身將那銀鏤的小球撿起來。

沐錦書看向謝明鄞,熱水氤氳間,他清雋的麵龐泛著淡紅,伸手將香薰球放置池岸較遠的位置。

謝明鄞道:“先伺候哥哥沐浴。”

言語中,他單膝抵入裙擺間。

沐錦書纖手一顫,無力地坐在他身前,杏眸濛濛的,輕道:“我還得回瓊思齋...不行的...”

“嗯。”

謝明鄞像是答應著她,卻沒停手間動作,低首咬上她被浸濕的衣領,氣息灼熱。

浴池旁的檀桌上備著花皂香膏,他伸手去沾了些,沐錦書無處可藏,隻怪身子不爭氣,心尖越來越軟。

似乎除了事後懶散時的清理,她未有過和兄長同浴。記得來時的浴間外無人,但房門並沒鎖,若是有人進來怎麼辦。

沐錦書有些撐不住身子,心裡是緊張的,也是躁動的,她纖濃的睫毛不禁輕顫。

良久之後,浴水漸涼,謝明鄞將她抱出浴池,濕漉漉衣裙早已被褪下,散落在池中。

屏風之後,沐錦書披著乾淨外衣,站在兄長身前,一襲潮濕的長發被挽起,纖手裡捏著那銀鏤的香薰球。

這同浴也不知是誰伺候誰了,一直都是他在幫她,期間她還沒了氣力。

沐錦書低下眸,兄長的衣口微開,細絲般劃痕從胸口到腹肌,她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撥了撥那道劃痕。

還沒得多摸兩下,便被兄長抓上了手,沐錦書輕抬首,他挑著眉梢,散著危險的意味。

沐錦書微怯地輕咽口水,至少她確認了一件事,她是喜歡兄長的身體的,雖然這很難以啟齒。

浴間悶熱,謝明鄞牽著她往外殿走去,寢宮裡的奴才似乎早已被兄長喚退下,見不到幾人。

在外殿的檀桌處,二人席地而坐,謝明鄞輕揉地擦拭著她潮濕的長發,自然且親密。

沐錦書略微出神,延暉宮是兄長以前住的地方,他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往昔兩小無猜時,沐錦書夜裡常會背著嬤嬤,抱著錦枕爬上兄長的床同睡。

京中孩童七歲便有所避諱,而她直到九歲都不舍得和二哥分開,無奈之下,二哥隻好答應午休時會來陪她。

那時的兄長總是一副清正謙遜的模樣,還時常會將湊上來的她推開,同她說不可逾禮,儼然哥哥的態度。

她的第一次葵水是兄長發現的,之後兄長不再陪她午休,他們的關係止步的兄妹之情。

因課業繁多,他跟隨皇祖父習槍,去宜壽園小住了一年,每次回宮沐錦書都很開心,因為兄長會給她帶很多小玩意。

沐錦書拉著謝明鄞的衣擺,思緒依舊飄遠,兩年前的那晚,就是在延暉宮。

發生之後,她趁著兄長還未蘇醒,落荒而逃,明明很疼,卻不知怪罪兄長什麼。

時日久了,身子隱隱有些變化,時時夢見兄長呼吸炙熱的模樣,她曾一度自欺欺人,那不會是想他。

如今兄長從北疆回來,又再次有了變化,他越發荒唐,總有辦法欺負她。

沐錦書似呼了一口氣。

謝明鄞靠得近,自然會聽得到,將巾帕放下,不知她失神想了什麼。

沐錦書麵頰上還殘留著淡淡紅暈,眼角間媚氣不減,欲態尚存。

謝明鄞眸色微動,看她片刻,溫聲道:“難得入宮,便多陪陪哥哥。”

言語落下,他身軀微傾,俯首靠在她頸側,溫熱的手掌按著她頸後。

沐錦書杏眸微闔,兄長的虎牙總是很磨人,咬得她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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