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燕爾(1 / 2)

繾綣 暮阿洋 7404 字 6個月前

清晨時有點轉寒,新房裡未燃炭火,窗牖半敞吹入清風,顯得有點風涼。

一早便有婢女在房門前等候兩位主子,不過裡頭尚無什麼動靜。

新房中已然明亮,花燭也燃到了底,清風吹動紅帳。

床榻間,沐錦書藏在絳紅的被褥裡,尚在安睡,身旁的男人將她攬在臂彎中,緊緊依偎著。

直到纖手微動,沐錦書側著麵容往他頸窩裡藏,輕微的鈴鐺聲響起,叮鈴清脆。

沐錦書睡夢裡似有聽到,纖密的眼睫輕掀,轉醒而來,抬眼便同謝明鄞視線相對。

床榻內視線較為昏暗,她尚在慵懶,略微一愣,眼前的人似乎早就醒來了的。

謝明鄞微微低眼,修長的指尖撥動了兩下她脖子間的小鈴鐺,“醒了。”

沐錦書輕輕頜首,卻才意識到鈴鐺還在脖頸處,身子微微撐起,微風拂入,冷得她又趴入他懷中。

謝明鄞則撐起上半身,將床幔掀開掛在榻側,因光線入眼,沐錦書甚不適應,轉而側首往被褥裡藏。

顯然這時候已不早,今日需入宮去給父皇母後敬茶,不過按大慶的習俗,上午休沐遲一些沒關係。

待到適應光線,沐錦書輕輕回首,謝明鄞已站在榻前簡單地披上外衣,正攏著矜帶,二人目光相視。

謝明鄞眼眸輕瞥,沐錦書露在被褥外的手腕處,有著被紅綢捆住時留下的淡青紅痕。

她身子嬌氣,每每都不敢過於使力,僅是如此便留下青紅痕跡。

片刻之後,候在房門外的婢女將熱水備入新房裡,沐錦書本還想慵懶一會兒,便被謝明鄞抱出床榻共浴。

過程間,沐錦書通紅了麵頰,雖然有時行房,她也挺主動的,但這樣清醒狀態時,還是不願與兄長直白相對。

但這又不是她說了算的,體力懸殊之下,沐錦書被他按著清理,她欲亂動,他便會提醒道:“你我已是夫妻,有何不能見的。”

沐錦書哪裡經得他亂碰,況且兄長自己都不正經,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這一通折騰下來,待到婢女入房伺候時,沐錦書的麵頰都尚在紅撲撲的,坐在梳妝櫃前,披搭在身後的發梢有些潮濕。

謝明鄞身著單衣,正在站於她身後,眉目間有著淡淡的饜足感。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拂青絲長發,雖什麼都沒做,二人卻格外的繾綣。

一旁的檀桌上放著一張白色喜帕,上麵染著一抹紅點,證明著夜裡的情意纏綿。

幾名婢女目光低垂,不敢再多看一眼,將浴水收拾下去,往後這王府裡便多一位主子了。

新房的窗牖敞開,清風吹散了房內濕熱。

謝明鄞坐於沐錦書身旁,旁的梳妝桌上擺放著一隻汝瓷白瓶,京中新婚夜後,多數會有備一份傷藥。

沐錦書的手被他捏著,淡白的藥膏抹在手腕處,清清涼涼的。

這個人總是那麼多花招,越是捆著她,她便越是難耐,總想掙脫束縛,手腕便被磨出青紅痕跡了。

昨夜係在脖子處的鈴鐺也被他收了起來,沐錦書覺得有些羞臊,輕輕彆開麵容。

謝明鄞眼眸輕瞥,將藥抹至她的鎖骨之下的紅莓處,淡淡道:“方才沐浴時,應該為你擦藥的,眼下穿著衣衫有些不便了。”

沐錦書耳根一熱,是她鬨著趕緊出水,穿整衣物的,輕輕道:“現在不也挺好。”

謝明鄞僅是揚唇,起身將傷藥合好放下,雙眸看向銅鏡裡的她,並未著妝麵,天姿國色。

他俯身親昵地依她耳邊,言語溫柔:“這幾日休沐,可以陪著你。”

方才沐浴過,身上有著花皂的乾淨味道。

沐錦書被男人的氣息弄得酥癢,呼吸微屏,他的指尖輕研她頸後的肌膚,曖昧至極。

待他吻過來時,沐錦書心間已是一片酥麻,昨夜剛觸動過的身子總是異常敏感,她對於這一切都沒有抵抗力。

謝明鄞曾想過這樣的書兒若是落在彆人懷裡,他可能會發瘋,也會動手要了那人的命。

義妹情.欲迷朦的樣子隻有他可以看,隻能向他求歡,要什麼他都給。

待到一吻作罷,沐錦書已是呼息微喘,唇瓣嬌紅,入房來的清風拂麵。

謝明鄞神色如常地為她梳發,他身為男子,理應不擅長這些,但自幼照顧過她,有關於她的事物,他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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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於禮節,二人需入宮一趟,出了院門,沐錦書需拿出主母的端莊來,不能在外同謝明鄞撒嬌。

所以儘管腿酸無力,也沒讓他扶著,走得較緩,細腰搖曳多姿,透著一股嬌媚。

待上馬車時,謝明鄞終於忍不住捉住她的腰,將人扶上去。

車廂內,他輕輕掐一把那方才搖曳擺動的嬌臀,低語告誡她不準搖給彆人看。

沐錦書不禁癟嘴,被他講得羞臊,她幾時在搖了,這怎能怪她。

待入了宮,二人雙雙在帝後跟前敬茶,行三拜九叩,禮節是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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