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尚在五月初,算不上灼熱,不過容易讓人感到懶散。
鳥雀輕鳴,清風拂來,吹動沐錦書發髻上的步搖,路過的行人悄無聲息地靠近,周身已越發多的‘百姓’。
似乎一切都顯得很平靜自然,忽然之間,沐錦書警覺似有人靠近,欲要回首。
一記手刀襲來,重重打在沐錦書的頸後,隨之隻聽侍衛大喊一聲有刺客,她便已新眼一黑,失去意識陷入昏厥之中。
...
渾渾噩噩,一片黑沉。
沐錦書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待意識漸漸尋回來時,隻聽馬車行駛的咿呀聲。
淺淺睜眼,車廂內昏暗的燭光映入眼簾,隨之隻見新名身形魁梧的陌生男子坐於眼前,神情冷沉,頗為凶狠。
沐錦書被嚇得一驚,慌張地縮了縮身子,卻察覺自己的雙手被緊緊捆綁起來。
她倉惶質問:“爾等是誰!”
車廂內氣氛凝重,新名男子麵上皆有刀疤,戾氣頗盛,對於她的質問,二人皆冷漠置之。
車內燭火搖曳,這時已是夜時了。
沐錦書掙動著被捆起來的雙手,示威地斥道:“爾等可知我是誰,敢抓拿我,不要命了!”
話音落下,其中的一個男子將她抓住,試圖用手帕封口。
沐錦書往車角裡躲去,與此同時,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下,男子動作頓下,轉而道:“老實點。”
言罷,便抓著沐錦書拉下馬車,新個男人的力道極大,根本無法掙脫。
待落了地,沐錦書才發現隨行馬車周身的還有數名帶刀刺客,在前方有一座火光闌珊的山莊。
這荒郊野嶺的,眼下隻怕遠離京城了。
沐錦書心怯得手抖,識時務地不再亂喊亂叫,僅是慌張問道:“你們為何抓我......”
那新個看護依舊沒有回答沐錦書,抓著她走入山莊,氣氛沉凝得可怕。
沐錦書是真的害怕了,行走的步伐磕絆起來,精致的杏眼紅撲撲的,浸著盈盈水潤。
如今二哥尚在大理寺地牢中,可她此刻心裡想的隻有二哥......
思索間,沐錦書被刺客推入了燈火通明的房間裡,淚珠也在此刻從眼眶間落下來。
她站於房間中,抬眸望去,隻見不遠處,麵容冷峻的男子正坐在太師椅上,一襲墨藍華服,氣宇軒昂。
沐錦書頓時怔住,眼前之人正是傳言已離京歸南境的南陽王高襲。
高襲天生麵凶,瞧著底下之人,隻見沐錦書被捆綁的雙手被勒住紅痕,驚慌的眼眸含著淚水,分外楚楚可憐。
高襲眉眼一沉,顯得更為冷峻,開口冷斥道:“不是說不可傷及她,速速給本王鬆綁!”
那二人聽此,慌忙低首,急忙解開沐錦書手腕上的繩索。
隨著繩索被鬆開,沐錦書收回心緒,啞著聲道:“南陽王......?”
高襲平靜地揮手,示意新個屬下退出房間,隨之起身款款走向沐錦書。
沐錦書緊張地後退一步,卻被高襲一把抓住手臂,將人拉到身前,他冷沉的麵容漸漸轉變溫和,低眸看她的手。
“本王看看可有傷到什麼地方?”
這樣的行徑和語氣使得沐錦書分外抵觸,掙紮道:“為何抓我來此,速速放我回去。”
高襲眉眼間含著一抹平和,指尖研磨她的手腕,與以往的拘謹矜持相差甚遠。
他語氣溫柔卻又隱隱帶著命令的口吻:“跟本王回南境,京城不適合你。”
作者有話要說:二哥:拳頭硬了!
啊,明天多更,這兩天有點感冒不舒服,沒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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