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氅上帶著寒,許凝當即便用手打太子的肩膀,卻硬是被他抱到身前。
自從那次有了親密,他總是動手動腳的。
“你放開我!”
謝明擎雙手扶著她的細腰,小腹尚在平坦,似乎難看出變化。
他是知道了,避子藥是他撤的,這瞞不過他,她不僅沒坦白,還想懷著孩子去往齊州。
這讓謝明擎有些生氣,他按住亂動的許凝,語氣放重:“是不是有了孩子。”
許凝呼吸微緊,頓住身子,抿著唇同他相視,模樣頗為倔強。
謝明擎眉眼微沉,神色看起來很不好惹,沉聲道:“給你診脈的那醫師已交待了,還敢往哪跑。”
許凝哽了哽喉,隨之有些氣急敗壞,“不要亂說話,誰跑了呀!”
謝明擎沉頓著,那日一下早朝,她便收拾東西去了許家,今日又乘馬離開京城,不是想跑是乾什麼。
怎麼,為他懷子便如此難以接受?
謝明擎麵容鐵青,一把將許凝按入懷中,簡短道:“先回東宮。”
許凝接過話來,“去許府。”
謝明擎看著眼前與他反著來的她,鉗住小巧的下巴,覆唇輕咬,帶著不容拒絕的專橫。
許凝一頓,纖手攥緊謝明擎的衣襟,發出輕嚶,他的手轉而握住她的頸後,指尖摩挲。
落雪靡靡,路途嚴寒。
有他在,去齊州去許府都不可能。
***
就這般,許凝便被太子抓回東宮,沿路薄雪,馬車緩緩入了皇城。
待停在東宮門闕前,雪似乎已越下越大,侍衛候在一旁撐著油紙傘。
謝明擎將傘接過,許凝則頓在車簾內,唇瓣不知是被誰咬得絳紅瑩潤,瞧著車前的他,不想被他攙扶。
謝明擎是看懂了她的小心思,便探身摟住她鬥篷下的細腰,當著眾侍衛的麵,將其抱下馬車。
許凝臉皮薄,這就紅了臉龐,謝明擎捏傘柄,將油紙扇往下壓,遮掩二人。
他單手攬著細腰,許凝不得不貼上太子高大的身軀,他低語道:“乖一點。”
許凝撇過麵容,輕輕哼了一聲,在車裡,是被他咬疼了唇舌。
謝明擎捏著她的手,將人牽回東宮寢殿。
旁人見了直道二人恩愛,太子妃才回娘家幾日,太子便想得緊了,卻不知許凝是被他給逮回來的。
一入寢宮,許凝便被按坐在梨花椅座上,銅爐內新炭燒得火旺,在外頭寒風吹久了,便覺得殿內暖堂堂。
謝明擎將大氅掛在衣屏上,隨之看向許凝的小臉,織錦鬥篷上毛絨絨的衣領襯著臉龐,顯得粉紅嬌氣。
他認真交待道:“往後不得再藏私房錢,也不得擅自離宮,去哪都得跟孤報備。”
許凝看他一眼,癟了癟嘴,轉首將目光移開,想逃避問題,謝明擎便伸手將她的麵容轉回來。
許凝氣惱地開口:“就你管得多!”
謝明擎神色沉著,道:“你懷孕了。”
許凝頓了頓,憤憤道:“和離還算數嗎,你是在戲弄我嗎。”
謝明擎慢條斯理道:“不管算不算數,如今有了皇嗣,你便哪也去不了,明兒這消息便人儘皆知,你覺得還能和離嗎。”
許凝看著眼前人,無言反駁於他,但又氣不過。
謝明擎眼眸微暗,繼續道:“陳那廝身處北疆不會回來,和離有什麼用。”
許凝道:“你覺得我是因為陳長越才要和離?”
謝明擎神色沉著,沒有反駁。
許凝癟了癟嘴,眼眶跟著便泛紅起來,回道:“我是不喜歡你了,你不記得相見,也不在乎我,我不要當這個有名無實的太子妃了。”
他一直都誤會她和表哥,從來都不相信她。
謝明擎頓在原地,隻見許凝起身一把將他推開,“與其讓孩子隻是出生於一場意外,倒不如孩子不存在。”
這言隻怕她有不要孩子的心,謝明擎心頭一急,“你敢!”
許凝苦笑,“不準我走,你就是為了孩子,避子藥是你換的吧。”
謝明擎緊蹙著眉頭,久久躊躇,才啟口認真道:“藥是孤換的,不是為了有孩子,為了你,孤在乎你。”
“騙人!”許凝斥道,眼中掠過一抹失望,“我感受不到。”
言罷,她退了兩步,轉身便入了臥殿,房門赫然關上。
謝明擎身形修長,怔怔凝視著那緊閉的房門,心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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