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幾個身著灰色勁裝,係著白色披風的人,他們手提鋼刀,刀刃上還在滴著鮮血。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聖教一定會派人來救我的。”看到這幾個突然出現的殺手,李可灼一臉興奮的說道。
當李可灼知道自己竟然隻是被判流放儋州時,便深信一定是白蓮教在朝中的勢力出了力,而這前往儋州路途遙遠,正是劫囚車救出自己的好機會。
眼下的一切,正好印證了李可灼心中的猜測,同時他對白蓮教也更加狂熱。
“動手。”幾個殺手之後還有一人,這人沒有佩戴任何兵刃,就兩手空空的站在幾個殺手身後,不過很明顯此人才是這次行動的首領。
隨著一聲令下,白蓮教殺手身如鬼魅,幾個殺手迅速出招,幾乎隻是眨眼的功夫,最後十幾個刑部官差就被全部殺死。
而後殺手砍開囚車,又為李可灼斬斷手鐐腳鐐。
“你們是哪一支的兄弟?”李可灼看著這些白蓮教殺手感覺無比親切,而白蓮教有個傳統,便是凡教中兄弟姐妹,除了級彆特彆高的有特殊的尊稱外,其他人都以兄弟姐妹相稱。
“在下山東老掌櫃座下弟子韓山通,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那個殺手的首領對著李可灼抱拳說道。
在白蓮教中,除了總教的高層外,各地還有分支機構,而統領一方布政司的,便被稱作老掌櫃。
李可灼點了點頭,而後這些人便消失在黑夜中,隻留下廢棄驛站中的屍橫遍地。
夜色之中,李可灼被帶到了一個村落之中,這些人走入村中輕車熟路,很快便走進了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而這麼大一群人也沒刻意隱藏,竟然沒有驚動村裡的人。
小院的主人已經入睡,這些白蓮教的人進入小院,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般。
很快李可灼被帶進一間房中,隻是房中很快傳出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響,隨後李可灼和那些白蓮教殺手都消失不見了。
在村落的地下,一個個洞穴相連,此刻洞穴之中還有大量的人流往來,這些人都穿著白蓮教的衣服,胸口或後背繡著一朵白蓮花。
很顯然這整個村莊都是白蓮教對外的掩護,而村莊的地下,應該就是白蓮教在山東的巢穴。
在地穴之中有一個大廳一樣的地方,那裡坐著幾人,看樣子就是山東的白蓮教高層。
為首一人氣息渾厚,約莫四十出頭,正是白蓮教的山東老掌櫃。
當李可灼走入大廳的時候,老掌櫃一臉笑容的起身相迎:“歡迎李兄弟平安歸來,你現在可是聖教的大功臣。”
白蓮教雖然也是等級森嚴,但李可灼是直屬於聖女的人,雖然在教中沒有具體職務,但也是受人敬仰的,何況他現在立下大功,早已被白蓮教視為英雄。
“老掌櫃客氣了,為聖教出力乃份內之事,不知我何時能返回總壇?”李可灼客氣的對老掌櫃說道。
白蓮教總壇一直非常神秘,就算各省老掌櫃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而能夠前往總壇更是被視作無上榮耀。
“此事兄弟我便做不了主了,不過聖使即將降臨,想來便是帶李兄弟去總壇的。”老掌櫃有些羨慕的說道,口中提到了所謂的聖使。
“哦?聖使什麼時候到?”李可灼聞言大喜。
白蓮教聖使屬於真正的高層,他們的言行都代表著聖女,而且傳聞中每一個聖使都是修為通天之輩。
“應該快到了吧。”老掌櫃答了一句,彆看他是整個山東白蓮教的首領,但是對於聖使的行蹤他也不知道。
就在李可灼進入村莊後不久,那些村莊外圍的暗哨一個個無聲無息的倒下,與此同時大隊的人馬朝著村莊靠攏,很快便形成一個包圍圈。
“老掌櫃不好了,大理寺的兵馬已經將我們團團圍困,我們中計了!”當大理寺的兵馬將村莊圍住的時候,韓山通再次進入地下巢穴,此時就算他們反應再慢,也知道劫走李可灼不過是被人將計就計了。
“抄家夥,殺出去。”老掌櫃看了一眼李可灼,倒沒有怨恨李可灼的意思,隻是一臉狠厲的說了一句,而後率先拿起兵刃向外走去。
村莊外火把的光亮將夜空都照的一片明亮,五百黑衣捕快早已將整個村落包圍,這一次大理寺的六大司直就足足來了四位,而領頭的正是左千戶。
左千戶身穿周昂賜給他的銀色軟鱗甲,手中握著長柄戰刀,就連胯下的鐵甲戰馬都躍躍欲試。
“白蓮教圖謀造反,罪不容恕。奉大理寺卿手諭,將所有逆賊儘數誅殺!”左千戶認真的展開一份公文,對著村莊大聲的宣讀起來,隻是語氣冰冷滿含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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