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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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沫一大早起來,吃了一碗泡麵,像個沒事人一樣去劇組工作。
她並不是不關心陸清渝,隻是,她從電話裡那些雜音中,隱約聽見了陸清渝的聲音。
她是瞬間就想通了,她的男人啊,就是矯情,鬨彆扭。
故意一直沒有主動給她打電話;
出了事也是故意打了電話又裝作不想讓她知道的樣子,其實心裡就盼著她的關心呢。
——像個渴望關注的孩子。
雖然已經獲取了宿主的記憶,但是正經拍戲,卻是第一次,她還挺好奇的。
小本製作,劇組的規模不大,但戒備還算森嚴,該有的設備都是齊全,不過相比於正經電視劇,還是稍顯簡陋。
劉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整個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帶著許沫去化妝間的時候自己在想事,不像平時那般對著許沫喋喋不休說注意事項。
路過謝婷的化妝區時,許沫聽到化妝師和謝婷的對話。
“婷姐今天沒有戲份,怎麼反而來的比主角還早?”
“正好我最近閒下來,沒戲也可以來劇組向前輩們學習。”
“婷姐真是謙虛了,這裡隻有一位影帝可以算是你前輩,哪裡用得著‘們’呢?”
“我畢竟不是科班出身的……小李,你平時說話還是注意點,有時候一句無心之失很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謝婷語調輕柔,聲音誠懇,就這麼簡單一句,就讓化妝師和偶有路過的人對她心生好感。
仙尊倒不是那種特彆容易對誰心生好感的人,隻覺得這謝婷行為處事完全沒有差錯,處處讓人滿意的,難怪網上的粉絲直逼一線女星,粉絲忠誠度也那麼高。
很多人,恐怕就是在她的每一個細節中都要對她心生好感的。
許沫在外麵頓了片刻,而後進了化妝間,視線在謝婷身上遊走了片刻,而後落定在她右手小指上的古樸戒指上。
謝婷相當友好地給許沫打招呼,順著許沫的視線看到自己手中的戒指。
她的小指下意識縮了一下,而後恢複正常,開玩笑一般:
“沫沫對這戒指感興趣?還是對我戴戒指的位置感到好奇?”
仙尊平時不喜應酬,但難得對這女人感興趣,手掌伸過去托住謝婷的手,“怎麼不能是、對你的手感興趣?你的手怎麼保養得這麼好?白皙又光滑?”
許沫摸她手的同時,也去摸了摸她小指上的戒指,心中驚了一瞬,麵上卻未顯露半分異色。
謝婷笑意綿綿:“你比比,咱倆的手,誰的更白皙?誰的更光滑?”
許沫還真認真比了比,發現真是自己的手更白皙光滑,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似的。
她沒再糾結手的問題,有些好奇地問:“你的手這麼漂亮,怎麼戴這麼簡樸的戒指?一點都配不上你的氣質。”
許沫會一眼關注到她的戒指,主要是因為,這女人和上次相比,一身的首飾全換了件,隻有那枚完全不合她氣質的戒指還保留著。
剛剛一摸更是驚訝了,這戒指竟是枚靈器!而且品階不低的樣子!
看著女人成天戴著,以及剛剛那細微的表情,想必是知曉了戒指的妙用,說明這戒指甚至是有器靈可以自動認主的存在!
許沫心生羨慕,但仙尊自然不會去搶彆人的機緣,那是要背上因果的。
謝婷顯然是不止一次被人問到這樣的問題,她的回答相當從容:“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遺物——
許沫總覺得,這個世界存在著某種,隻有少數人能掌握的神秘力量。
而這一次,她這種想法特彆強烈。
和謝婷又聊了一會兒,許沫開始正式上妝換戲服。
因為影帝檔期的問題,導演特彆將他的戲集中在前半段拍攝,所以影帝今天應該也是到場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區不同,許沫連他影子都沒看到。
她對這位和宿主關係極差的影帝感到莫名的好奇。
宿主和蘇瑾起爭執的那天,是在蘇瑾拍攝的一部電影的劇組準備的酒店房間門口。
按理說,文淵根本沒有參演那部電影,他當時是怎麼會在那裡,恰好撞破宿主和蘇瑾的事呢?
而且,根據宿主的記憶,這文淵對宿主的針對可以說是莫名其妙的,宿主甚至懷疑過,他會過來接這部戲,都是為了故意整她?
總的來說,宿主記憶中的文淵,和許沫那天以許清徽的身份認識到的文淵,感覺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如果不是文淵那天發了微博,她都要懷疑,自己見到的到底是不是文淵了。
等出了化妝間到拍攝場地,許沫遠遠就看到,那位大牌文影帝帶著墨鏡靠在椅子上,一雙大長腿伸得筆直筆直。
因為他要演的是一隻帶有貓的靈魂的霸道總裁,故而服裝上有多處汙穢,但這絲毫不能掩去他那一身邪魅的氣質。
許沫一出來就看到他。
因為戴著墨鏡,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他嘴角的弧度,總像是藏著諷刺與惡意。
一個瞬間,許沫就清楚了。
自己沒有猜錯,這人,就是故意針對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設定的是,這個世界是有些玄幻的存在的;
就像某點文的各種仙界歸來那種,
不可能隻有主角天下無敵碾壓全世界。
明天會加更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