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陸清渝太多反應的時間, 許沫俯首將唇瓣壓過去。
本意隻是逗逗他, 趁機給他把衣服扒了送去洗澡, 沒想到陸小乖忽地睜大眼睛, 瞪她。
清澈的眼眸中帶著薄怒與警告, 眼尾的角度卻是意外的旖旎。
許沫第一次發現,這男人的眼睛這麼性感漂亮, 這般勾人心魄, 讓人想親手將它變得迷離, 讓它沾染情|欲。
不自覺的, 許沫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眼尾,唇瓣不自覺摩挲,原本調戲般逗弄的吻變得動情。
或許,隻是她單方麵的動情,被靡麗的男色給迷的。
而這壞脾氣的男人,毫不客氣將她的唇咬破, 咬得狠用力。
許沫疼得離開他的唇時,看見他的唇瓣染著自己的血,一半是他顏色極淡的唇, 一半是被血染的鮮紅透亮,強烈的顏色對比竟顯出一種妖冶之美。
可惜, 男人清澈的眸子冰冰冷的,聲音都帶著寒氣:“我討厭被強迫。”
許沫伸手輕點了下自己被咬破的唇瓣,疼得輕吸了口氣。
這脾氣,真是又臭又硬!
即使他心裡願意, 隻要不是主導地位就算是被強迫了?
許沫能感覺到,這男人明明不反感她的親密,卻要為了所謂的尊嚴擺出這幅模樣,真真是惹人氣。
她嗤笑一聲:“所以,我真強上你,你是不是該咬舌自儘?”
陸清渝偏頭,眸光很淡,身上一股子傲氣讓人莫名想要狠狠羞辱他!
許沫心中閃過一絲狠,整個人突然撲上去,狠狠將他製壓住,單手去撕扯他的領帶和襯衫的扣子,一副真要強上了他的架勢。
“你給我住手!”陸清渝額頭青筋暴起,雙手奮力掙紮,卻如何都掙不開許沫的手。
“你以為我憑什麼要照顧你一年?”
該死的扣子,怎麼那麼結實,怎麼扯都扯不開?!
就是想強睡他?
陸清渝心裡莫名哽了一下,冷睨著她:“你對有什麼誤解?手鐲送你的?”
“嗯?”許沫手上撕扯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手鐲?
垂眸沉思片刻:“手鐲是你送的?”
“不然?”陸清渝眼底一片冷冽。
許沫手下動作停住了。
她有想過,陸小乖家裡應該是很有錢,卻沒想過——
“你和馮承是什麼關係?”
“那是我小舅。”
所以,手鐲還真是他送的……
“你有病嗎?自己的東西讓彆人幫你送?”
陸清渝覺得自己對這女人的容忍程度簡直高到令自己都覺得蹊蹺的地步,冷冷地睃她一眼:
“我本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其實,他隻是打算在自己不良於行的一年裡不與她見麵的。
“嗬,老死不相往來——”
許沫看著冷眉冷目的男人,莫名煩躁,想讓他變得熱情,想將他點燃……
手上的動作又開始了,嘴上還喋喋不休:
“你小舅被強上的時候可是享受得很,你怎麼——”
話沒說完,隻感覺一陣天翻地覆,許沫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陸清渝翻身壓到身下了?!
怎麼可能?!
他怎麼做到的?!
許沫滿目震驚,卻發現這男人情況有些不對勁——
冰刃般的目光將她牢牢鎖定,渾身的寒氣像是要將她凍結一樣,那雙漂亮的眼睛猩紅得嚇人,看上去像是血洗地獄後爬出來的大魔王。
臥槽?!
到底發生什麼了?導致小乖乖突然變異大魔王?
“你還強上過誰?!”
陸清渝的每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每多吐出一個字,整個空氣都冷凝一分。
強?強上過誰?
“我強上過誰?”許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陸清渝鼻間好似竄進了好聞的幽香,身下女人櫻粉色的唇瓣上自己的咬痕與鮮紅的血跡,清亮的眸子裡閃著迷惑,漂亮的鎖骨因為相互的拉扯扭動而若隱若現,絕色容顏儘收眼底。
這樣的畫麵,絕對能讓任何男人血氣翻湧。
陸清渝內心有著毀滅一切的衝動,眼睛裡似藏著血腥,麵色卻相當平靜。
薄唇覆上去,狠狠的,帶著毀滅般的懲罰,舌尖是她血液的腥甜味道。
許沫的唇瓣本來是被他咬破了,這會兒被他狠狠的碾壓,實在疼得厲害。
剛剛她主動問他,他卻咬她,這會兒卻來強吻她?
許沫的腦袋不聽話的左右扭動,找準機會同樣狠狠咬了他。
結果這男人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咬得再用力也不見他皺一下眉,親吻的動作更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