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見效慢,但好在沒有副作用。藥膏塗上去的時候會有涼絲絲的感覺,能止癢,等到白色藥膏變成白色粉狀物時可以用水洗去,大概塗抹一周,皮膚上的紅斑就可以消去了。”
一周。
導演看許沫的眼神有點微妙。
萬敏特地找他請了兩天假,雖然他不知道許沫這兩天是要去乾嘛,但顯然會是個很重要的機會。
現在皮膚成這樣的話,這個機會恐怕要泡湯了……
許沫自己倒沒什麼特彆的感覺,看謝婷的眼神都親密了許多,“婷婷這藥膏有沒有想好取什麼名字……”
說著,還不等謝婷回答,許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且驚恐,手臂更是不受控製一樣從謝婷手中抽出去,櫻粉色的唇瓣此刻慘白無血色,顫抖著喊疼:
“疼……嘶……手臂火辣辣的……嘶……”
許沫疼得手臂不受控般揮舞著,手掌也不斷將手臂上的白色藥膏抹去。
謝婷被她這一下驚到了,下意識以為她是故意要坑她。
可仔細一看,發現她的手臂是真的有異樣!
白色藥膏被她的手掌抹得差不多了,□□出的皮膚竟然比早先更加嚴重!
之前還隻是分布在手臂上的紅□□塊,現在,那紅色比之前更鮮豔不說,甚至有要腫脹起來的趨勢,手臂毛孔裡甚至有血珠冒出來!
整個手臂看上去狼狽又淒慘。
看到這一幕的人,甚至有些不自禁後退了半步,謝婷更是整張臉都慘白了。
不過,她慘白,許沫比她更慘白。
許沫整張臉毫無血色,就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湧到手臂去了一樣。
她臉上布著層層薄汗,齜牙咧嘴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我……怎麼會這樣……”
謝婷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看著自己的藥膏,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一點不像是裝出來。
謝婷確實是慌了,但她不是心理素質差的,很快就鎮定下來,心裡想著怎麼將這事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導演最先反應過來,準備打120送許沫去醫院。
如果之前是單純的皮膚病,現在看許沫這麼一張毫無生機的臉,簡直是要危及人命一樣。
安玉珩看著導演的舉動,欲言又止。
許沫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做好人的事,她想自己來。
“導、導演……這件事,千萬,彆傳出去……我相信婷婷,肯定不是故意……”
導演感覺眉心突突的犯疼,本來劇組裡的演員出了點事,對整個劇組都不是件好事,可皮膚病的話還好說,現在卻要背一個給演員濫用藥物導致病情加重的罪名。
雖然他相信謝婷肯定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害許沫,但他現在是真後悔,剛剛怎麼就那麼信任謝婷呢。
一個小姑娘,再怎麼知識淵博,也不該任她胡來的!
“今天的事,所有人不得外傳!你們應該知道,這事不是謝婷一個人的責任,今天在場所有沒有攔著她的人都有責任!我希望你們都給我精明點,彆做什麼糊塗事!”
導演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在場所有人噤聲不敢說話。
隻有許沫,慘白著臉,聲音細如蚊蟻:“我……我想回家,請私人醫生……”
導演斟酌了一下,讓許沫的助理小劉將她送回去。
如果是她自己請的醫生,就和劇組沒有關係了。
等許沫離開,導演對劇組人員又是一通警告,而謝婷也趁機做一些挽回。
這件事,除非許沫最後真有什麼大事,否則傷不到她的根基,但絕對會成為她坦蕩星途上一段抹不去的汙點。
許沫本來準備在回家之前將手臂上的異狀給清理掉的,不過怕露餡還是保持著一張慘白的臉和一片狼藉的手臂回家。
手上的白色膏藥已經乾成粉末黏在手上,懶得自己開門的許沫選擇了敲門。
令她驚訝的是,開門的居然不是陸清渝,而是他弟。
陸清湛一張大大的笑臉準備迎接,在看到許沫的瞬間,臉上布滿了驚慌:
“哥!哥!快點!你媳婦兒出事了!渾身是血好像快死了一樣!”
陸清渝今天一天心情煩躁。
小舅舅不知道抽的什麼風,居然把陸清湛派遣過來照顧他。
本來一男一女的生活空間剛剛好,現在兩男一女像什麼樣子?!
而且,本來學了一上午,已經給許沫煲了像模像樣的湯準備找人送去劇組,結果煲的湯被耿直的弟弟貶的一文不值。
到最後居然淪落到跟弟弟學煲湯的地步……
這都不算什麼,可是——
他是口口聲聲給許沫說自己會煲湯的,這會兒正學著,她卻突然回來了!
慌忙想要將廚房裡所有與“學習”有關的證據毀滅,結果就聽到弟弟傳來的驚人消息。
渾身是血好像快死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仙尊:小乖乖,我回來找你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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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在淩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