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燭醒了。
歐小葉該是欣喜的,甚至可以說是狂喜,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刻,歐小葉卻表現不出來,她隻是呆呆地望著花燭,連手都
忘了拿下。
花燭剛醒,眼睛受不了光,被歐小葉這樣用手擋著光,還是挺舒服的。
“你醒了。”
歐小葉顫著嗓子說道。
“嗯。”花燭倒是挺平靜。而且僅僅隻是幾分鐘的時間,花燭就不那麼虛弱了,果然像歐小葉猜測那樣,花燭睡這麼久,隻
是為了養精蓄銳。
要是恢複起來,肯定還是很快的。
但歐小葉還是心疼。
她看著那兩片因為自己而蒼白的唇瓣,心臟就抖個不停,她一直不停地喚著花燭的名字,慢慢低頭,將花燭的唇瓣含入自
己的口中,輕輕地吮,柔柔地吸,就好像在對待一件世間的珍寶一般。
如此珍視,珍視得,花燭都要以為自己是真的,那麼值得彆人對待一樣。
花燭眼睛被遮住,手卻可以行動,於是他伸手握住歐小葉的腰肢,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部,來到歐小葉為他擋刀的地方,
滿意地發現那裡一片平滑,並沒有傷疤。
歐小葉喃喃道:
“傻瓜,你怎麼那麼傻。”
說話之間,四片唇瓣依舊沒有分開,花燭敏銳地感受到了歐小葉的不安,用心地回應著:
“沒關係,我沒關係。”
“好傻……但是,我好愛,真的好愛、好愛你的傻。”
歐小葉說著說著,鼻頭開始泛酸,一滴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落到了花燭的嘴唇上。
花燭感覺那滴淚是直接滴在他的心臟,熨燙著他早就已經毫無波瀾的內心。
這個人,為他哭了。
不管是在回來的路上直麵死亡,還是在朝堂上麵對大臣們對她的刁難,亦或是聽到侍衛們的議論嘲諷,甚至是背上插了一
把刀子,卻沒有人來救她的時候……她都能笑出來,當個笑話一樣笑出來,像個傻子一樣笑出來。
而如今,她卻為了他,為了他這個除了相貌什麼都沒有的人,為了他這個處心積慮接近她,就是想從她身上獲取情報然後
扶另外一個女人奪去她的皇位的人,哭了……
這一滴淚有多珍貴,花燭心知肚明,珍貴得,仿佛要將他的脊背都壓垮了。
花燭真正地慌了,這麼多年訓練,他可以自然而然地麵對那些覬覦他外貌的人,甚至可以冷笑著擰斷她們的脖子,但是當
他麵對真正對他好的人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們……成親了。”
花燭突然這麼說了一句,歐小葉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將手挪開,終於和花燭對視了。剛剛還唇齒交融的兩人,在對視之後卻意外地害羞了,花燭將眼神挪到一旁,不敢看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