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2 / 2)

江戶川亂步端著盤子想到,反正社長知道她沒有,也會把自己的份留給她吃,她哥哥奇犽也一定會分她一口,完全不愁的。

就在這時,回來的安德瓦看到拿尼加和轟冷要勾手指的這一幕時,眉頭微皺道:“你們在做什麼?”

拿尼加沒有注意到安德瓦,隻是執意等著轟冷回應。轟冷原本柔和的笑臉也因為安德瓦的出現消失得無影無蹤,心情回落,柔柔地說道:“小孩子在這裡,請不要這麼大聲說話。要是嚇到她,怎麼辦?”

拿尼加這個時候才發現後麵站著表情難看的安德瓦,對他歪著頭,有理有據地說道:“汽水超人說了,臉黑黑的話,要回家多喝牛奶,補補鈣。”

這是該對長輩應有的態度嗎?!

一點禮貌都沒有。

這句話一落,安德瓦臉上的火胡子也跟著強勢地燃燒起來。帶著一副大家長的作勢,他的大手也跟著抓向拿尼加:“你家大人沒有告訴你,對待長輩應該有什麼樣的態度嗎?”他聽說過福澤諭吉有收養一個沒有個性的小孩子,現在對拿尼加的印象更加不好,完全把她當做一個沒有能力又自以為是的野孩子。“如果你們大人不好好教你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點教訓。”

然而拿尼加的動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隻見眼前虛影一晃,拿尼加已經就像一隻無重力的貓咪直接輕巧地從他手上逃開,並且直接踩在他原本坐著的椅子上。

“看!你表情好黑啊。”拿尼加一手扶著椅子的背,聲音清亮地說道,“果然要喝牛奶。”

這聲音並不小,察覺到有人往他的方向看來,安德瓦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兩人一大一小互相對視時,江戶川亂步直接退開一步走到隔壁的桌子上繼續發糖。而福澤諭吉聽到動靜後,從桌子邊上站起來,目光迅速掃了一眼對著小孩子發火的安德瓦,按下心裡不滿的情緒,最後才喊道:“拿尼加,不能踩在椅子上。你過來一下。”

拿尼加才回頭看向福澤諭吉,乖乖地落了地,往他的方向走過去。

“若是我孩子的話,這麼沒禮貌早被我打斷兩腿,已經放到黑屋子裡鎖起來反省了。”安德瓦沉聲說道,“無個性的小鬼。”

桌子上的四個小孩子原本就沒有吭聲,現在更是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而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奇犽手上的餐刀直接往安德瓦所坐的椅子上飛了過去。

安德瓦拉開椅子重新坐下,突然椅子一歪,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坐在地板上才發現椅子的一條桌腿壞掉了。這個動靜太大,其他就算沒注意到他和拿尼加的對峙的,此刻也看向他,並且忍不住偷笑起來。在他把火撒到自己之前,連忙收回視線。

一邊的奇犽帶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小小聲地吹著口哨去還裝糖果的盤子。

臉熱的安德瓦迅速站起身,拍著桌子對著自己的孩子們催促道:“吃完飯的話可以走了吧?拖拖拉拉想什麼話!”

“嗯。”

幾個孩子就算沒有吃完都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跟著安德瓦離開的腳步。

轟冷負責最後的付賬,但是安德瓦已經先走出餐館店門。於是孩子們都集體選擇圍在轟冷的附近。拿尼加見他們要走了,從福澤諭吉那邊的問話裡麵跑了過去,跟在最後的轟冷後麵。

“你們就要走了嗎?”拿尼加有點舍不得。

轟冷想了想,在最後離開前還是提醒拿尼加說道:“下次見到我丈夫的時候,請不要惹他繼續生氣,好嗎?”安德瓦剛才明顯是動怒了,要不是這個孩子的監護人在場,他也不會放水。

“我沒有惹他生氣。”拿尼加不明白轟冷為什麼這麼說,但是轟冷這麼認真跟她說話,她也認真地,並老老實實地說道,“但我也不想哄他開心就是了。”

轟冷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乖。”

“好的,我會好乖。”拿尼加用手蓋住轟冷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麵前說道,“我叫拿尼加,下次喊我拿尼加就好了。”

“拿尼加你今年幾歲?”

“五歲。”

轟冷聽後,笑了一下,推著孩子中年紀最小的頭發半白半紅的孩子說道:“這是我家焦凍,也是五歲,你們也許可以成為好朋友。”

拿尼加順著視線看向表情木木的轟焦凍,和他足足盯了十秒之久。轟焦凍正在想她到底在做什麼,這個時候拿尼加湊到他麵前對著他做了一個巨大的鬼臉。收到驚嚇的轟焦凍下意識地往後仰,並且抓住了轟冷的褲腿。

拿尼加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說道:“你跟貓一樣有眼睛是兩種顏色的呢。”除此之外,拿尼加似乎並沒有對轟焦凍表現出有任何興趣。

安德瓦在外麵催促的聲音也傳進店裡麵。

“我們大概會在橫濱短居半年,之後請多多指教。”轟冷牽起轟焦凍的手往外走,“會有見麵的時候的。”

既然是和安德瓦有合作的偵探事務所的孩子,之後也會有聯係的。

轟焦凍的眼睛則一直落在那張隻看著他媽媽臉上的小女孩的笑臉。

——奇怪的孩子。

但他和她緣分現在才是開始的時候。

拿尼加回到橫濱,意味著她入學的日子也重新到了。在她回到佐佐木老師的班級那天,原來轉校生爆豪勝己在的位置上坐了另一個樣貌熟悉又感覺陌生的小小少年。他轉進班級當天,拿尼加錯過了他的自我介紹,隻是一進門就看到轟焦凍左身燃著火焰,而其他老師和同學都隻是在旁邊光看著,像是被嚇到一樣,拿尼加直接提著兩個水桶給轟焦凍滅火。

澆得全身濕透的轟焦凍沉默地看著拿尼加:“……”

拿尼加搖了搖手,大義凜然地說道:“不用謝我,老師說過啦,我們要。”

佐佐木老師扶著額說道:“那個,拿尼加,這是新來的同學,他正在展示自己的個性。”

拿尼加抬著頭看向佐佐木老師停止了思考,佐佐木老師忍不住覺得好笑,見轟焦凍淋成了落湯雞,便準備牽著他去換身衣服。

“轟同學,我們去換身衣服吧,不然你會感冒的。”

轟焦凍聽完之後也沒有吭聲,身上原本全身濕透的地方開始冒出了白霧般的氣體,不斷地往上飄升。不消一會兒,他的校服校褲都乾燥了,連頭發也像是用吹風筒處理過一樣十分清爽。拿尼加看得忍不住鼓起掌來,其他同學們也跟著驚歎得“啪啪啪”鼓起掌,好像是轟焦凍表演了一個精彩絕倫的魔術一樣。

佐佐木老師覺得這個班級真是來了不少個性鮮明的學生呢。

要是是爆豪勝己的話,估計兩個孩子可能在自己麵前打起來了。

她正想為拿尼加引起來的小鬨劇順利解決而安心時,速度極快的拿尼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提來了兩個裝滿水的水桶。

“再來一次。”拿尼加興奮地說道,“我還想再看一次。”

“拿尼加,求你等一下。”佐佐木老師連忙攔住她。

在佐佐木老師力挽狂瀾下,拿尼加終於被阻攔下來,而且順利進入了正常的課堂——學習豎笛。豎笛是日本小學生音樂必修課的內容,現在是在為小學課堂提前做準備。

原本爆豪勝己的位置離拿尼加也不遠,現在轟焦凍坐了爆豪勝己的位置,所以做小組活動開始練習發出正確的音階時,拿尼加和轟焦凍是麵對麵的。轟焦凍是轟冷聽說拿尼加也是在這所學校讀書,才安排自己也跟著進這所幼兒園。進校的時候,轟冷跟轟焦凍說道,要儘量多和彆人交朋友,也要和拿尼加成為好朋友。但是,拿尼加對他興趣很淡,知道不能繼續玩澆水的遊戲,就沒有理會他了。

轟焦凍想了好久,最後決定和她主動搭話。

“聽說你有一個哥哥?”這些都是從長輩那邊聽來的。

拿尼加不知道轟焦凍為什麼要和她說話。

畢竟他們班一般無異能者和有異能者都自覺分成兩個團體,各玩各的。尤其是上學期爆豪勝己留給自己的印象太深,爆豪勝己永遠自己做自己的,很少會和彆人一起合作。因為爆豪學習速度也很快,所以他根本也不擔心自己學不會,反倒是有時候會有人會去問他怎麼處理。所以拿尼加也下意識認為轟焦凍不會理她,結果他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拿尼加想了想說道:“我有四個哥哥,伊爾迷,糜稽,奇犽和亞路嘉,我還有一個弟弟柯特。你呢?”

突然得到這麼正經回答的轟焦凍也開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有兩個哥哥燈矢和夏雄,還有一個姐姐冬美。”說完之後,他就沒有繼續再說了,完全隻盯著拿尼加看。

夾在兩人中間的桃井五月:“……”

這種無法加入對話直接被忽視的氛圍以及兩人說完就冷場的氛圍真叫人難受啊。

於是,桃井五月默默地以找老師問問題為由,默默地從兩人中間離開了。

拿尼加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提到奇犽,她就自己浮想聯翩,思緒飄遠了。

原本福澤諭吉也打算安排奇犽一起和拿尼加入學,但是奇犽認為自己給拿尼加在橫濱生活做好了不錯的準備,沒有人會再要挾威脅脅迫拿尼加了,而且監護人也很靠譜。所以奇犽捏算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還有見麵的時候。

奇犽和拿尼加同歲,卻比拿尼加原本就要瀟灑穩重太多了,但是似乎滿心牽掛的東西也很多,時間待得越久,越心事重重的樣子。福澤諭吉也不好問原因,隻是同奇犽說道,如果有任何需要他幫忙的,也可以隨時和他講。

奇犽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時,拿尼加的人偶也跟著蘇醒起來。他們處在友客鑫市的某處彆墅裡麵。那時候正好是三更半夜入睡時間,原本被拿尼加用來附身的女孩子正陷入深眠,而人偶也正好在她的懷抱裡麵。拿尼加隻好一點一點從她的懷抱裡逃出來。

“拿尼加,我們得走啦。”奇犽踩著窗台直接說道。

拿尼加才要跟上去,原來附身的少女妮翁突然勾住了她的手。為了不驚擾其他人,拿尼加把她重新按回床上,沒有溫度的手輕柔地蓋在她的眼睛上,迫使她重新回到黑暗中。而聲音則像羽毛一樣輕落在她頭頂上。

“我得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同亞路嘉的體質不一樣,雖然拿尼加還是偶爾會通過妮翁的身體獲得掌控身體的時間,但是很短,大部分時間還是以靈魂和妮翁進行交流;此外也沒有記憶共通的時候。

拿尼加早點離開妮翁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畢竟拿尼加和妮翁性格相差太大,再加上有時候會做出匪夷所思的怪異動作來,已經引起了隨從們的懷疑,尤其是隊長達佐孽。

隊長達佐孽是念能力者,曾經身上中了十發子彈仍安然無事。

所謂的念能力者,是指能夠通過修習或者傳授從而擁有操控體內生命能量的能力者,目前擁有六種體係,分彆為強化係、變化係、具現化係、特質係、操作係和放出係。這種能力放在沒有念能力身上的體術強者來說,等同於超能力者。但念能力並不是越早學越有優勢,不僅僅隻是因為理解程度上,還有因為孩子的成長程度。畢竟孩子還在成長中,有些念能力訓練不好的話會給孩子留下傷病或者影響身體正常發育。所以一般開始學習念能力的年紀都在十歲以上。

達佐孽對妮翁懷疑最深的是,他們在友客鑫的競價跳蚤市場逛的時候,披著妮翁皮的拿尼加隨手挑了一把畫有神字的刀給達佐孽。儘管花了不到一百戒尼,但是達佐孽發現這把刀具有增強念力的能力,因此他請示了萊特·諾斯拉,要找一位專家給妮翁查看身體。

妮翁雖然看不到拿尼加的生活,但是不代表拿尼加不能看到妮翁的生活,和妮翁有交流。和奇犽通知了這件事情之後,奇犽怕拿尼加藏在妮翁身體的事情被查出來,再加上已經大半個月了,他既想念亞路嘉,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分享,也擔心家裡人查水表看他們的近況。

橫濱雖好,但並不是他會打算待一輩子的地方。

畢竟,那裡沒有自己的根。

所以奇犽也沒有貪戀橫濱的生活太久。

見拿尼加的手被緊抓著,感到頭疼的奇犽想著,如果那個大小姐大叫起來不讓拿尼加離開的話,他就把她打昏。但是這個時候,拿尼加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還記得我們一起看的占卜節目嗎?”

“銀河的祖母。”妮翁嬌軟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來。

“占卜是為努力活在現在的人締結幸福生活而存在的。所以我儘可能隻占卜不好的事來——”拿尼加慢慢地說著,而妮翁很快地接下去,“——我那樣做,是希望,大家努力,彆令占卜出現。”

“感覺妮翁你要成為占卜師的夢會很快就實現了。”拿尼加清爽的笑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直覺嗎?”

“是的,直覺。”

代替蓋著眼睛的手,拿尼加選擇落了一個親昵的吻。

雖然人偶沒有一點溫度,但是氛圍格外的甜蜜。

拿尼加頓了頓,肯定地說道:“妮翁成為好姑娘的時候,我會來看你的。”

“拿尼加,你的聲音真好聽。你的樣子一定特彆好看。我可以睜開眼睛看你的樣子嗎?”妮翁因為被拿尼加說自己是男孩子後,對她的樣子越來越在意。

“好孩子,現在看到的也隻是普通的附身物。”拿尼加揉了揉妮翁的頭,把任性的大小姐給哄住了,“下次見麵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是我的,彆忘了我們的一起度過的時光。”

奇犽的嘴角抽了抽。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看電視劇能達到這種程度嗎?!

回頭問的時候,聽說拿尼加在島上無聊的時候看了幾千集戀愛肥皂劇和動畫片,發現台詞一樣的時候,就會學著電視劇照搬上去了。

“……”奇犽忍不住想,拿尼加說不定是表演係的天才。

至於第二天接受專家測試的妮翁,被判斷出是少見的擁有特質係異能者,並且在占卜方向潛力無限。這得是拿尼加很久很久以後才知道的事情。

“明天要大乾一場了。”離開後的奇犽揉了揉肩膀,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先刷到一百層吧,天空競技場。之後可以慢點來,畢竟拿尼加你還要上課呢!”

“好!”拿尼加也答應得飛快。

拿尼加才高興地應下來,就在兩個人陷入短暫沉默的時候,在他們沒有察覺的黑幕裡響起了伊爾迷毫無波瀾的聲音。拿尼加還沒有反應過來,還不知道伊爾迷說了什麼,就被奇犽推了一把。

“拿尼加,快回去阿吉的家!短時間內不要回來。”奇犽對著拿尼加下達命令。

這話一落,拿尼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像是被無數的絲線捆綁住,並且被它們徑直地拉往黑暗的深淵。

奇犽的聲音似乎還縈繞在耳邊。但距離沒有見到奇犽,現在其實算起來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她也一直沒有回去過。

拿尼加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豎笛,感覺像是很久之前就和它見過麵,於是拿著豎笛開始吹了起來,感覺像是一個一個音符飄進了自己的腦袋裡,她隻是一個個抓在了手上。不一會兒,她就在全班突然安靜地看著她表演的環境裡,吹完了剛才佐佐木老師為了引起學生興趣,用多媒體展示的宮城道雄的簡版曲目《春之海》。

“拿尼加你以前練過豎笛嗎?”佐佐木老師吃驚地問道。

無論是音色還是音階都是完美得像是練過千百遍。

拿尼加停下手中的樂器,搖了搖頭。

“沒有啊。”

她自己也感到奇怪了。

不管是揍敵客家,還是妮翁,都沒有學過豎笛,但是她現在就輕鬆地跟著吹完了。

“拿尼加是個天才呢!”佐佐木老師驚喜地說道,“聽過就會跟著吹了。太厲害了!”

拿尼加完全沒有實感地歪了歪頭,正好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於是她隨意地把豎笛往老師手上一放。

“如果老師喜歡這個的話,就給你吧。”

佐佐木老師:“……”

我要這個做什麼。

拿尼加放完之後,其他趕著去庭子玩的學生也把自己的豎笛放在了佐佐木老師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一定要感謝還願意留在這裡看我文的讀者們,希望你們不要養肥我!指著你們的評論來更新的我,非常希望得到你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十五天又想了好多腦洞。原先那個織田作,改成了《織田作的神級補習班》,一句話簡介:你要全校第一,還是全國第一,還是世界第一,織田作為你創造美好光輝全程。

>>還有一個《因為我太壞了被迫滾出港黑》哈哈哈,打算用來調劑一下心情用的。

再次謝謝你們的陪伴!感謝你們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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