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對於自己被懷疑了這件事相當的不滿。
叫嚷著要把手機偷過來,可惜現在還在拍攝期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管理員哪裡偷手機,更何況還是在有攝像頭直播的情況下。
眾人都沒有催促。
沈野卻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晚上的時候還拉著簡星燦說:“我真沒騙你,你等我明天找機會給你看看。”
簡星燦說:“好喔。”
“你是不是不信我啊。”沈野聲音急了點,努力證明自己:“我真沒騙人。”
張山過來湊了湊,隻當做聊八卦的說:“其實也沒不信吧,就是挺意外的,說起來之前娛樂圈不是有傳言說,說沈影帝好像有個白月光未婚妻呢,就是因為他,所以這麼多年沈哥都沒有再找的,難不成那個白月光就是畫裡的人嗎?”
沈野翻了個白眼:“你彆聽娛樂圈的謠言行不行,我跟在我哥身邊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彆說白月光了,他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怎麼會有喜歡的人?我看他好像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能有就見鬼了。”
張山若有所思說:“那畫裡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沈野打了個哈欠,開了個小玩笑說:“長的有點像,說不定是我們猴兒呢。”
張山也被逗笑了。
簡星燦看著他倆笑,有些笨呼呼的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沈野笑的更大聲了,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乖,做人是要有很多理想的,但彆有太多幻想。”
……
第二天
簡星燦回到島上的第一天,淩晨五點,號角聲準時的吹響,這是平時跑操的時間。
所有學員們的作息基本都已經規律了,眾人集合到中庭的時候,天光還是有些昏暗的,陽光尚未從海平線升起,天色朦朧。
在噴泉邊的旗幟下,站著幾位導師。
遠遠的,簡星燦就看到了沈臨竭,男人身上穿著和學員們身上的款式差不多的訓練服,明明都是同樣的白藍相間的外套可是穿在沈臨竭似乎就是帥氣,他單單的站在那裡,渾身都有一種吸引人的清冷氣質,讓人不由得側目。
每個小組的組長開始清點人數。
淩風說:“報告教練,A組全員到齊。”
其他組也同樣彙報了人數。
沈臨竭的目光掃過台下的眾人一眼,最後略過A組的時候,目光似乎在簡星燦的身上停留的過長了一些。
有人詢問說:“教練,我們現在就開始跑嗎?”
簡珍拿起麥,微笑的說:“不,今天我們不晨跑。”
眾人都有些奇怪。
劉光老師也從後麵湊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些笑容道:“一公的舞台表演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是周末,我們特地給大家準備了驚喜。”
話音落,大多數的人都好奇的緊:
“什麼禮物?”
“今天可以逛街吃大餐?”
“太好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些喧嘩的時候,沈臨竭點開麥,低聲開口:“今日中心城關閉,島上所有設施關閉,整座島嶼除了城堡外,都是你們遊戲場地。”
當他說話的時候,全場寂靜。
主導師的威懾力和壓迫好像刻入了每個人的骨血裡。
沈臨竭的聲音清晰的傳遍了全場:“本次遊戲共計八小時,而遊戲最後的獲勝者將會獲得節目組準備的豐厚大獎,以及獲得二公舞台選曲權。”
話音落下,眾人嘩然。
很明顯,這次節目組要玩大的了。
而且獎品和獎勵實在都非常的誘惑人,簡直是吸引的所有人都想去拚一拚!
高鶴雲站出來說:“本次遊戲,分為島嶼守護者和侵略者兩個陣營,獲勝的目標需要找到能量石,守護者們中間出現了一些侵略者,他們也想偷到能量石用來作惡,請守護者用儘一切辦法保護好能量石,獲得最後的勝利。”
眾人安靜的聽著。
“請注意,藍色的名牌代表著守護者,紅色的名牌是侵略者。”高鶴雲著重的強調了這一點:“守護者學員要注意的是,一旦你們被侵略者撕掉牌子,就被視為感染,成為侵略者陣營。”
有學員提問說:“那如果是守護者撕掉了侵略者的牌子呢?”
高鶴雲回答說:“那麼侵略者將會直接被淘汰。”
眾人都被這個規則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按照目前來看,守護者的陣營非常的被動,十分的不利。
沈野詢問說:“那我們怎麼知道自己屬於哪一方的陣營?”
簡珍接過話筒說:“我們目前的學員有108位,108位學員中有100位選手是守護者,隻有八位是侵略者。”
這個人數差,讓侵略者陣營的優勢又小了很多。
劉光微笑的說:“人多力量大啊,隻要守護者陣營的各位在侵略者之前找到能量石,就被視為成功。”
眾人議論紛紛。
這個遊戲其實聽起來倒是蠻公平的,其實特彆的搞事。
不知道侵略者的身份,就會互相猜忌,甚至是被身邊親密的人背刺。
沈臨竭的聲音響起,低聲:“現在,所有人開始走上前抽取身份卡,抽到卡的學員不得與其他人交流。立刻從大門離開,進入海島。”
一聲令下,幾乎不給眾人議論的機會。
學員們開始排隊依次抽取身份牌,在108張卡裡,會有八張侵略者的身份卡。
沈野小聲的對簡星燦說:“猴兒,你等會抽到了身份卡後,一定要把身份藏好,不管你是侵略者還是守護者,都不要跟任何人說。”
簡星燦疑惑:“為什麼?”
“笨死了!”沈野白了他一眼:“我問你,如果你是侵略者,你拿到身份卡後你第一件事情是坐什麼?”
簡星燦想了想:“尋找守護者,感染他。”
沈野拍了拍手:“對嘛,所以你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卡,遇到任何人你都要離的遠遠的知道嗎?”
簡星燦老實的點點頭。
前方的隊伍開始緩緩的前進,所有抽到身份卡的學員們都快速的把卡藏好,匆匆的離開。
簡星燦走到了前麵的桌子上,他把手伸進了抽卡的機前,那機器嗡鳴了一聲,吐出了一張卡片來,他拿起來,看到了卡片上好像畫著一片湖,在湖水的背後寫著天使兩個字。
莫名的,他鬆了一口氣。
沈臨竭的聲音在頭頂慢悠悠的響起:“抽到身份卡的學員不要逗留。”
簡星燦愣了愣,他這麼一回神,卻發現自己身後的一位等待抽卡的學員在伸著腦袋想看自己的卡片,而且差一點就看到了。
如果不是沈臨竭開口的話,他就暴露了。
簡星燦將卡片裝好後低聲道:“謝謝老師。”
沈臨竭聲音淺淡的應了一聲,短暫的交流卻莫名的讓簡星燦沒那麼慌張了,他邁步離開城堡。
現在是清晨六點,太陽漸漸地從海平麵升起來,星光島也迎來了燦爛的陽光,可今天的它卻出奇的安靜,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莫名跟著興奮:
“這不是高配版狼人殺嗎?”
“猴王好危險。”
“從節目組給出的地圖來看,離他最近的,至少有兩個侵略者。”
“開局地獄級難度。”
“哈哈哈哈……”
簡星燦行走在林蔭小道上,他站在一個石頭處,發現這石頭縫裡有個道具小盒子,打開後從盒子裡掉出來一麵卡牌:
【這是一張沒什麼用的紙牌】
不過如果你幸運遇到向導,可以向對方許個願。
“……”
簡星燦有種想把這盒子扔了的衝動。
他收起了盒子準備往前走。
於此同時,整座島嶼上的廣播響起:“現在是早上六點整,所有學員均已出發,我們將會在每個準點公布目前島上存活的幸存者和侵略者人數,請注意島上所有隱藏的道具,那會是你們致勝的關鍵,本次播報完畢,祝各位好運。”
……
當話音落下後,整座島嶼都是安靜的,但是危險的氣氛卻好像徹底的蔓延開來。
簡星燦整個人的心情都是有些緊張的。
他將盒子放了回去,剛準備沿著小路走就遇到了個人。
安哲驚喜的說:“燦哥!”
簡星燦也意外是他,輕輕點頭:“是你。”
“太好了能在這裡遇到你。”安哲想快步的跑過來,沒想到簡星燦卻退後的了一步,是有些警惕的動作看著他:“你就站在那裡就好。”
安哲愣了愣,連忙說:“我是守護者!”
簡星燦沒說話。
安哲卻是生怕他不信一般:“真的,我給你看我的身份牌。”
簡星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可是當他看到安哲的牌子後,那的確是一個大天使的圖標,是守護者沒有問題。
安哲收起來說:“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簡星燦輕輕點頭。
安哲主動提議說:“那我們一起走吧,我好害怕哦。”
簡星燦搖了搖頭說:“我想自己走。”
他拒絕的很直接,甚至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安哲愣了愣,他原本是想讓簡星燦給自己當個替死鬼,卻沒想到這家夥壓根就不上當,是有些棘手的難搞。
“我們一起走也有個照應啊。”安哲不放棄:“還是你怕我給你拖後腿嗎?”
簡星燦說:“不是我,我習慣自己走。”
安哲看他油鹽不進,也隻好放棄,不過他到底還是眼尖:“燦哥,我剛剛看你好像拿了什麼東西,是什麼呀?”
簡星燦也沒怎麼準備瞞著:“道具。”
安哲主動的說:“我可以看看嗎?”
簡星燦從口袋裡麵拿出來給他看了看,安哲就詢問說:“這個卡牌有什麼功能嗎?”
每個道具的功能都是很特殊的,即便是同陣營的人擅自打聽也是不好的。
簡星燦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開口。
安哲卻像是反應過來,輕聲說:“算了,燦哥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我知道你肯定還是不信任我的,那我自己走好了。”
簡星燦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又這樣說。
安哲的模樣是很清秀柔軟的,他現在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那燦哥你可得小心點。”
簡星燦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不太習慣和安哲在一起,便轉身走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有點感慨:
“安哲寶貝真的很善良,又沒心機。”
“對啊,還一直叮囑彆人。”
“愛了愛了。”
“簡星燦怎麼那麼小氣!”
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安哲邁開步子朝不遠處的大石頭走去,就發現了簡星燦遺留下來的盒子,當他翻開盒子背麵的時候,卻看到了盒子背麵的顯示屏居然還寫著一行字:【道具箱已於三分鐘前被開啟,開啟人—簡星燦】
安哲的眸子劃過一抹了然。
原來每個道具的盒子一旦被開始,道具被使用後就會留下開箱者的坐標和名稱啊。
炎熱的夏日,他站在石頭旁邊,輕輕的將盒子放了回去,看上去是非常正常的動作,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那盒子被放置的地點卻明顯比之前要醒目很多,就像是,生怕侵略者路過的時候發現不了坐標一般。
……
沒一會,道路的儘頭又出現了幾個人。
沈野一邊走一邊說:“這路上怎麼都沒瞧見幾個人啊。”
走到他旁邊慢悠悠的淩風開口說:“你見過獵物不躲起來,還會自己跑到你麵前的嗎?”
沈野嗤笑一聲,他早就看他不爽了:“你不就是主動跑我麵前的?”
淩風直接冷言冷語:“如果不是因為你是侵略者的身份,我早就把你給淘汰了。”
“笑死人了,誰淘汰誰還不一定呢。”沈野毫不畏懼的懟回去,永遠都桀驁不馴:“怎麼樣,要不要咱倆賭一把,看誰感染的人多?”
淩風冷笑一聲:“幼稚,你是小學生嗎?”
沈野這輩子最煩這句話,他直接:“放什麼屁,你是不敢吧你?”
淩風告訴自己不要跟他計較,但是每次看到沈野那張臉就莫名破防:“我有什麼不敢的?”
沈野直接:“行,那就比!”
他們倆的這一幕被直播到觀眾那裡,差點沒把人笑死:
“淩風,你難道沒覺得自己也慢慢幼稚起來了嗎?”
“對不起,風野□□真的好磕。”
“哈哈哈哈笑死了。”
“為什麼是他倆抽到了侵略者?”
“命運的安排……”
沈野一邊說著,一邊看到了不遠處石頭上的盒子,他走過去拿起來了看了一眼,笑出聲:“我的第一個小弟要來了!”
淩風湊近看是簡星燦的名字,開口說:“你對自己的小弟下手,良心不會痛嗎?”
“你說什麼,我早點把他感染了,才能早點保護他。”沈野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四舍五入我是在拯救他!”
“……”
淩風陷入了沉默。
觀眾們也被這個邏輯笑麻了。
簡星燦正在林間的小道走著,他還在琢磨能量石可能在的位置,忽然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當他回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沈野從小路那邊跑了過來,彆的學員一上來至少還會敘敘舊,甚至偽裝一下,沈野卻連裝都懶得裝,直接就跑了過來。
莫名的
一種小動物對危險的感知。
簡星燦拔腿就跑,後麵沈野怒喊了一聲:“你跑什麼?”
他的體力不行,跑了一段路就累了,眼看前麵就是中心城,而中心城的路邊有一顆很大的百年老樹,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開始爬樹,這顆樹鬱鬱蔥蔥,直接把他的身影遮住了。
當沈野過來的時候,就找不到人了,他一拍腦袋:“跑哪裡去了?”
簡星燦蹲在樹乾上,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
觀眾看到這滑稽的一幕都笑麻了:
“他真的是猴王嗎?”
“我記得他以前說過,他還有一個特長就是爬樹。”
“我笑得手機都砸臉上了。”
“怎麼會真的能爬樹啊。”
沈野在樹下喘著氣:“這臭小子跑哪裡去了?”
後麵的淩風走了過來說:“可能跑了。”
“你怎麼那麼慢?”沈野直接轉移火力:“你到底是哪個陣營的,說好跟我一起抓人的呢?”
淩風說:“你不是不要我幫忙嗎?”
沈野氣急,恨不得刀隊友。
他又四處望了望,中心城今天已經停業了,四處無人,他掐腰,幾乎是有些喃喃自語道:“我就不信邪了,能跑哪去。”
就在他還要繼續找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涼亭坐著個人。
那身影的姿態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應該是在喝咖啡。
沈野定睛一看,忽然高興的跑了過去:“哥!”
沈臨竭的注意力從書上抬起來,看了看他:“怎麼過來了?”
“彆提了我追人呢。”沈野喘著粗氣說:“剛剛有沒有人跑過來啊,你看見了嗎?”
沈臨竭慢條斯理:“沒注意。”
沈野長籲短歎道:“居然被我跟丟了。”
沈臨竭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低頭繼續看書。
沈野卻在他的對麵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後說:“對了哥,你怎麼會在這?”
“我是導師,但也算是參賽者。”沈臨竭的聲音不輕不慢的,抬頭看他一眼:“有問題嗎?”
沈野被雙眸子一看,隻覺得背後都發涼,少爺天不怕地不怕,明明自己是侵略者,但是沈臨竭卻的的確確是他的克星,當下咽了咽口水:“哈哈沒問題,這茶還蠻好喝的。”
沈臨竭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你很閒嗎?”
沈野好像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來,站起身道:“不閒,我得走了,感染其他人去!”
沈臨竭:“……”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裡笑得不行:
“哈哈哈,傻麅子。”
“自己暴露自己身份還行。”
“沈野你是來搞笑的吧!”
話雖如此,可是沈野卻依舊在喝完茶後離開了,當他離開後,這一片又恢複了安靜。
沈臨竭繼續看書。
而不遠處的簡星燦就很掙紮了。
他不太確定沈臨竭有沒有看到自己爬樹,但是這裡這樣安靜,一會他要是從樹上下來的話一定會引起沈臨竭的注意的,下,還是不下,這是個問題……
炎炎夏日,空氣的溫度持續性升高。
簡星燦額頭上的汗滴落下來,有些難捱。
就在他還在心裡天人交戰的時候,有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還不下來嗎?”
簡星燦一愣。
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沒有回頭,可是莫名的,簡星燦知道,他在跟自己說話。
沈臨竭接著道:“還是說,你喜歡在樹上曬太陽。”
簡星燦這下子確定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他順著樹乾小心翼翼的爬下來,當他再站起身的時候就已經是灰頭土臉的,幾乎不能看了。
反觀不遠處的沈臨竭整個人乾淨清爽,壓根不像是參賽者。
簡星燦從樹下下來,他擦了把臉上的汗,走到沈臨竭的麵前,小聲說:“謝謝您。”
沈臨竭挑眉看他,慢聲:“謝我什麼。”
“沒有拆穿我。”簡星燦指了指樹上:“不然我就凶多吉少了。”
沈臨竭卻長臂一伸,倒了一杯水放到簡星燦的麵前,聲音低聲沉穩:“謝我做什麼,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抓住你。”
簡星燦好奇寶寶一般:“為什麼?”
沈臨竭英俊的臉上勾起抹極淺的笑容,淡聲:“沈野不會爬樹。”
“……”
似乎無法反駁。
簡星燦喝了口茶,這茶竟是有種入口即化的絲滑感,讓他整個人都眼前一亮,非常的好喝。
沈臨竭側目看他一眼說:“喝完了就走吧,就算沈野不在,這裡也不算安全。”
簡星燦乖乖點頭說:“知道了。”
沈臨竭低頭繼續看書。
簡星燦看著他風輕雲淡的墨陽,似乎和這裡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
簡星燦莫名的被他身上的那種不急不躁感染了,本來很緊張的人也放鬆了許多,甚至開口問了一句:“您也是參賽者嗎?”
沈臨竭的聲音醇厚有力,宛如優雅的大提琴音:“算是。”
簡星燦眨了眨眼,有點沒理解這個算是,到底是還是不是。
沈臨竭卻慢聲補充道:“主要還負責向導的身份。”
簡星燦先是愣了愣,然後快速的開口說:“向導?”
他快速的想起了那張幾乎要被他丟掉的卡片從口袋裡拿了出來,乖巧的遞給沈臨竭說:“我撿到了一個盒子,盒子裡麵說有這張向導的願望卡片,說是如果遇到向導的話,可以試著對他許願。”
沈臨竭接過了這張卡,輕輕的笑了笑。
簡星燦被他笑的有些迷茫,小心翼翼的說:“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沈臨竭慢悠悠道:“隻是有些意外。”
簡星燦疑惑的說:“意外什麼。”
沈臨竭將卡片放回桌子上:“整個島嶼將近投放了近200個道具,隻有2張向導許願卡,而就算拿到向導卡的人,也不一定能活著找到向導。”
簡星燦也聽著有些呆了。
沈臨竭勾唇:“你倒是幸運。”
清晨七點,太陽漸漸地升騰起來,溫暖的陽光落在人的身上,帶著溫度,英俊優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身上好像自帶一種寧靜人心神的力量,沉穩而有力量。
簡星燦聽到這話後垂了垂眸,低聲說:“不,其實我很倒黴的。”
沈臨竭挑了挑眉,看著他。
簡星燦卻複而又抬起腦袋,他的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容,嫣然一笑的時候好像陽光都熾熱了兩分,溫聲說:“是因為遇到老師您才幸運。”
……
在他的笑容裡,沈臨竭的目光逐漸黝黑深邃起來。
這句話何曾的熟悉,竟是直接的讓他回憶起來了早已經遠去了很久的曾經。
他的小師弟,就是一個總是倒黴的孩子。
在他身邊的人總是很幸運,可天道的反噬總是會落在那個孩子的身上。
他變得很容易倒黴。
小時候不經事的時候,這孩子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就總是會哭泣。
有一次不小心摔到了山坡下後,沈臨竭去把人救起來,將人背在背上帶回去,臨近宗門的時候,這孩子忽然就沒聲音了。
沈臨竭詢問他:“怎麼不哭了?”
那孩子輕聲說:“不想哭了。”
沈臨竭說:“不覺得自己倒黴了?”
“不覺得。”那孩子從背後緊緊的抱著他,將臉貼在他的背後,聲音稚嫩而清甜:“有師兄在,我就是最幸運的人。”
……
那是第一次,沈臨竭萌生出了要護著一個人一輩子的念頭。
可那時的他也尚且年輕,並不知道人的一生是那麼長,又是那麼的短暫。
簡星燦的聲音將他從回憶裡拉回,青年坐在椅子上:“沈老師,我真的可以許願嗎?”
沈臨竭頭微抬,淡淡的應了一聲。
簡星燦似乎真的有在認真考慮,他思考了片刻後,試探的開口說:“那我能不能許願,你陪我一起去找能量石?”
“……”
四周寂靜了片刻。
就連節目組都沒想到有選手會這樣小機靈,鑽漏子!
沈臨竭還戴著耳返,裡麵傳來吳晉鋼的聲音:“不行,這小子做夢呢!要是有你的話,這不就跟開個掛一樣嗎,那群小子哪能玩的過你,這絕對不行!”
沈臨竭聽到了耳返裡的聲音,抬眼看向簡星燦,低聲道:“按照這裡的規則來說,是不行的。”
簡星燦眼裡期待的光芒黯淡了一點,他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好吧。”
“不過……”沈臨竭的聲音拉長了一點,他坐在椅子上的姿態優雅,似乎壓根就沒聽到耳返裡嘰嘰喳喳的叫嚷,簡星燦抬頭看到的是男人英俊的臉,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修長的手指在許願的卡牌上輕點,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又平靜說出最狂妄的話:“這裡的規矩我說了算。”
……
當一個弱者放下狠話,那叫吹噓。
當一個強者放下話時,那是他們的名牌。
簡星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提議居然真的被通過了,他有些緊張的說:“真,真的嗎?”
沈臨竭將手中的書放到一旁:“這不是你自己許的願望嗎?”
簡星燦有些笨拙的想解釋說自己真的隻是在許願,沒打算能成功,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止不住的笑容,他抿了抿唇,眉眼彎彎:“我真的很幸運。”
沈臨竭挑眉道:“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這張許願卡,你也可以許願彆的,譬如能量石的藏寶地圖。”
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
能得到現實的利益的話,很少就會有人願意去冒險嘗試彆人。
“地圖在節目組的手裡,隻有你許願了我才能拿到。”沈臨竭修長的腿交疊,男人慢條斯理道:“如果你許願讓我陪你一起的話,這個地圖可就不一定能得到了。”
他的話語不輕不重,明明是低沉清冷的,卻又好像是惡魔的低語。
在絕對的利益麵前,誰都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