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馬甲炸了修羅場 子木桃 17994 字 4個月前

手機又震動起來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基爾發給他約他晚上八點去酒吧見麵的信息。

這個存在感頗低的女人,安室透還是見過幾麵的,看起來並不是特彆能乾,也不知道為什麼琴酒會派她來配合自己的行動。

兩個大男人又等了一會,才把新鮮出爐的仙桃奶凍端到桌子上,切成了六大塊,打算拿出去分掉。

榎本梓送走了店裡所有的客人,拍了拍自己的圍裙走進後廚:“安室先生,這位……額先生,你們要不出去坐著吃吧,我再把廚房也收拾收拾。”

“小梓小姐也一起來嘗嘗吧,夏日新出的甜點哦。”安室透取了個碟子,插了一塊奶凍給她。

榎本梓端著奶凍,看著麵前笑容如出一轍的兩人,咽了咽口水,視死如歸地吃下去。

“唔唔唔!好吃誒!”很快,榎本梓放下已經空了的盤子,朝兩人露出大拇指,“清新甘甜的水蜜桃口味,混著有些微酸的草莓粉,白巧克力又很巧地添上了一分甜意,滿分!”

“你喜歡就好。”安室透笑道,和諸伏景光一起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叮鈴鈴,掛在門口的風鈴又響了。

一個穿著淺色長裙,長發輕輕束在腦後,隻有兩簇微微垂下,看起來很乾練的女性走了進來。

安室透眉頭一皺,有些不可思議。

基爾不是說晚上再見麵嗎?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他打工的咖啡廳了。難道又是巧合?

榎本梓掛著禮貌和善的微笑道:“歡迎光臨,要些什麼?”

水無憐奈道:“我聽說這裡的三明治很好吃,請問現在還有嗎?”

“哦哦,還有的,您稍微坐在這裡等一下。”榎本梓將她引到一個光線很好的位置上,朝安室透道,“安室先生!這裡要一份三明治!”

水無憐奈下意識轉頭往過去,瞬間就僵住了。

淺金色頭發,微黑的皮膚,看起來很陽光正直的男人正斜著眼看了過來,煙灰色的眼中滿是冷淡和威脅。

草!為什麼波本會在這家店裡?!而且聽這個服務員的喊話,是波本做的三明治?

這家夥不會下毒毒死她吧?

水無憐奈連忙道:“不不不,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現在還不餓,能換一杯咖啡嗎?三明治暫且不需要。”

榎本梓:“哦……好的。”

這個客人怎麼也奇奇怪怪的,肚子餓難道還是能忘記的嗎?

水無憐奈坐立不安地以極快的速度喝完了一杯咖啡,時不時轉過頭瞟安室透一眼,沒過一會就拎著包頭也不回地衝出去了。

今晚要不還是咕了吧?她好怕波本會弄死她。

諸伏景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來去匆匆的女郎:“她……是忙著回去加班嗎?”

“啊,不知道呢,但看來她的工作並不輕鬆。”安室透保持微笑,“不然也不會忙得連個三明治也吃不了。”

“你直接叫我名字吧。”諸伏景光道,“我叫你透君可以嗎?”

安室透像是一隻慵懶的大貓,滿足地眯著眼:“可以。”

“對了,景光,你為什麼要當水上警官的保鏢呢?他應該也沒出什麼危險的任務吧。”

“是我們偵探社的任務,因為有個居心不軌的組織盯上水上先生了。”諸伏景光規避了許多詞彙,挑著簡單的說,“水上先生身體不好,也不是很會照顧自己,確實蠻令人操心的。”

“打算工作多久?”

“抱歉,這是機密不能說。”諸伏景光給他一個歉意的眼神。

安室透道:“是我冒失了。”

既然失憶版的摯友決心跟水上澈也站在一起,那麼他也得想想辦法怎麼讓這個任務失敗得合情合理些了。

畢竟現在諸伏景光雖說做了些易容,但這要是被琴酒發現,還是容易引出其他的岔子。

於是——在一切行動都沒開始之前,唯一的友軍也變成使絆子的臥底。

本來就不想乾的水無憐奈:……敲裡嗎。

這次風鈴又響起,進來的是一臉疲憊的水上澈也,他走過來對諸伏景光道:“該回去了。”

“水上警官辛苦了。”

諸伏景光拎起旁邊放著的一大堆東西,還有兩個熱乎的三明治,後朝安室透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有空可以常來。”安室透點點頭,又提醒道,“最近這塊地方不太平,千萬要小心。”

……

沒有關注兩個失散多年的朋友之間發生的事情,水上澈也回到公寓就托著身體不舒服的理由,拿著個三明治就回到了房間。

涼宮和樹坐在意識空間的沙發上嗑著瓜子,對係統道:“潛入得如何了?”

“您是說橫濱那邊的潛入還是那個潘多拉組織?”係統很快回答。

“都說。”

係統直接翻出了它提前準備好的錄屏。

橫濱。

“中原大人,這就是那個拍賣會上炒作的據說打不開的書。”穿著黑衣的下屬將一本看起來毫無特點的筆記本放在中原中也的桌子上,頭也不抬地道,“來源未知,並不能確定是否有其他的異能影響。”

中原中也戴著手套的手將它輕輕拿起,不信邪地翻了一下,看起來脆弱分明的紙頁如同緊閉著嘴的蚌殼,紋絲不動。

他加了些重力上去,隻聽見書本發出輕輕的斷裂聲,角上給撕了一個縫。

空氣倏忽地波動了一下,又歸為平靜。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還真打不開,但看起來也不像是那個……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另有安排。”

等下屬離開後,中原中也拎著本子去找了首領森鷗外。

“BOSS,隻是一個有些獨特的本子,不排除是從其他的地方流落橫濱的。”中原中也道,“競拍的開銷有點大,不太劃算。”

森鷗外接過筆記本,看了幾眼,笑道:“中也君,有時候不能這麼草率認定呢。”

他從旁邊的水杯裡取出些水,灑在本子上,隻見原本淺棕色的封麵上隱隱約約顯示出紅色的字,放在陽光下仔細端詳,勉強能看出是用俊秀中帶著淩厲的筆鋒,寫的“夏油傑”三字。

他淺淺解釋道:“這紙張上本身就有淺藍色的字跡,是用無水的二氯化鈷寫成的,遇水後會變成粉紅色的二氯化鈷的六水合物,也是隱形墨水的用法,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有玩過。”

“中也君,有時候讀書不僅是增長學曆拿到文憑,也能用在其他地方呢。”森鷗外感慨道,“你要不考慮考慮再多增加一門化學教程?”

中原中也:“……還是算了吧。”

太宰治叛逃後,他的工作量成倍增加,本就忙得要死了,更彆說還要動腦子。

重力要是都能碾過去不就好了嗎!!

中原中也腦海中倏忽蹦出個囂張的身影,正騎在他臉上拍桌狂笑的那種。

“哈哈哈哈我的天,沒想到你跟太宰那隻黑泥精竟然還是文盲嗎?怪不得我說你文書寫的字那麼——瀟灑不羈。”

作為三人中年紀最小又唯一有著大學畢業學曆的涼宮和樹,在發現他和太宰治都是野路子出身後,曾經拿此瘋狂嘲笑過。

後來被他跟太宰治聯手揍了一頓才安分不少。

再後來……涼宮和樹突兀消失,被森鷗外直接宣布叛逃,半年後,得知織田作之助也意外失蹤後的太宰治也選擇了叛逃。

隻留下他一個了呢。

森鷗外喊醒了正在發呆的中原中也:“中也君,這也要麻煩你去查一下了,‘夏油傑’究竟是何許人我們還是要搞清楚的,不論這個本子究竟是不是我們正在尋找的,我們都得打開試試才知道。”

“知道了。”中原中也臭著臉乖巧地應了下來,他猶豫了一下,問道,“BOSS,涼宮和樹他……究竟。”

“嗯?”森鷗外托著腮,“隻是叛逃了哦,不過確實有其他的隱情。你想知道?知道的話可能會多一個任務的。”

中原中也咬著牙:“還是請您說吧!”

森鷗外笑眯眯地道:“因為是我讓他叛逃的啦,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的話,他現在應該在另一個跨國組織裡打工呢。”

“這……”中原中也一言難儘地道,“那個組織,它厲害嗎?”

“也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怎麼說呢,就是比較會來事。”森鷗外道,“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組成的組織,卻妄想研究出能夠令人長生不老的藥物,而且竟然還有了不錯的進展。”

“我們港口黑手黨能夠信任的高層裡就隻有涼宮和樹一人沒有異能力,出於和表世界的約定,那麼也就隻能派他去執行任務咯。但畢竟我不能保證我們內部有沒有被其他的臥底滲入,所以說直接宣布叛逃更加方便些。”

涼宮和樹沒有異能力是港口黑手黨眾所皆知的,他之所以能攀上高位,破例成為乾部,主要還是因為他的特殊才能——比電子產品還精準快速的計算能力和記憶力。

加上自身武力不差,炸彈也使得出神入化,哪怕性格惡劣也收獲了不少迷弟。

中原中也得知真相後也鬆了口氣,比起全部叛逃,還是臥底更加靠譜一點,他道:“那關於他又有什麼任務?”

“啊很簡單,也不是那麼簡單。”森鷗外幽幽道,“這幾個月涼宮和樹已經沒有傳回來任何的資料和情報了呢,我相信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暴露被處死,就麻煩中也君去查一下他的行蹤了,也不用特彆著急,有空就看看好了。”

中原中也拽了下帽子,低聲道:“知道了。”

……

涼宮和樹磕著瓜子,看著他的老東家跟他曾經動不動就炸毛的損友一頓花式亂猜,笑得差點沒抽過去。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運氣啊,我丟的本書還真的飄港口黑手黨去了。”

係統沉默了一會:“您難道不是故意的嗎?”

“我隻是有預感,世界絕對不會讓我脫離片場劇情,但橫濱的組織那麼多,可以選擇的劇本那麼多,我當時隻是隨口猜了一下老東家,可偏偏真的繞回了港口黑手黨,那可不就是天意使然?”

涼宮和樹咂咂嘴:“不過我不會讓中也那個小矮子來酒廠找我的,給他找事我可太有經驗了。”

係統“哦”了一聲,有些疑惑地道:“明明你也蠻喜歡他們幾個的,為什麼非要一點信息都不透露?”

“涼宮和樹”這個身份出現的最開始便是在港口黑手黨,因此他與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間的感情還是比較真實的,隻是似乎是工作多了,思考更複雜了,便一些聯係的想法都斷了。

涼宮和樹道:“我不是做了不少事嗎?要是他們仔細查查,那個給織田作之助的五個小孩買了個房子的好心人,信息就掛在我頭上。”

“不過織田作之助能弄成這樣的地步,我也是沒想到……”涼宮和樹喃喃道,“他是全心全意地愛著那些孩子,那些孩子的心意更是如此。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還真不想管。”

係統:“這些與原著不符的劇情,可能隻是時空帶來的蝴蝶效應,但命運最終走向何方,我們都無法預知。”

“但確實可以牽引。”涼宮和樹道,“諸伏景光和那幾個孩子都活著,織田作之助……勉強算是活著?”

跳過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涼宮和樹快速在心中隨機應變了一套新的劇本,打算給許久沒見的舊友一個大大的surprise。

“那潘多拉那邊的資料怎麼樣?”

係統道:“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您確定要演這一出?”

“嗯,這不是蠻好的嗎?”涼宮和樹眯著眼看著畫麵裡,目前已經被偷渡到新加坡,還在歇菜中的馬甲,“我已經把求救信號刻在了那懷表的寶石上,又想辦法讓懷表轉移到鈴木集團那裡。”

“想必愛嘚瑟的鈴木史郎選擇展出,那麼基德必將如約而至。”

涼宮和樹意味深長地道:“我可是在幫他們這一宿敵提前見麵呢。”

係統:……這個宿主,他大大滴壞。

……

深夜,中原中也拎著那本揭露了他沒學好化學的底子的筆記本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洗了個舒服的澡,頭發微濕的重力使坐在床前發呆。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些大,令他頗為心煩意亂的。

中原中也隨手開了瓶度數不高的酒,把那本奇怪的筆記本拿出來,放在月光下仔細端詳著。

“夏油傑……”他喃喃道,“什麼樣的異能力才會在重力的作用下都無法強行打開筆記本,但是明明撕破也可以,遇水也可以——這是概念上的問題嗎?”

“就這一個名字,日本那麼大,海底撈針也不是這麼搞的啊。”

他拿起酒悶了一口,不留神中,有些清冽的酒液濺在了筆記本的封麵上,留下了一些汙漬。

“喂,未成年人不要喝酒。”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身邊,像是幽魂般說道,甚至想動手搶他手中的酒瓶。

“你叫誰未成年呢——”

中原中也下意識回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穿著鞋踩在他床上的那個少年。

“涼宮和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