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搖搖頭:“出來看看孩子們,順便開一下他們的家長會,本來點咖喱是想打包的。”
這個時間段正好是臨近期末的時候,織田作之助錯過了孩子們那麼多個家長會,這次自然是不能缺席。
“蠻好的。”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問:“你們家的事情解決了嗎?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快解決了。”水上蒼介道,“其實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隻需要再過幾天,就一切都結束了。”
織田作之助敏銳地問:“那麼你呢?”
水上蒼介沉默了一瞬。
織田作之助道:“本丸裡的刀劍們受過你的靈力,他們都蠻記掛你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繼續當審神者。”
“我有問過狐之助,你完全有能力重新認領一個本丸。”
“這還是不必了。”水上蒼介毫不猶豫地拒絕,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笑眯眯地道,“我可不想回去上班啊,當審神者還是蠻肝的吧?”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作為百廢待興的大本丸,一百多口刃嗷嗷待哺,儘管藥研藤四郎和壓切長穀部都非常靠譜,但內番、出陣、演練、活動一套一套的,織田作之助確實忙得都快忘了自己還要寫。
感謝他已經寫完了所有稿子,不然出版社的編輯去哪裡催稿都不知道。
不過想起那麼多滿心滿眼都為了他好的刀劍付喪神們,織田作之助並不後悔接任。
老板端了兩盤咖喱上來,將特辣的放在織田作之助麵前。
水上蒼介挑挑眉:“你吃的比以前還辣啊。”
“因為在本丸裡,他們覺得我吃那麼多辣椒非常傷身體,就減少了很多。”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
他默默看了水上蒼介一會,承諾道:“反正……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吧,我一直都在。”
“嗯嗯。”
涼宮和樹感受著火鍋的味道,還有水上蒼介那邊傳來的咖喱香,吃得非常快活。
其實如果少去他的目的,開馬甲僅僅是用於玩的話,那麼四個馬甲就等於四倍的交際圈,確實能認識很多朋友。
但是當這一切都建立在他演繹出來的性格上麵時,就沒什麼意義了。
涼宮和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隨波逐流,得過且過的性子,雖然逼急了可能會直接整點幺蛾子拉著彆人下水,但總歸已經磨煉地非常佛係。
——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所以說朋友什麼的還是算了,他這種一人能弧一個世界的寡王,更適合一個人逍遙快樂。
臨走前要做道彆嗎?
涼宮和樹其實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織田作之助吃完咖喱就走了,作為非常靠譜的大家長,他對旁人的情緒總是察覺得很快,自然看出了水上蒼介的不情願。
另一邊,諸伏景光做完飯,還是敲了敲門,問水上澈也要不要吃一些。
他煮了三碗麵條,熱氣騰騰的粗麵上還臥著荷包蛋,鮮嫩的小青菜加上少許肉沫,看起來非常有食欲。
涼宮和樹:……
他這午飯一個人吃四頓呢。
火鍋和咖喱的味道還在腦中回蕩,再吃清湯小麵就顯得比較沒滋沒味了。
水上澈也帶著灰原涉出來,兩人乖巧地坐著,誰都沒有動筷子。
諸伏景光貼心地給灰原涉的凳子下麵塞了個墊子,讓他勉強能夠到桌麵。
為了不讓諸伏景光把注意力放在麵上,水上澈也選擇主動開口:“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諸伏景光將麵條攪拌了兩下,眼睛被冒上來的熱氣一熏,有些酸澀,他問:“你說的了斷,是指什麼?”
“還有這位……究竟為什麼你的寶石會在他那裡?”
水上澈也低咳了兩聲,突然露出了一個真切的笑容:“了斷啊,就是向過去的不幸告彆,以及更好地麵對未來。”
“至於這位——”
“我現在叫灰原涉。”繃著小臉的白發孩子嚴肅地道,“是水上澈也的守護神。”
“啊是這回事。”水上澈也看著他,聲音溫和,“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死了很多回了。”
諸伏景光敲了敲筷子,嚴肅地道:“請水上先生不要在餐桌上提那個字。”
水上澈也:“……迷信不好。”諸伏景光還記得自己是公安警察嗎?好歹也是柯學片場的人啊。
“總之,其他的事情我會與和樹他們說明白的。”水上澈也道,“很快就結束了。”
諸伏景光總覺得他這話說出來,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妙的感覺,有一種像是話本裡,說完乾完這票就金盆洗手,然後就掛了;或者說完回來就結婚,然後回不來一樣。
他就問了一個問題:“那你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