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說完,皇帝撿起丸藥罐的蓋子砸過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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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珣謝絕了太子邀請一起去騎射,自己回驛所,走到宮門處時,迎麵走來熟人。
“鄧大人。”蕭珣忙招手。
鄧弈停下腳,對蕭珣施禮:“世子。”
一路同行,鄧弈話不多,也並沒有表現的對他多熱情,但既然遇上了蕭珣還是會打招呼——如果是那個楚昭,蕭珣就會裝作看不到。
不過,也許是那個女孩兒先裝作看不到,或者乾脆轉身就走了。
蕭珣不由笑了下。
“世子心情不錯啊。”鄧弈說,“剛見過陛下吧。”
蕭珣含笑點頭:“是,跟太子見了陛下。”涉及皇帝的事不便多說,隨口問,“鄧大人有差事?”
鄧弈說:“沒有,我去送禮。”
蕭珣愕然,這,開玩笑還是真話?
他自認為為人處世方麵一直很自如,但遇到鄧弈和楚昭後,總是有哪裡不對。
鄧弈抬手施禮:“世子走好,下官告辭了。”
蕭珣頷首,看著鄧弈從身邊走過向皇城西苑去了,那邊是朝廷六部朝官所在,莫非真去送禮?
蕭珣站在原地忍不住笑了笑,進京一趟真是見到了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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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所距離皇城不遠,蕭珣坐車很快就回來了,洗漱更衣坐在室內歇息,一個青衫文士走進來,鐵英見狀便走出去守在門邊。
“世子,見了陛下了嗎?”青衫文士問。
蕭珣點頭:“不止見了陛下,太子,三皇子,我都見了。”
青衫文士又問:“世子覺得如何?”
蕭珣握著瓷白茶杯,看著其內清瑩的茶水。
“跟小時候一樣,陛下多疑且偏寵三皇子,太子狂妄但也知道怎麼提醒陛下憐惜自己,三皇子狡詐表裡不一。”蕭珣搖搖頭:“這個樣子的京城,父王為什麼非要讓我來?我們這種身份的豈不是更危險?”
何止天子皇子以及皇親國戚癲狂,連鄧弈這種小吏,以及楚昭那種小女子,都是充滿了古怪。
這京城看起來繁華,但宛如一堆乾柴,一點火星就能爆燃。
這種危險之地,他們不是更應該遠離嗎?
“今日陛下還問父王,太子更是要將孤留京為質,他們對父王依舊未放下戒備。”
青衫文士說:“世子,越危險的地方,也才最可能有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對普通人來說可以有很多種含義,但對於中山王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含義隻有一個。
蕭珣握緊了茶杯,默然一刻,輕聲說:“阿珣願為父王祈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