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說的都對。”他說,“但楚岺要死了。”
謝燕芳的確不知道這個,神情驚訝:“毫無所聞。”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太子笑說,“他本就是個毫無所聞的人,誰會在意他的消息。”
楚岺就是死了,誰又在意。
謝燕芳好奇問:“殿下,你怎麼知道的?”
“父皇告訴孤的。”太子隨口說,“他要死就死吧,還有臉給父皇寫信,怎麼?還想要死後追封嗎?”
真是好笑,太子哈哈大笑。
謝燕芳沒有笑,神情若有所思,問:“所以,除了陛下,其他人都不知道?”
太子好笑:“彆人知道又怎樣?他還有臉到處跟人說自己要死了嗎?都巴不得他快點死呢。”
說著一擺手。
“既然你不肯出仕為官,那從你家隨便選一個送去邊郡接替楚岺的位置吧,無關緊要,也不會太紮眼,免得給趙氏占去。”
謝燕芳哦了聲。
這哦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太子瞪眼,這小子似乎在走神。
“想什麼呢!”他說。
楚岺,謝燕芳將這個人名在心裡滑過,說:“怪不得他女兒回京城來了,原來是送幼鳥歸巢。”
還在想楚岺啊,太子擺手:“彆想了,不值得費心思,無關緊要的人。”
“不。”謝燕芳一笑,“雖然無關緊要,但這次倒也可以為殿下出一份力,三皇子辦文會的事您自然也知道。”
太子冷笑一聲:“孤甚至知道,他辦完了文會,就要讓這些聚集來的書生,散布立儲當立賢,不論長幼的話來。”
趙氏和三皇子已經迫不及待了,皇帝身體不好,如果等皇帝真亡故了,太子名正言順,他們再怎麼折騰也沒用。
謝燕芳說:“殿下無須在意這些小伎倆。”
太子哈哈一笑:“孤當然不在意,無能小兒,靠著言語又能如何,孤就等著他鬨起來,孤正愁沒有理由打死那些犯上作亂的奸人們。”
謝燕芳含笑點頭:“在身份地位和力量麵前,寵愛是不堪一擊。不過,在之前,殿下也可以給三皇子一個難堪。”
太子看他:“孤可不屑於去擾亂他的文會。”
三皇子越不遜,他越要當個心胸寬廣的兄長,沒必要為了一個文會,惹父皇不快。
謝燕芳說:“殿下不用出麵,楚岺的女兒已經代殿下先行了。”
楚岺的女兒?太子不解:“怎麼講?”
謝燕芳一笑:“三皇子不知被何人授意,或者是楚岺的侄子怎麼投機取巧,拿到了文會的帖子,但那張帖子又被楚岺的女兒當眾奪去,罵其堂兄不配。”
今日樓中的熱鬨剛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也立刻知道這件事這個人怎麼用。
“三皇子文會的門帖連一個女子都不屑,這文會豈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