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的主動“挑戰”消弭了一部分可能存在的網球部的矛盾。在網球部進入平穩發展的同時,縣大賽也漸漸臨近。按照狄堂的說法,是“縣大賽這種比賽,隨便找兩個正選帶著非正選參加比賽都不會輸的。冰帝就總是喜歡這麼乾,讓非正選打縣大賽。”
“冰帝。”幸村聽完若有所思,“就是去年關東地區唯二的全國大賽八強之一?”
網球這項運動,在中學全國大賽中十幾年來都呈現出西強東弱的趨勢。就連當年培養出了越前南次郎的青學,也呈現出曇花一現的事態,這兩年甚至連全國大賽都進不去了。要知道,關東大賽的前四名都可以參加全國大賽。這麼算來,青學也有三四年連關東大賽四強都進不去了。
立海大作為關東地區關東大賽蟬聯十三年冠軍的學校,是沒有爭議的關東豪強。而冰帝則是前兩年開始不斷進步的後起之秀,逐漸超越六角、山吹這樣的曆史悠久還擁有名師教練的名校。冰帝網球部的教練榊太郎也因此獲得了不少榮譽。
幸村對冰帝的了解不深。他自小在神奈川長大,也沒有去東京念書的計劃,基本上在認定網球之後就將立海大作為了入學目標。而在入學之後,他的野望就是全國大賽冠軍。在通往製霸全國的路上,其他學校的選手,都屬於“一定要打敗的對象”。
狄堂手上倒是有不少冰帝的資料,備注,時效性略微落後的。
“我們和冰帝有例行的練習賽安排。”狄堂說,“每年兩次,一次是縣大賽的半中,差不多四強戰的時候。一次是全國大賽結束後的秋季,換屆的時候。”
幸村有些意外:“友好學校?”
一般隻有互相是“友好學校”才會擁有這樣頻繁的練習賽安排。
狄堂聳了聳肩:“可以這麼理解。立海大比較特殊,在四五年前,上一個教練因為家事辭職以後,就沒有新的教練入職。因此關東的幾個教練多多少少都會在安排練習賽時先問問我們需不需要。所以偶爾我們和六角,山吹,銀華這幾所學校也有練習賽安排。當然,我們和冰帝的練習賽安排確實是最穩定也最頻繁的。”
如果再加上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可能的交手機會,最多的時候一年會打四場比賽,還都是全體出動的團體賽。
幸村點了點頭:“那麼今年的練習賽安排,就是一個月以後?”
“三周多一點。”狄堂道,“具體的時間大概要提前一周才會決定。我先和你說一聲,可以提前想好出場名單。”
幸村彎了彎眉眼:“那就多謝前輩了。”
三周多的時間並不算長,但足夠幸村完全掌握網球部和新的正選隊伍,並且做出幾次嘗試性的練習賽安排和隊伍安排。
仁王也在這三周的時間裡進一步提升了自己的實力。他的練習模式還是默認開啟1.2倍,因此在晚訓結束後,自己回家還會再挑選一個項目進行一個小時的加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晨訓的練習強度要低於本身晨練的強度。晚訓的訓練量倒是差不多,隻是多了很多條件練習賽,也就相當於多了技術課程,對於速度,力量和體能的基礎練習反而沒有自己安排時多。
仁王咬著牙給自己加訓,也是被和幸村的比賽結果刺激到了。況且他還想著下一次正選選拔賽打敗真田呢。到目前為止這還隻是一個美好的願望,想要實現得再努力一點才行。
這三周裡,他也陸續和網球部的其他人做過雙打搭配訓練,甚至包括真田。
而事實證明,他和真田的合不來,不僅僅是在性格和處事作風上,網球上也不太合得來。
倒是在這三周裡他發現了係統的一個小設計:擁有卡片的“羈絆”係統,所謂的“羈絆等級”,並不隻能通過道具升級。隻要組隊,或者說一起訓練的時間夠長,或者互動夠親密,也能緩慢增加羈絆等級。
要說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還得提到丸井。
那是一個工作日,周二或者周三,仁王也記不太清,隻記得有個女生往他抽屜裡塞了一包小餅乾。
仁王在南方小島上的學校裡,並不算受歡迎。他國小時還沒完全長開,長相雖然出色,但出色得有限,並不夠“鶴立雞群”。而小鎮上的人也都知根知底,街頭巷尾的太熟悉了,從小到大一起玩泥巴長大的,基本上班上的男生女生他都整蠱過,還為此得到了“性格古怪”的評價。
等到了立海大,入學的這幾周他都在係統的督促下為自己的任務努力,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放在了網球部和網球練習上,百分之十五的精力放在學習上(他每天還堅持複習預習,隻是沒辦法不聽課了,立海大的課程非常豐富,既要給自己加練又要完成所有必修和選修的功課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隻有百分之五留給了整蠱。而這百分之五裡,又有一大半的注意力貢獻給了真田。
到目前為止,他嘗試過給真田的抽屜裡塞木頭老鼠玩具,和用布藝小人開玩笑等等的方式,成功讓他和真田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了。(幸村:其實我覺得你們感情變好了呢?)
整蠱目標明確,讓班上的同學大多隻是覺得仁王喜歡惡作劇,而不覺得他性格古怪。並且大半年的鍛煉下來,雖然他還是習慣駝背,但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和以前不太相同了。運動少年自帶朝氣,而他本人又帶著一點壞男孩的少年氣,正是這個年齡的女孩會著迷的類型。這樣一來,剛入學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經收了好幾封情書了。
收到小禮物也不是第一次,是彆人的心意所以不能隨意處理。如果是便當,仁王會挑喜歡的吃了。如果是小禮物,仁王也會看情況,價值較高的退回去再委婉地拒絕,價格比較平民的就爭取在作業或者值日之類的地方“還”回去。
小餅乾讓他有些苦惱。他實在不喜歡吃甜食。但直接塞進他抽屜的手工餅乾甚至都沒有寫小紙條,他都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這也太靦腆了吧?都不打算讓我知道,這不是白送嗎?
也不可能直接丟掉,仁王隻好帶著小餅乾去了社辦,想是不是運動到消耗過度很餓的時候能吃的進去。
這樣想的仁王,看到丸井時,腦袋上亮起了一個燈泡。
他記得,丸井的卡牌上的技能,是如果體力不足,那麼投喂甜食或者香蕉就會恢複體力?這不是一看就能看出來,丸井喜歡甜食嗎?
剛好這天他負責丸井這組的訓練監督,他就在完成自己的基礎訓練,要去觀察一下新生訓練情況的時候從自己的網球袋裡翻出了小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