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二二(1 / 2)

仁王的預測完全沒錯。

雙打一的鶴守和狄堂,單打三的真田,都以大比分拿下了勝利。

這也就意味著,到半決賽為止,立海大依然維持著3-0的戰績。

這份成績得到了中學網球界的矚目,網球周刊的記者也不斷在和立海大聯係溝通,希望在賽後能得到專訪:如果立海大能在隔一天後的決賽也打贏四天寶寺,那麼,這就是立海大時隔十三年再一次拿到全國大賽冠軍,和關東地區時隔六年再一次擁有拿到冠軍的學校!

種島也有些意外。

“你有很不錯的隊友嘛。”他完全沒有要誇獎仁王本人的意思,反而大肆誇獎起仁王這場的搭檔柳和在單打三出場的真田,“是你的同學嗎?也是一年生,基本功很紮實,球風也很鮮明,是已經找到自己網球道路的人呢,以後在網球上會很有發展的。”

眼下他們正走在京都的街道上。仁王以“買點伴手禮回家”為理由,申請了自由活動時間。在比完賽以後的當天是不會安排訓練的,也要保持競技狀態和身體狀態,因此幸村囑咐他手機不要關機要能聯係上就放他出門了。

在比賽期間自然隻帶了運動服,和種島見麵時就被調侃說“說話不算話啊上次電話裡你說了什麼來著,我記得你的承諾”。

“前輩,你還說你喜好很正常。”仁王很無語,“這像是正常喜好嗎?還是單身太久了產生了錯覺?”

“沒大沒小。”種島就按著他的腦袋搓了一頓,“你前輩我是有女朋友的。”

“……誰啊,我嗎?”

這回輪到種島無語了:“我看入戲過深的是你才對吧。還是說在你眼裡,我就不能和可愛的女孩子交往嗎?”

以這種外人聽到會用古怪目光看著他們的對話作為許久不見的寒暄,之後他們就順著街道往前走,也沒有固定的目的地,當做閒逛。

再之後,仁王就聽了一路種島對他隊友的誇獎。

一開始誇柳的時候,仁王還偶爾點頭附和,順便問一句有沒有聽說過柳的“哥哥”。但種島聽完形容詞,表示“這種人在高中有很多啊,而且你問沒問過你朋友的‘哥哥’現在幾年級,是不是還在國中”。

仁王被問到語塞,種島就滿足的表示“做人做事還是要細心”。

仁王:夠了,我看是你太得意了!

等到誇獎真田的時候,仁王的表情就愈發微妙起來。

他當然知道,以真田的年紀來看,真田的球技真的很驚人。出類拔萃的攻擊天賦,鮮明的網球風格,和從小練習劍道養出來的比同齡人都更結實高大的體魄,都是真田的優勢。

但是……前輩你也誇得太過分了吧……

仁王當然知道種島是故意的,也知道種島想聽什麼。

怎麼這麼幼稚啊,這麼想著的仁王又思考了幾分鐘到底要不要讓種島如願。

然後種島又誇了真田一句。

仁王嚴肅著臉,想提醒一下種島,鶴守前輩和狄堂前輩打的也很不錯啊。

“你們沒上場的那個一年生部長,光看氣度就非常厲害呢。”種島故作誇張道。

但仁王微皺的眉反而鬆開了:“Puri.”

種島:怎麼回事?誇錯人了嗎?

“他如果不厲害,怎麼會是我們部長呢?”仁王從下往上瞥了種島一眼,“前輩,你不如評價一下我的‘無’打的怎麼樣。”

種島也覺得逗人逗得差不多了。小孩越來越油鹽不進,真是讓人懷念最開始見麵時隨便逗一逗就臉色大變(仁王:?我有這樣過嗎?前輩你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的日子。

“技術上沒什麼大問題。”種島也認真起來,“隻要你不斷積累,繼續練習下去,這一招也會完全掌握的。本來也不是什麼特彆難的招數。”

他說的像是將所有球都化為無旋球是多容易就能做到一樣。

“但你發現了嗎?”種島提醒仁王,“在那個時機,‘無’真的是最恰當的回球方式嗎?炫技沒什麼意義的。”

“……我沒有。”仁王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讓種島覺得他在“炫技”。他是那種人嗎?

“我發現你這大半年來學了不少招數。”種島一抬手就能勾住仁王的肩膀,非常順手就能摸到仁王的頭發,他又揉了揉仁王後腦勺後麵的碎發,放輕了聲音,“仁王,‘風格鮮明但看不出具體打法’,你覺得這是很好的說法嗎?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打法還不成體係嗎?不如仔細想想你究竟要打什麼樣的網球,然後把一些沒什麼用的招數拋棄掉。”

仁王一直到第三天要打決賽了,還在想種島前輩說的話。

不成體係嗎?

仁王承認這一點。

但他還是有一些委屈:這麼短的時間,我進步到這種程度,難道不值得誇獎嗎?

當然啦,他也知道種島說的沒錯。幸村暫且不提,真田就還比他要強,他目前還是把真田當做自己的目標。可至少,至少,做到目前這種程度,他也是可以被誇獎一下的吧。也不是自傲或者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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