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在課間和柳生部活結束後出現在柳生麵前,問一問柳生要不要考慮加入網球部。
仁王則根據這一周對柳生的觀察,有了對自己這個同班同學更深刻的認知和了解。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典型的“彆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異,禮儀完美,待人友善。像個紳士。但仁王發現了柳生偶爾的迷茫,和骨子裡的叛逆。這家夥內心也藏著一團火。
那麼柳生本人知道嗎?他自己內心壓抑的熱情?
是被壓抑的紳士,還是從頭到尾就是偽裝的紳士?
仁王微眯起眼:“理由嗎?會問這個問題,是準備考慮加入網球部了嗎?”
“不,隻是,如果你隻是單純不斷讓我考慮要不要加入網球部,我是不可能會同意的。”柳生直接道,“要知道,我在高爾夫球上的成績很好,而高爾夫球部的社團活動也很輕鬆。”
“但很無聊吧?”仁王勾起唇,直視著柳生鏡片後的眼睛,“已經拿到了縣大賽的單人第一名,姑且算是國中在高爾夫球上能拿到的最高成績。就連前後輩關係也毫無挑戰性,原本就是更鬆散的社團關係,比起像是球隊,更像是普通的高爾夫球俱樂部,社團隻是一個社交場所,就算拿到了單人第一名也沒有太多成就感……有這樣想過嗎?”
柳生瞳孔微不可查地震了震。
仁王感知到了他情緒的變化,有些得意:“我說中了吧?”
確實如此。
在高爾夫球部是很自在的,卻缺了一點激情。用仁王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太多成就感”。去任何一個高爾夫球俱樂部,認識的偶爾一起打高爾夫球的朋友,這就是他對高爾夫球部的前輩們的定義。他們在高爾夫球場上,一半時間交流高爾夫球技巧,一半時間聊一些“高雅”話題。柳生漸漸開始厭煩了。
所以他才會想知道,那讓網球部的人,特彆是分明相互排斥的真田和仁王,也能相互信任,齊心協力一起戰鬥的力量是什麼。
他沉默地看著仁王。
仁王決定趁熱打鐵:“要打一場試試看嗎?你今天的訓練量也就熱身的程度吧?敢和我比一場看看嗎?”
“仁王君,你是網球部的正選。”柳生平靜道。
仁王便笑著抬了抬下巴:“那麼柳生,敢和我打一場嗎?”
仁王看出了柳生的高傲。
一旦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柳生是不會拒絕的——哪怕柳生明知道現在的他贏不了。
果然,柳生默認了。
大學部距離中學部有一段距離,隔了高中部,算是山的兩邊。從大學部走到國中部花了一點時間,網球部的練習卻並沒有結束。哪怕今年全國大賽已經打完了,年內已經沒有任何正式比賽了,網球部的訓練量還是很大。
當然,考慮到三年生們大半已經退社,沒退社的最遲學期末肯定也會退社,三年生的練習安排就遵循自願原則。
想來的時候可以來,不想來的時候可以不來。訓練單也是自行決定。
二年生和一年生則一定要參加訓練。
實際上,三年生參加訓練大部分都是在給二三年級生做“老師”,而不是自己練習了。
仁王並不打算打擾到隊友們的訓練。
他去找了幸村,征用了三年生退社後就空置的社辦背後的單獨的那個球場。
柳生就跟著仁王,看仁王拿到了網球場的鑰匙,又帶著他去社辦挑選合適的球拍。
柳生聽說過仁王的一些傳言。
據說是進步很快的選手,球風難以捉摸。但真正站在球場上,柳生才感覺到,所謂的全國大賽冠軍隊伍的正選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很強。
那種壓倒性的無力感,激發出了柳生的驕傲和不甘。
網球落地。
柳生臉色蒼白,卻還是維持著平靜的表情。
而仁王卻從頭到尾都帶著有些讓人生氣的輕佻的笑:“Puri,還是網球比較有挑戰性吧?所以,要試著加入網球部嗎?”
柳生沉默了一會兒:“你的實力,在網球部裡,大概算第幾名?”
這樣問的話……
“幸村是部長,真田是副部長。”仁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是正選。”
“那麼,要加入網球部嗎?”仁王又問了一次。
柳生看著他,抬手推了推眼鏡:“實際上,按照社團部的規定,每學年隻有一次加入社團的機會,就算要更換社團也需要在學年的第一學期辦手續。”
仁王了然:“所以你同意了。手續不重要,你可以明年再辦。”
柳生:“……不,請不要自說自話,仁王君。”
作者有話要說:和動畫版本的邀請不一樣呢。和以前寫過的都不太一樣,因為這本仁王是真小孩,而且有係統,雖然他一直很警惕但也是一直把自己當做“天選之子”的hhhhh所以會比之前寫過的仁王都更張揚一點。
算是私設了。
明天開始鬼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