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不知道培育師是什麼意思。“鬼殺隊”這個名字,說明這是個專門為了獵殺鬼的組織吧?就像是電影裡,獵魔人專門獵殺吸血鬼一樣。說起來,西方吸血鬼也不能見日光,也以人血為食,咬了人也會把人變成吸血鬼,差彆大概就是吸血的樣子比較“優雅”……
仁王從懷裡掏出他的任務信:“這封信,是給您的吧?”
已經收到過一封信的鱗瀧打量著麵前的少年:是曾經來請教過的風柱的弟子寫信拜托他,說是見到了一個很有決心也很有潛力的少年,家人被鬼殺死,想要擁有複仇的力量。按照常理,這種情況原本應該直接推薦給風柱,隻是上個月風柱被上弦鬼殺死,風柱一脈暫時還沒有新的可以參與柱的選拔的人,又在狹霧山附近……
鱗瀧眼見身後的鬼似乎翻了翻白眼要醒來,正想提醒,就見還拿著信的少年反手從袖子裡又抖出一把短刀,反手就捅進鬼的腦殼裡。
鱗瀧:“……既然已經有覺悟,就帶著行李跟我來吧。”
他透過麵具深深看了一眼仁王,抽出了腰間的日輪刀:“除去日光,要殺死鬼,還有一種辦法——”
這是非常絢麗的一刀。
仁王隱約明白這一刀並沒有太多的技巧,就是斬擊,最利落的斬擊,但他從這一刀裡看到了光,也看到了煙霧。他心裡一片平靜,甚至都沒有剛才對付鬼時難以控製的破壞欲和戰鬥欲。
鬼在這一刀之下直接消失了。
像是上次見過的一樣,化作了黑煙。
而仁王對著刀光消失的地方發了一會兒呆,才回過神來。他撿起自己的包裹,重新直起身時,一直站在原地的鱗瀧才腳尖點地“飛”了出去。
仁王背著包裹追著麵前的“培育師”,按照自己長跑的習慣調整呼吸。
他體力消耗了大半,趕路了兩天也已經很疲憊了。
但他知道不能掉隊,一定要跟上前麵的人。
這顯然是最基本的考核!不跟上就沒有資格接受進一步訓練了!
這一跑就從天黑跑到了天亮。
仁王中途磕了好幾個體力瓶。他現在在比賽時基本不用體力瓶了,幾次任務下來攢了不少。為了減少體力的消耗,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調整呼吸調整步伐,儘量調動身體的能量。
他要維持比衝刺慢一點的速度,不至於對肺造成太大的負擔,但跑著跑著也會覺得手腳酸軟,每過一個時間點呼吸都會不受控製變亂。
在仁王到極限之前,鱗瀧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狹霧山。”他轉過身,對著仁王指了指旁邊的木屋,“我還需要對你進行進一步的考核。你可以先把行李放在這裡。”
鱗瀧先生給了仁王一點休息時間。
在快到午時,日頭正好時,他帶著仁王上了山。
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體力,卻隻來得及喝了水,東西都沒吃的仁王看了一眼自己的體力條,覺得處境十分不妙。
但他在走進山的瞬間就覺得不對。
陽光被枝葉擋住大半,這原本應該是會讓他心神安定下來的(他真的很討厭太陽),但他在奔跑過程中慢慢恢複的精神力在進入這座山時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樣。
呼吸也變得稀薄,像是突然來到了高海拔的地區。
在這種地方,走著上山也會消耗比奔跑更多的體力。
仁王呼吸慢慢變得越來越深。
他必須儘力放開自己的肺,吸入足夠的氧氣,才能讓身體的肌肉處在良好的狀態裡。
而周圍隱約的危機感讓他肌肉不受控製地緊繃,又在呼吸下微微放鬆,再緊繃……像是肌肉也自主呼吸一樣。
他跟著這位“培育師”一直走,走了很長時間,到太陽已經慢慢過了最烈的日頭,開始有向下的趨勢,汗水浸濕他的睫毛,讓他雙眼都開始微微刺痛為止。
“天黑之前下山,就算是通過考核。”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停下來的“培育師”先生突然就不見了!
仁王隻來得及看見一抹影子。
這……等等,就這樣下山?
仁王轉過身看著山上走過的路,眼睛瞥到了不遠處一棵樹上的繩子。
那是機關吧?是機關吧!那棵樹後麵掛著的木樁按照軌跡砸下來能將人雜飛吧!軌跡的落點……那邊的草的顏色好像不太一樣……
原來如此,不僅是簡單的下山嗎?
仁王深呼吸,再深深的吐氣。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了狹霧山試煉真的很U17hhhhh
三船教練也是這種玩法吧!
以及這裡的風柱和風哥沒啥關係,這時候的風哥可能還在自己殺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