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和柳生“熱身”歸來時, 真田和柳已經打贏了櫻井和石田。
橘布置出場順序時的思路完全被柳看透了。
在之前的正選會議上,柳拿著自己對不動峰的分析資料,語氣平淡地說出了一連串的數據:“……綜上所述, 不動峰綜合戰力較強的, 隻有這幾位。而以不動峰對戰青學和冰帝的比賽來看,他們可能會將更強的人分布在兩場雙打和單打三上, 寄希望於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立海大的思路並不是“反製”。
隻是在仁王選了雙打一位置,切原選了單打三位置以後, 能夠出場比賽的位置隻剩下了雙打二。大家都默認這場比賽依然會以3:0終結。
而真田想要上場比賽。
“能打敗冰帝的學校,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皺著眉道。
於是柳偏過頭, 思考了一下,微笑道:“那就我和弦一郎一起雙打吧。我也有些好奇, 不動峰到底是怎麼回事。”
顯然,在對上真田和柳時,櫻井和石田毫無還手之力。
石田的波動球並不能讓真田感到吃力, 常年練習劍道的他力量也很大, 本身的“風林火山”中也有力量攻擊招數。
而柳更是直接根據已有的資料, 分析出了石田和櫻井的所有反應。
他很熟悉真田的打法,配合起來得心應手,連帶著將真田的數據也計算入自己的模型中, 不斷念出來的概率數字讓櫻井和石田心神動亂。
仁王和柳生去了最近的洗手間, 換了衣服簡單化了個妝(仁王還在洗手間外麵放了清理立牌以免彆人進來看到還以為他們在做什麼奇怪的事),再回到球場上時,正好裁判吹響了哨聲。
“Game won by 立海大,真田弦一郎,柳蓮二,6-0!”
毫無懸念, 果然是毫無懸念。
仁王眉梢一挑,在靠近隊伍時精神力就覆蓋在了自己和柳生的身上。他已經提前用了幻影,同時還用精神力給柳生做了遮掩。這樣一來,一些妝麵上的痕跡並不會被發現。
感覺到了一點精神威壓的柳生瞥了仁王一眼,但或許是猜到仁王在乾什麼而什麼都沒說。
他們越過觀眾席走到球場邊。
仁王去柳生放網球袋的地方找柳生的球拍,而柳生則走到球場中教練椅的位置上,從椅子後麵翻出仁王的球拍:“Puri,差一點沒趕上呢。”
“踩點踩的不錯。”剛好走下球場來拿毛巾和水瓶的柳道。
他看上去完全沒發現現在的“仁王”其實是柳生。
仁王本人則一本正經拿出球拍,也不需要刻意挺直脊背,而是維持著幻影,在心裡笑著想,柳生這家夥,嘴上那麼排斥,真的扮演起“仁王雅治”,還挺起勁的嘛。
橘麵色凝重地看著球場。
他轉過頭,對著準備上場的神尾和伊武道:“你們倆一定要小心。仁王那家夥,不是易與之輩。”
“知道了,橘前輩。”神尾道,“你剛才都和我們說了很多了。”
橘剛才趁著比賽的時間,對著神尾和伊武說了他和仁王三次比賽後總結出來的關於仁王的打法和打球特典。其實總結得很模糊,因為三次和仁王比賽,仁王三次的搭檔都不同。而雙打這種事,換了搭檔自然會有不同的打法。
但這次,仁王的搭檔還是柳生,那麼打法會和去年有些微相似嗎?
哪怕隻有一點可能,也不能錯過機會。
伊武則低聲碎碎念起來:“橘前輩說了那麼多,但總結起來就是仁王前輩比柳生前輩強很多所以要將柳生前輩當做突破口對吧,但是橘前輩也說了他之前這麼做的結果還是輸了比賽,那麼到底是要這麼做還是不要這麼做呢……”
神尾看了伊武一眼:“上場了!也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放大話有很大的可能被打臉對吧,是這樣沒錯吧,不過上場比賽確實需要自信一點。但我們的戰術好像還沒有定,到底應該怎麼開始打呢,還是不管其他直接按照自己的打法進攻就好……”
神尾:“……彆說了,上場再說。”
“仁王”已經等在球場上了。
柳生能感覺到仁王的精神力覆蓋著他,而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一點妝,感覺到眼睛裡戴著的隱形眼鏡(其實為了方便用了日拋),還能感覺到扯著頭皮的假發。
他弓著背,在心理腹誹著總是這麼站會脊柱側彎,一邊左手握拍,將球拍搭在自己的肩上。
是高爾夫球好手的他,臂力和手臂的肌肉操控能力都不弱,雖然不算完全的二刀流選手,但左手擊球的能力也不會比右手弱太多,隻是在精度上沒法像右手那麼精確,也打不出“鐳射光線”。
“希望你們能不辜負我的期待,piyo~”他壓著嗓子道。
旁邊的仁王:“……??”
我平時是這麼說話的嗎?
帶上屬於仁王的假麵,柳生有種很難形容的興奮。
他興致高昂,甚至反手捏住了假發的發尾:“好歹是打敗冰帝的隊伍,對吧?”
“可真是討人厭啊,這種語氣。”伊武歎了口氣道。
“仁王君。”仁王念了一句,“禮儀。”
說完以後仁王有一種自己指責自己的荒謬感覺。
互換身份這種事……還真挺有意思的。
賽前禮儀和簡單的問候過後,猜球的結果是立海大先發球。
仁王走到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