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很爽快地道了歉, 並且承認自己的說法不太禮貌。
仁王找不出其他適合的回應詞。他不想讓其他人太在意這件事,便順著入江的話帶過了這個話題。讓他鬱悶的是這還是他自己開的頭。
好在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責任心和道德心有些過於強的類型,類似真田和手塚, 是根本不會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發表什麼評論的, 而跡部見仁王似乎是真的有些在意, 也不會說什麼。
越前根本是對這種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女朋友, 那是什麼, 能幫我提升網球能力嗎?
第二天仁王才找了個時間和入江有了私下裡聊天的機會。
左思右想, 最恰當的方式還是開門見山。
“前輩知道了什麼嗎?”他直接問道。
入江不由得感歎仁王的性格真有些奇妙, 多變到讓人根本把握不住軌跡。按照打網球的方式,和最初見麵時種島的描述, 仁王分明是會隱藏自己的內心, 並且說話拐彎抹角的類型。平時相處時仁王也很擅長用另類的話語挖苦彆人,比賽前也會用有些戳人痛點的挑釁方式。
但這樣的人,要麵對什麼, 反而出乎意料地直接。有種選擇了最簡潔攻擊方法的感覺。
劍士嗎?
用這個作類比總覺得有些違和,卻又很合適呢。
“你猜,我知道了什麼呢?”他笑眯眯地說。
仁王不用猜。
這樣的回應就已經是足夠清晰的答案了。
“啊, 果然還是種島前輩的錯吧。”他抱怨道, “有女朋友是那麼值得炫耀的事嗎?”
不能理解。
“沒有炫耀呢。”入江難得替種島說話,“他不知道我們在私下裡聊他的感情。”
“……Puri?”
“群組裡沒有他哦。”入江笑著說,“大家隻是覺得,平時有些惡劣的種島君,居然還能有漂亮的女朋友, 多少有些羨慕和不平吧?”
是調侃的語氣,因此仁王知道入江說這句話也不是多認真,是類似玩笑的說法。
而入江抬頭看著仁王:“仁王君看上去也不太介意這件事?”
“Puri, 既然同意了,那當然……”
“不過種島君果然是那種會用奇怪要求來交換條件的人吧。”入江打斷了仁王的答複,加強了語氣的同時笑著看向仁王,“雖然不至於到威脅的程度,但總體來講,交換條件是挺誘人的吧?”
那也沒有,就是打比賽而已,完全是因為他本身對這種事一點兒也不排斥,反而想接著這樣的機會去整蠱種島。
但是入江這麼說的話……
“前輩。”仁王感歎道,“種島前輩人緣真的不好嗎?”
“你覺得呢?”入江反問道。
“稍微有些替他感到委屈了呢。”仁王也笑起來,指尖在自己唇邊的痣上點了點,“有點好奇種島前輩平時在訓練營做了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入江語重心長道。
兩個聰明人的對話,夾雜著有些罕見的直接,和更多的“啞謎”。
仁王算是解了惑。
隻要入江不是真的對他姐姐感興趣,那這件事會發酵到什麼程度他其實不是很在意。欺詐師女裝也不是第一次了,海原祭都大大方方上台做過女主角,就算整件事曝光,也不過是多了一次“欺詐師的瘋狂演出”而已。
但看起來,入江好像打算利用這個作弄種島?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反而很感興趣呢,piyo~
和入江的對話,對仁王來說隻是訓練營中的一個小插曲。在調整實力的高強度練習中間多一點小樂子,也算是調節心態和節奏的一種方式,仁王不排斥這個。
轉頭他給種島發短信。
“前輩,我發現你的人緣果然不是很好呢。”
沒頭沒尾收到了短信的種島:“?”
等等,是鬼和入江那兩個家夥說了些什麼嗎?不對,會做什麼的果然隻有入江啊!種島嘖了一聲,有些煩躁地想,就應該據理力爭和教練爭取去給國中生做指導的機會才對。
轉頭他就為了調節自己的煩躁情緒,騎著平衡車摸走了長跑的訓練營裡其他人的運動飲料。
被摸走飲料的遠野:“我已經把飲料放在樹上了,種島到底怎麼找到的?!”
君島微笑著安慰他的搭檔:“那下次再放高一點好了。”
遠野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可是我和他一樣高,我能放到的地方他也能拿到啊?”
君島:哎,並不是隻能往高了放,我那麼說隻是簡單的建議……算了,不提醒他了。
他掩蓋住了想要換搭檔的心思,維持了自己溫和的神情。